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所說的就是之前綰綰所說的。
有些話根本就不用擺到明麵上來,大家也都知道背後的意思。
聽到雲淮這兩句話,司刑神君果然點了下頭,他很讚同的說:“雲淮上神說的對,宴止這人罪大惡極,他的那些罪一時半會兒也定不下來,還是慢慢商議吧。”
瞧瞧,這才是聰明人的體麵。
話不用說的太透,互相理解了就是。
雲淮帶著司刑神君和綰綰一路走到了會客廳,期間司刑神君目光時不時的在雲淮和綰綰身上打量,他好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一直到落了座,他也一句話沒說,而且他也不走,就好像真有什難言之隱一樣。
“司刑神君可是有什話要說?”綰綰問。
“是有一些事想同雲淮上神商量。”司刑神君訕笑了一聲道。
其實他說這話,就相當於是變相的要趕綰綰離開,綰綰自然聽懂了他話的意思,但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雲淮就接上了司刑神君的話,他說:“但說無妨。”
本來司刑神君好像已經放鬆了神色,而在聽到雲淮這句話之後,他又不受控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也開始望向綰綰。
綰綰皺了下眉,在感覺到司刑神君時不時地將注意力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好像已經猜到了對方要說什。
果然,她聽司刑神君說:“如今淩雲界所有人都對縈緹仙子怨氣頗重,在我們去十方寒漠的時候,還發生了一樁不太好的事,我是想問一問上神,縈緹仙子那邊該怎做?”
縈緹現在所有的遭遇全是因為宴止,但是若是就事論事的話,縈緹卻沒有觸犯淩雲界的律法,也正是因此,司刑神君才會糾結。
更何況現在縈緹還被宴止拖累,讓那些被怨恨衝昏了頭腦的士兵玷汙了清白。
就算現在雲淮上神和宴止神尊的師徒情斷了,可是誰都知道之前雲淮和縈緹的關係也是極好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司刑神君有些拿不準自己該不該將那件事告訴雲淮。
於理,他是應該說的,因為他該公平公正。
可是於情,他卻不想那些士兵承受雲淮的怒火,畢竟…
是了,他現在已經變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公平公正了,他好像違背了他自己的信仰,他已經不配掌管淩雲界的律法了。
或許他應該將這個位置讓出去了,不過還不是現在。
司刑神君說這些話也是為了試探雲淮的態度,如果雲淮還像之前一樣那關心縈緹的話…
那在這之前縈緹所遭遇的那件事,他會想辦法藏住。
什時候他也會做這樣違心的事了?
司刑神君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再說話,就好像是在等雲淮的回答一樣。
“縈緹之前擅自轉動浮世鏡,仗著特權改了別人的命運,司刑神君不知道吧?”雲淮突然說。
這件事已經算是一件陳年舊事了,或許司刑神君知道,淩雲界上的其他人也知道,但是礙於宴止在,沒有人敢落了縈緹的麵子,於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裝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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