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則美矣,可惜又是個木頭美人呢。”男人在他嘴邊嗅了半晌,又自言自語的感慨道。
木頭?
木頭他大爺。
有本事讓她的嘴恢複自由試試。
綰綰眼珠子轉了轉,眼睛的恨意怎也掩不住。
世界上怎會有這惡心的玩意兒?
這東西不會真要同她洞房吧?
“阿胭,給你個任務,如果等會兒他要非禮於我,你就勒死我。”綰綰在心道。
她現在還在努力的想恢複自由的方法,但如果真的恢複不了,她也不想被這臉都沒有的怪物非禮。
雖然她確實很惜命,但是讓她在存有意識的情況下,經曆這樣惡心的事她也接受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這怪物也能控製胭脂綾,所以她不指望胭脂綾能幫他絞殺怪物,必要的時候殺死她就好了。
大抵是為了驗證綰綰的猜測,那怪物突然將綰綰的身子掰了過來,迫使綰綰麵對著他,然後那張隻有扁平麵皮的臉就對著綰綰湊了過來。
如果將他的臉按正常人的比例劃分出五官,那他本應該長著嘴的地方此時對著的正是綰綰的嘴。
“阿胭,殺我。”隨著無臉妖怪逐漸逼近,綰綰終於忍無可忍,又一次吩咐手腕上的胭脂綾,現在胭脂綾既然還纏繞在她手腕上,就說明這東西還願意認她當主人,雖然這東西剛剛背叛了她,但是現在並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手腕上的胭脂綾沒有絲毫動靜,而男人即將碰到她嘴唇時,身子卻突然僵了一下,緊接著男人竟然鬆開了她,可綰綰還被控製著,雖然沒有男人雙手的桎梏,她卻依舊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
綰綰的眼睛看著男人,她瞳孔突然出現了神奇的一幕,男人那張沒有五官的麵皮臉上,此時竟然逐漸的出現了眼睛,鼻子,嘴巴,這是一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就是那種放在人堆,一眨眼就找不到的臉,但好歹不像剛才那樣驚恐了。
這樣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綰綰就算見過,也應該沒有印象才對,可是此時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心竟然隱約升起了幾分熟悉感。
雲淮。
不知怎,她腦海突然浮現出了雲淮的影子。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她竟然還在空氣中聞到了雲淮身上特有的雪鬆味兒。
這怎可能呢?高高在上一塵不染的上神,怎可能和這無臉妖怪聯係在一起?
錯覺,這肯定是錯覺。
綰綰還沒徹底打消心的想法,腰又被一雙手箍住了,可是這一次抱著她腰的手卻沒了剛才那樣灼熱的溫度,反而是很溫和的,像正常人才有的體溫。
隨著男人靠過來,濃烈的雪鬆味兒更加明顯,這樣濃烈又獨特的味道,讓綰綰不免想起了當初雲淮的乾雲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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