也正好讓他撞見了那次談話……

    “之後我就走了，我沒有勇氣繼續聽你剩下來的話。”

    “不就是黑暗嗎？隻要我願意，我可以比他們殘暴殘忍1萬倍！我承認我是偏激，但是我寧願這樣，隻要能夠得到你。”

    “我想讓你嚐嚐黑暗的滋味，當然我也沒有人類小說中那種折磨人，需要對身邊人下手的無聊趣味。”

    卡拉克強撐著讓自己站起來，平視著諾亞道：“那樣實在太可笑了。”

    “我想讓你看見的，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是混沌，是我眼中揮去不掉的陰影！”

    “和我一起，我們一起，在漫長的時空宇宙乃至大宇宙毀滅！也不能分開！”

    諾亞直麵狂信徒的次數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是他第一次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信徒。

    因為自己的一段話變得極端，甚至傷害那多的生命。

    “……”諾亞緊緊的握著手，低著頭神色不明，異常沉默下來。

    “看看你那副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卡拉克的意識呈現已經開始慢慢消失了，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原本被根源傷的位置，維持他此刻狀態的能量也從中慢慢流出。

    “說實話，我覺得我挺賤的，在最後時刻，我甚至還在希望你能對著我笑一笑”卡拉克像是半開著玩笑，又像是摻雜著半真心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隨即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像諾亞這樣的神明，怎可能對他笑呢？

    卡拉克抬頭神色坦然道：“諾亞，我不後悔我做的事情，畢竟如果我不這做的話，你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會給我……”

    然而諾亞對他這句話卻是立刻否認道：“我不會忽視任何人的目光和願望。”

    “你如果那時就跑出去，當麵對峙……或者罵我也好，我都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卡拉克一聽這話立刻大笑出聲，聲音大到仿佛要喊穿嗓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這說什不可能的假設？！！”

    “我生來就是邪惡，這不是你說的嗎？！”

    諾亞搖頭輕聲道：“……我從未這樣說過”

    “…哈哈……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卡拉克無力的靠在岩壁上，身形越來越透明，下一秒都仿佛要看不見了。

    最後卡拉克隻來得及說上最後一句，那是他對於自己信仰的神明，由衷的佩服：

    “你贏了，諾亞。”

    ·

    地球已經完全變成水星了，到處都是水，除了天空就是水，一絲土地，甚至能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諾亞再次回到這的時候毫無意外，而當他進入海洋深處，找到那蜷縮在海洋中心處的藍色身影時。

    心情不知是複雜，還是自己計劃沒有出現意外的放鬆。

    諾亞靜靜的來到了阿古茹的身後，就仿佛腳下有一片虛空的土地一般，站在那。

    “你在幹什？”

    阿古茹呆呆的終於有了反應，慢慢的抬起了頭，看清來人之後，阿古茹調整了身形從半跪的姿勢，伸開腿微微彎腰的漂浮在哪。

    “不說話？”

    “……”

    “您能救他們嗎？”

    諾亞雙手抱胸麵對麵的直視著眼前的意識，不回話，而阿古茹則像是單純的無意識喃喃自語：“我原以為我能救他們”

    “我原以為我做的都是正確的，能夠真正幫助到陸，可是原來導致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我……”

    “卡拉克甚至還說我破壞了您的計劃，導致您也遭到了無可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