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凝霞山那位來說，小霸王是她唯一的命脈和軟肋，想明白了這些，對於綰綰來說，席若水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他不過就是想借著綰綰拉攏小霸王。

    如果能磨平凝霞山那位的棱角，做到讓青鴻山重新恢複到之前那般和諧，兩件天階靈器就算不得什了。

    就仿佛要驗證綰綰的猜想，席若水說：“小五，你可聽見了，為師為了你可算是狠狠的出了血，你可不能忘了為師對你的庇護。”

    席若水這兩句軟話若是換做一般的弟子，恐怕已經抱著他的腿感激涕零的向他證忠心了，而他等的也是這樣一個時刻，可綰綰注定和旁人不同，她看著席若水的眼睛道：“師尊方才所為，弟子記在心，那兩件天階靈器算是弟子欠你的，總有一日弟子會加倍奉還。”

    加倍奉還？

    綰綰幾乎是不卑不亢的語氣，讓席若水懷疑自己方才耳鳴聽錯了話，那可是兩件天階靈器啊，她說加倍奉還，她拿什還？

    看著綰綰堅定的神色，席若水開始懷疑是不是綰綰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於是他又把話說的更加明顯道：“你既是我的徒弟，為師庇護你也是應該的，隻是你日後一定要好好聽為師的話，莫要讓為師寒心。”

    “一碼歸一碼，弟子不能讓師尊白白損失了靈器，錯是弟子的錯，所以靈器弟子會還。”綰綰說。

    她怎能聽不懂席若水的意思，可是她偏偏不順著席若水的話說，她想做什是她自己的事，她才不會因為兩件靈器而甘願受人威脅。

    兩次聽綰綰說還，席若水已經深刻的感覺到綰綰就是在給他畫餅，畢竟一個連渡劫期都不到的弟子，去哪兒弄到兩件天階靈器，難不成要讓他等五十年，等一百年？這樣虛無縹緲的事誰會信？

    比起等著這虛無縹緲的靈器，他更希望能拿捏住凝霞山的那位，如果這事能成，那他那兩件靈器就花得不虧。

    兩次都沒讓綰綰順著他的話說，這次席若水索性順著她道：“小五當真是有心了，那為師就等著小五的好消息了，不過小五是怎認識的柏鈺，看樣子你們兩個關係挺好？”

    正題來了。

    綰綰的猜測一下子在席若水口中得到了證實，她正要搖頭否定，就聽席若水又一臉悲憫的繼續道：“鈺兒那孩子也可憐呀，生在青鴻山，卻不能修仙，也沒有個朋友，小五若是有時間，倒是可以多同他說說話。”

    席若水借著感慨，狀似不經意的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綰綰道：“師尊誤會了，我同柏公子關係不好，我們兩個有仇，他剛才之所以要留下我，也不過是為了親手找我報仇罷了。”

    綰綰兩句話，就讓席若水表情一僵，有仇？合著他兩件天階靈器是打了水漂了？

    席若水還是不想相信會是這個結果，他又試探著道：“不會吧，小五，剛才鈺兒可是真心實意的維護你，你是不是誤會了？”

    “並未，之前柏公子就說過了，他遲早有一日會讓我跪在凝霞山給他磕頭的，至於師尊所說的他情真意切的維護我，怕也是擔心我走了沒人給他磕頭吧。”綰綰說。

    麵對席若水一次次的試探，她說謊話的本領可謂是精進了不少。

    席若水皺著眉，想要在綰綰臉上看出些許的端倪，可是他所看到的卻是一雙帶著憂慮的眼睛。

    他也算了解自己這個弟子的劣根性，如果不是害怕，恐怕她也不會表現出憂慮的情緒來，莫不是柏鈺真是為了親自找她報仇才跑來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