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的手被利箭射穿,湯碗落地,盡數撒了出來。
連枝被嚇得臉色發白,轉過頭,就看到,不遠處,宴於飛正拿著箭對準了她。
臉上的血色盡失,連枝整個人在第一時間跪在了地上。
“世子爺。”手被射穿,陳尋也沒敢去立馬包紮,同樣跪了下來。
原本溫馨滿滿的氛圍被打破,隻剩下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
這是連枝第一次看到宴於飛動手,那雙瑩瑩的水眸第一次盛滿了恐懼。
宴於飛的眸冷的徹骨,手中的利箭精準地對著她,仿佛下一秒會被射穿的,就是她。
宴於飛身體漸佳,以前不曾觸碰的騎箭等都開始慢慢接觸。
而他就仿佛天生就在拿劍持槍,才觸碰不久,便好像他已經會了很多年一樣。
男人的指尖搭在冰冷的箭柄上,耳邊卻皆是女人方才隨風飄來的話——
“我對世子爺是報恩,世子爺並不是我心儀的對象……”
“陳尋大哥,你知道的,我們村出來的,喜歡強壯健美的男人,世子爺還是太柔弱了呢……”
“也不知道為什,大家都覺得我喜歡世子爺……”
第一世出現過的話,在這一世又一次出現,對上連枝滿是驚懼的眸,他眸底的冷色越發深沉。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他之前的動搖和憤懣簡直就是可笑。
妖。
女。
內心默念這兩個字,宴於飛冷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連枝跪的雙膝發麻,他才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中的箭。
他眸的冷已經褪去,麵對連枝,沒有一絲感情。
“長生。”他開口。
“爺?”身旁的長生一個機靈,立馬應聲。
“趕出去。”說這句話的時候,宴於飛的目光落在了陳尋的身上。
得到下場的陳尋血色盡失,差點倒地。
宴於飛卻是沒有再說什,將手中的箭扔進長生的懷,轉身便離開。
而原地,連枝隻覺得自己心口痛到難以呼吸。
“陳尋大哥。”她顫抖著扶住陳尋,卻被陳尋躲開。
“連枝姑娘。”原本的羞澀和憨厚已然不再,陳尋看向連枝就仿佛在看瘟疫,他的心開始有了怨恨,他開始埋怨連枝好端端地為什要連累他接近他,“連枝姑娘,行行好,離我遠點吧,不然我怕到時候我是橫著被趕出去的……”
說完,陳尋捂著自己的手,倉皇離開。
而原處,連枝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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