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曹賢!桀驁不馴!【第一更,求月票!】
這一日,任三不找來岐山派兩位名宿,先通通氣,以期達成共識。
原岐山五老、東宗五老之一‘袁嶽’,聽完任三不講述‘天機院’的職責、職權之後,眉頭緊鎖。
“掌門,老夫先聲明,對墨大夫,我們岐山派上下都很感激。他能從西京來到岐山,坐鎮本門,這沒話說。”
“但恩情再大,畢竟是外人。”
“而且整日帶著鬥笠,麵紗遮擋,不見真容。老夫也曾跟人打聽過,在西京府,似乎並沒有這號人物。”
“跟腳存疑。”
“讓他組建天機院,近乎於在岐山派三堂的基礎上,另起爐灶,還要我等按照天機院、按照講武堂的排班,定時定期定質定量的去講課,這——”
“長此以往,誰是掌門?”
“哪部分才是岐山派?”
“掌門!”
“事關岐山傳承,當慎重!”
袁嶽。
五老。
在前年魔教突襲一役中,東宗五老戰死三人,僅餘其二。
袁嶽就是一位。
當初思過崖上,有人索要岐山絕學,其中《五步淩雲縱》就是袁嶽默寫下來的。
在岐山派。
特別是在如今宿老凋零的岐山派,袁嶽可謂德高望重、舉足輕重。
他的話,分量不小。
即使任三不,也要認真聽取,充分參考。
偏偏。
袁嶽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墨大夫興許是有仇家,有顧慮,將麵遮住,這我們理解。但既然現在已經加入岐山派,是不是可以顯露真容?”
“再一方麵,我們也必須了解,墨大夫是不是有仇家,仇家是什底細。現在的岐山,可以缺一位神醫,卻不能再添仇敵、橫生枝節。”
二老中另一位‘王癲’,也讚同袁嶽的說法。
從任三不的描述來看,天機院院主的職權,幾乎相當於半個掌門。
太大。
太重要。
讓一個外人擔任,這不合適。
二老這是老成持重之言,說的都沒錯。
任三不聽完,一一解釋道——
“墨大夫的確是有顧慮。”
“但不是仇家。”
“這一點,我跟段師弟、寧師妹都可以拿身家性命擔保。”
“師伯、師叔,您二位信不過墨居仁,應當信得過我,信得過段師弟。”
墨居仁就是曹信!
十二歲的天才少年!
哪來的惹不起的仇敵?
任三不心知肚明。
但又不好明說曹信的身份,否則,看看吧,墨居仁堂堂神醫的名頭,貿然執掌天機院,都鐵定有人不服氣。
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位神醫真正身份居然是寧淑華弟子、十二歲的岐山門徒,指不定是什態度呢。
不能提。
不能說。
任三不隻能賭咒、擔保。
對任三不,袁嶽、王癲二人當然信任。
但是——
“真就非他不可?”
“讓段衝回來擔任這個院主,或者掌門親自兼任,不比讓他獨挑大梁來得好?”
袁嶽不解。
然而。
又想讓馬兒跑,又不想給馬兒吃草。
哪有這好的事情!
任三不搖搖頭:“天機院三堂的設立,核心人物都是墨居仁——”
“‘講武堂’弟子需要他檢測、建議、指導。”
“‘天機堂’陣法演練,人員挑選、培養,也是墨居仁獨有的一套法子。”
“‘醫學堂’就更不用多說,他親自提出,要為我岐山派培養更多的良醫、名醫甚至神醫,願意將自身醫術傾囊相授。”
“人家出力這多,做到這個份上,我們連一個天機院院主都不給他,隻給他掛個副職?”
“擱我們身上,寒不寒心,甘不甘心?”
一番話。
袁嶽、王癲,盡皆沉默。
任三不趁熱打鐵,又繼續道:“俗話說,不破不立。岐山派時到如今,危如累卵。不求新求變,怕是等我老去,也難見岐山重振。若墨居仁能率岐山派重振聲威,當然要給他足夠尊重足夠支持。”
既然岐山派原先的老架子搖搖欲墜,那不如索性推翻,重新來過。
隻要岐山派能在他手上振興,任三不不在乎形式,不在乎權力。
他都可以接受。
“掌門就這肯定,他一定能讓岐山派在更短時間內複興?”
王癲遲疑。
不知道任三不哪來的這大信心。
“師伯,師叔。”
任三不堅定不移:“咱們拭目以待!”
……
任三不最終還是說服了袁嶽、王癲二人。
沒辦法。
墨居仁是段衝帶來岐山,如今又得任三不強烈看重,岐山派第一第二高手一同支持,袁嶽、王癲也得慎重考慮。
再加上任三不苦口婆心。
二人最終鬆口。
願意替任三不做更多的說服工作,好讓天機院能順利的在岐山派開展工作,特別是‘講武堂’的講師任務,亟須岐山派包括二老在內,囊括原三堂長老以及十七飛仙、三十三劍客等一眾岐山派高層、高手的支持。
這些人的態度,關係到講武堂的教學質量。
好在。
任三不威望不小。
二老在旁輔助。
有關天機院的事宜,便有條不紊的推行下去。
而後一段時日。
隨著任三不時不時往神手穀走動,漸漸又有消息傳出,稱掌門這是在尋求墨大夫的幫助,想要再進一步,踏入超一流之境。
消息離譜。
傳聞太假。
‘謠言’止於‘智者’。
但‘智者’畢竟是少數,岐山派大多數弟子在這樣的‘高層傳聞’中,再加上曹賢等人的現身說法、實打實的例子擺在那,對‘天機院’、對‘講武堂’的信任,一時大增!
至此。
曹信在岐山派的局麵,初步打開!
……
陽春三月。
如火如荼。
落雁峰,山腳下。
麵對長白劍派長達一年多的不斷挑釁、鬥劍,岐山派早已習慣。
甚至,在去年下半年,岐山派還在這特意將地麵平整,又在南北兩邊各興建了幾座涼亭,可供二派弟子在鬥劍之餘,遮陽避雨。
這一日。
陽光正好。
長白劍派這邊,有四人,各持長劍、銀牌,來到場中。
為首一人,粗獷豪氣,看向岐山派這邊,朗聲喝道:“某名金泰,與三位師弟草練了一套‘千麵搜殺陣’,尚還生疏,岐山派的,可有人敢上前應戰?”
“囂張!”
“我曹賢來會會你!”
一見千麵搜殺陣,曹賢第一個坐不住,第一個跳出來。
金泰見著小黑丫頭,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這人倒是好臉皮,半年來輸了十多仗,還敢上來!”
“哼!”
“休要逞口舌之利。”
“你那千麵搜殺陣僅有四人,我有一陣,名曰‘五行三絕陣’,計有五人。你們盡管再添,不論出幾人,我等皆五人應戰,不占你等便宜!”
曹賢好嗓門,聲音傳入林。
“曹師妹,好樣的!”
“師姐,幹翻他們!”
岐山派這邊士氣大振。
不是因為曹賢的好嗓門。
而是因為,曹賢這番話,原本從來都是長白劍派先說——
不管岐山派出幾人,他們若要布下‘全麵搜殺陣’,就是四人齊上。
明麵上,他們還要說一句,不管岐山派上幾人,長白劍派都隻出四人。
但是,你千麵搜殺陣本就是四人成陣,難道還能增加或減少不成?
而岐山派這邊,對手是四人,他們難道還能十人八人的一擁而上?
這不可能。
因此這番話,冠冕堂皇,嘲諷意味更充足一些。
以往著實讓岐山派弟子憋屈壞了。
但這時。
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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