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最近可謂是意氣風發,做為有錢人家的少爺,他自認為人生有三大幸事:
賺錢納妾死老爹!
錢他不缺,不久前才剛剛納了美貌的小妾,老爹又快死了,三幸占全,都是做夢也會笑醒的美事。
陳家,泰山周邊幾個城鎮中比較靠前的家族,得益於當年始皇帝泰山封禪,泰山揚名天下之際,
陳虎的父親陳衝早早的發現了商機,聽說於塞北之地搞來三匹大漠馬起家,終成一方巨擘。
有了財富,陳衝可不滿足於隻做個富家翁,自泰山駐紮了大秦甲士之後,他便四處活動,最後還真讓他傍上了關係,
據說是將一女送於一名大秦什長為妾,成為了陳家最有利的靠山。
有錢有權,地位自然水漲船高,陳家隱隱成了此地跺跺腳,抖三抖,常人不敢惹的存在。
威風不發泄出來,難道還要自己藏著?
士家公子的欺淩弱小,飛揚跋扈,陳虎這個陳衝唯一的兒子,幾乎不用學,全都占全了。
今日便是他做為準家主,第一次來泰安鎮考察自家店鋪的日子。
雖說陳虎以前從未來過泰安鎮,但以陳家響當當的大名,陳虎相信,自己所到之處,阿諛奉承肯定是少不了的,但事實卻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與仆從留子在泰安鎮溜達了一大圈,特意往人堆湊,竟像是沒人認識他們似的。
隻隱隱聽得人群中提到大秦甲士,讓他不明所以之下,也不敢發火,趕忙派出留子好好打探。
可惜,留子並未探聽出什有價值的信息,沒辦法,兩人隻能耐著性子,在這被人無視的小鎮子,四處閑逛著。
還別說沒人認識他們,有一位,不管認沒認出來,稱呼很好聽,
“公子...”
但陳虎還沒來得及高興,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把他惡心到了,
“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一個瘸腿的老乞丐,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惡臭。
“滾開,”
指使留子賞賜了老乞丐一頓拳打腳踢,陳虎最後的一絲耐心也慢慢耗盡,此刻他正站在鎮子中最繁華的街道上,臉色陰沉的可怕,恨不得拿出大喇叭,向所有人宣告出自己的身份。
一群沒有見識的鄉民,有眼不識泰山,不可饒恕。
正在他考慮著馬上要讓自家產業搞點手段,給泰安鎮這些不開眼的黔首一些苦頭吃之時,馬憐兒父女倆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好漂亮的小娘子,倩影婀娜,繡麵芙蓉,膚如凝脂,怕不是仙女吧,這是陳虎能想到的最好的詞,一時間竟讓他有些癡了。
再想想自己那個寶貝的不得了的新小妾,呸,差太遠了,那個詞怎說來著,對,庸脂俗粉。
“咕咕,”
陳虎臉上的陰沉瞬間消失不見,嘴巴不爭氣的吞起了口水,哈喇子差點流了一地。
“哎呦,要死了...”
一旁的留子見狀,趕忙配合著扶住了快要仰倒的陳虎。
兩人就這樣癡癡傻傻的站在原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傾慕。
這個詞不應該用傾慕來形容,至少馬憐兒是這樣認為的,猥瑣或許更貼切。
而且陳虎的醜,已經無法來形容了了,隻看了一眼,她差點被嚇哭。
好嘛,綠豆小眼蒜頭鼻蛤蟆嘴,一張臉就像是被無數人踩過,坑坑窪窪的不說,頭發還沒幾根,不僅又矮又挫,還胖的像個球。
滿心都是說不出的厭惡,馬憐兒懶得多看他一眼,準備轉身回屋。
見到這一幕,哪肯讓到嘴的美人就這走了,正興奮的搓著手的陳虎,也不知哪來的勁頭,肥軀一震,抖開留子便大步朝前跑去。
幾丈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沒跑幾步,還在生著悶氣的馬掌櫃看到二人,自以為是來了客人,臉上掛著笑,輕快的邁起步子走下酒鋪石階,迎了上去。
“兩位客官,一看就是大富大貴...”
“滾開,不長眼的老東西!”
話說一半,馬掌櫃便被迎麵走來的陳虎一把推開,人沒站穩,又被隨後而來的留子再次推了一把。
畢竟是歲數在這,連續被兩個壯小夥推搡,馬掌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也多虧二人沒有下重手,否則他這把老骨頭還真有可能交待在這。
“你,你們,無禮!”
二人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繼續朝前衝去,
不好,是衝著憐兒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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