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方立揚口中喉嚨哽咽,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手再也抬不起來了。
這擺明是要跟他拚身家啊!
看到秦木旁邊的穆秀蘭對此毫無異議,他深知自己絕無勝算。
畢竟一個穆家足以抵他上百個方家,他方立揚還拿什跟人家玩?
如同死狗一樣癱倒在椅子上,方立揚縮起了脖子,仿佛什事情都沒發生過。
但在今天,他讓方家在京城上流圈中丟盡了臉。
看到對方打起退堂鼓,秦木心中暗喜。
他根本沒有穆秀蘭的授權,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
辛虧這方立揚道行尚淺,很輕易地便被唬到了。
現場一片噓聲,大多是在嘲笑方立揚這條喪家之犬。
都猜到他是拿著家頭給的一點零花錢就跑來裝逼的。
但噓聲當中,不乏有幾聲冷哼。
但這冷嘲熱諷,卻是奔著秦木來的。
不僅是外人,就連裘老頭也是吐著濁氣,眉頭緊皺。
他一把將秦木按回到椅子上,神色凝重。
秦木初來乍到,而且羽毛未豐,在如此隆重的場合上如此張狂並不太妥。
今日給人印象如此,怕是以後也會成為刻板印象。
而且在場的人心都清楚,牛逼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小子收斂點,沒有穆門主給你撐腰,你能站起來說話嗎。”
裘老頭沒好氣道。
秦木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畢竟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想到或許對手是眼中釘方立揚,所以自己有點被情感蒙蔽雙眼了。
“我知道了,師傅。”秦木誠懇道。
五千萬,這剛好是穆秀蘭給出的上限。
秦木期待看向台上的德叔,希望他快點讀秒。
後者心領神會,專業地喊道:
“還有沒有人再出價?五千萬第一次,五千萬第二次!五千萬……”
就差最後一錘定音之際,場中邊上一個牌子突然舉了起來。
德叔的錘子舉到半空,正打算當看不見,但奈何舉牌的人實在無法忽視。
“一億!”
沈繁笙音量雖小,但鳴音遠傳,響徹整個拍賣廳。
這就是所謂的不噪而威。
他已經對那本通書虎視眈眈已久,但還不屑於跟蝦兵蟹將交手。
難得又秦木為他掃清敵線,何樂而不為呢。
沈繁笙今日就是為此物而來,為此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看你是不是過江龍。”他嘀咕道。
聽到這個報價,秦木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他第一反應看向穆秀蘭,希望尋求她的幫助。
但穆秀蘭顯然猜到了他的意圖,直接撇過頭去,並不打算再下本金。
“說好的五千萬上限,是你失策了。”
“穆門主,此物我真的無法錯過,答應您的事我一定做到,請您務必助我。”
秦木斬釘截鐵道。
穆秀蘭對此並不買賬:
“不好意思,到目前為止,我還看不出你任何實力。”
“你空有裘老徒弟的頭銜,讓我如何相信你?”
一旁裘老頭聞言也不禁老臉蒙羞,對秦木是恨鐵不成鋼。
德叔不斷朝自家主子穆秀蘭確認,遲遲不肯讀秒,台下的人已經開始催促起來。
不料穆秀蘭麵無表情,顯然是不在意了。
迫於壓力,德叔隻好開始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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