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翻臉不認人!歡樂蜜月行!【求月票!】
“久仰三位大俠威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司馬青蓮嘴上說著客套話,宗師氣度不減。
以他身份——魔教教主!
以他實力——武道宗師!
在當今世上,即使麵對王公貴族甚至皇帝老子,都能從容有度。這是地位與實力加持之下,數十年間養成的心境,與初出茅廬的小輩有顯著差距。
哪怕現在人在五禽山,麵對神侯府三位高層,司馬青蓮麵上謙卑暗自謹慎,但心底也不覺得低人一等。
“司馬教主,神侯府曆來務實,有事不妨直言。”曹信不跟司馬青蓮過多寒暄,開門見山。
這人先屠岐山,後欲在回門途中將他擄走。
新仇舊恨在身,沒什好寒暄的。
“神雕大俠快人快語,某便直言。”
司馬青蓮見慣了大場麵,對曹信這種風格並不驚訝,笑一聲,當即道:“習武不易,破境實難。普通武人尚且舉步維艱,就更不用說我等。昔年岐山一役,我本意挾岐山派進而廣邀天下宗師匯聚一堂,以武會友,以期共參武道,更進一步。奈何中間出了差錯,功虧一簣,兩敗俱傷。”
聽到司馬青蓮說到一半,曹義、蘇晚二人心底就已經泛起漣漪。
匯聚宗師?
以武會友?
這想法居然跟神侯不謀而合。
要不是他們武功高強,險些都要以為方才商討、談話被司馬青蓮竊聽了去。
但這不可能。
也就是說,司馬青蓮的確跟曹信想到一塊去了。
隻可惜,司馬青蓮不比曹信,魔教也遠比不上神侯府。
他有心廣邀宗師,但有心無力。
於是隻能想些歪招,比如以岐山派上下連同諸多正道高手的性命相威脅。
就這,最後還失敗了。
司馬青蓮不甘。
蟄伏七年,卷土重來。
這一次。
魔教不堪大用。
他找上神侯府,欲要借之以成大事。
還別說,要是能說動神侯府,他真有可能辦成。
奈何。
道不同,不相與謀!
曹信放司馬青蓮上山,為的其實就是想了解魔教在岐山一役的用心,純粹好奇。不曾想,還未詢問,司馬青蓮反倒不打自招。
省了他一番口舌。
心念至此。
曹信看向司馬青蓮:“司馬教主此次前來,為的就是這件事?”
“此為其一。”
司馬青蓮聞言,心念電轉,不清楚曹信心思,但想法已經說出,神侯府要是有興趣,不必他勸,自會行動,因此不在這個話題上更多圍繞,轉而又聊起‘九術’與‘仙符’:“五年前崇仙大會上,神侯府宣稱要以仙符求購九術,一符交換一術,敢問可還作數?”
“當然作數。”
曹信點頭笑道:“是貴教的‘病術’?”
“不錯。”
司馬青蓮從袖中取出九頁金書,正是‘病術’一篇。
曹信當初召開崇仙大會,欲要以仙符換九術,根本目的是‘月術篇’。但內心以為,白雲觀、青羊宮與真武觀三派瓜分的‘花術篇’最容易到手,禦劍山莊與天下會的‘風術篇’板上釘釘。
最後才是魔教的‘病術篇’。
但沒想到。
在那之後。
第一個上門的居然是陸羽,是朝廷,而且一下子就是兩術,更絕的是,其中就正好有一篇是‘月術’。
使曹信提前達成目標,四五年來,內力突飛猛進。
而現在——
‘花術’、‘風術’仍未到手,司馬青蓮卻拿著‘病術’過來。
九術第三篇,就在眼前。
“好。”
“待我辨明真假,仙符立刻奉上。”
曹信一招手,九頁金書次第而來。
此為‘隔空取物’。
宗師都難這般從容。
稍一顯露,就讓司馬青蓮與牟向天瞳孔微縮,心下震驚。
而這邊。
曹信收取‘病術’後,又問司馬青蓮:“司馬教主可還有其他事情?”
這一次,司馬青蓮心中兀的一緊,覺出不妙,他麵上不動,笑道:“三位事忙,便不打擾。”
話畢。
起身就要告辭。
“不忙。”
曹信見狀,隨之起身,看向司馬青蓮:“聽聞司馬教主前幾日曾在曹家莊曹五莊主回門途中埋伏,與曹五動手,不敵敗走。十八歲的少年宗師,這一則勁爆消息,怎的不見提及?”
“什?!”
曹義還是第一次聽聞這事,眼神落在司馬青蓮身上,殺機頓起。
自家五弟明麵上雖被稱為‘西京神童’、‘醫武雙絕’,但畢竟是少年,畢竟是後起之秀,跟司馬青蓮這樣的魔教教主比起來,差距仍是巨大。
司馬青蓮去劫道,若不是曹信真實實力驚人,隻怕已經落入魔爪。
是生是死。
是殺是剮。
皆係於司馬青蓮。
曹義乍聽,怎能不怒?!
“神侯府的耳目果然靈通!”
司馬青蓮心底一沉,知道此行怕是要遭,口中還在應付道:“曹信年少,太早揚名對他不是好事。司馬惜才,這才沒提。”
“司馬教主的所謂‘惜才’,就是以堂堂魔教教主的身份,以大欺小,半道伏擊十八歲一少年?”
曹信帶著笑意,火氣同樣不小。
正如曹義所想。
若他實力不濟,回門那日,指不定是什下場。
岐山派血仇。
回門伏擊之仇。
再加上司馬青蓮與牟向天身處魔教,實打實的魔頭,草菅人命如同家常便飯。
新仇舊恨。
是非善惡。
不管從哪一方麵出發,二人送上門,曹信都沒有放過的道理。
“楊大俠——”
司馬青蓮還欲分辨。
“海棠。”
“拿下他們。”
然而,曹信說翻臉就翻臉。
蘇晚早已蓄勢待發,在曹信話音未落之時,手中捏印,並指為劍,當時就有金戈鐵馬之聲響起,直取司馬青蓮麵門。
“三位!”
“有話好說!”
司馬青蓮連忙招架。
但是,蘇晚分明赤手空拳,可迎麵而來,卻仿佛刀劍如雨,令他麵目生疼。抬眼間,隻覺蘇晚如同大日,內力磅,無窮無盡,似乎比起前幾日的曹信還要恐怖。
司馬青蓮捏起‘閻羅印法’,欲要抗衡。
但勁力隔空發出,就隻覺遇著‘空洞’,往外狂瀉。
“吸星大法!”
司馬青蓮臉色一變。
《吸星大法》在《月術篇》跟前是殘次品,而司馬青蓮的《吸功入地小法》在《吸星大法》跟前也成了李鬼。
不堪一用。
他唯有運轉心法,固本培元,才稍稍止住這股頹勢。
但束手束腳,難免節節敗退。
“海棠仙子!”
“這又是哪冒出來的人物!”
司馬青蓮心中羞憤。
堂堂魔教教主,出師未捷,首戰、次戰都是硬茬,還都是數年前無名之輩,實在憋屈。
一旁。
“教主!”
牟向天見蘇晚動手,臉色一橫,抽刀也要動手,卻見‘楊過’、‘楊戩’二人好整以暇,忙的又壓住,甚至,一轉念,索性將長刀丟在地上,急聲道:“我家教主的確不知曹信與神侯府有舊,無意冒犯,絕無惡意。”
在他想來。
神侯府這三人翻臉,為的就是曹信。
牟向天口幹舌燥,慌忙爭辯:“教主今日是攜‘病術篇’來與神侯府交易,三位這時動手,日後還有誰敢跟五禽山交往?到頭來,折損的是神侯府信譽,鐵膽神侯再想集齊九術,難度更大,還請三思。”
貌似有理有據。
但牟向天似乎忘了——
“‘替天行道,懲奸除惡’是神侯府宗旨。”
“我們是貓,爾等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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