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婚禮千千萬,每個有每個的動人之處,可成親後就是那回事,身旁多了一個人一起睡,你成了某個人的女人,他成了你的丈夫。
“顧瑾年,這不對吧,六兩怎叫我少夫人?”宋蒔抗議。
是自己娶了顧瑾年,宋蒔覺得六兩不該叫自己少夫人,叫少夫人就跟她嫁給顧瑾年沒兩樣。
“那你想被叫什?”顧瑾年柔聲問,隻要宋蒔說出來,他馬上讓六兩改稱呼。
“叫我……少……”宋蒔沮喪地發現,她娶了顧瑾年,她還是隻能是少夫人,因為她還是女的。
“顧瑾年,這些是什?”宋蒔指著六兩剛才放下的一摞紙。
“這是我名下的所有地契,以後它們就屬於你了。”顧瑾年履行了宋時運要求他做的事情,他的都是宋蒔的,宋蒔的還是宋蒔的。
“我不要。”宋蒔推開,她隻要有阿蒔花餑餑就足夠了。
“你跟我說沒用,你得找宋時運去。”顧瑾年攤手。
說曹操,曹操到,宋時運衝了進來,指著顧瑾年,“姐,對他用家法,不對,你直接休了他!”
宋蒔一腦門黑線,自己和顧瑾年成親了,家其他人都接受了這件事,就宋時運天天致力於讓她當下堂婦。
“家法,什家法?”宋蒔可不記得宋家有家法。
宋時運出門,拖進一根棍子來,“姐,你用這個抽他!”
宋蒔抽抽嘴角,這棍子得飯桶才能舉起來。
“說,你又發現他做了什十惡不赦的事?”每天都要上演一遍這一幕,宋蒔都習慣了。
天底下,誰有她這樣的弟弟,天天讓姐休姐夫。
宋時運氣憤地說道:“姐,十惡不赦都不足以形容他做的事,是罄竹難書!”
宋時運這次可不是雞蛋挑骨頭,他是真的對顧瑾年太失望,他給過顧瑾年時間,可顧瑾年跟姐成親都過去了一個半月,他還是沒表示。
也不知道宋時運天天來跟自己揭發顧瑾年犯的錯,怎今天還用上了罄竹難書這個詞,看來今天她得聽很久,宋蒔坐下來。
“直接說事,你這書讀的越多,越囉嗦。”宋蒔這婚結的,婚後婆媳問題是一點沒有,這舅夫問題卻是沒完沒了,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這舅夫指的就是作為小舅子的宋時運和作為姐夫的顧瑾年。
“姐,你是娶的一方,怎胳膊肘往外拐呢,你不能學其他女人,她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不是。”
宋時運指著自己,他是姐的弟弟,姐應該向著他說話。
宋蒔指著宋時運,下了最後通牒,“給你一分鍾,要說就趕緊說,不說就走人。”
“姐,你成親了,怎脾氣還是這大。”
“還有半分鍾。”宋蒔說。
“我說,他承諾把家產全給你,他沒有做到。”宋時運趕緊說了出來,姐這急脾氣應該改改了。
“那不是?”宋蒔指著桌子上那一摞地契。
宋時運走過去,看著這些地契磨牙,又被顧瑾年搶了先,顧瑾年難道是他肚子的蛔蟲不成?
“這下你放心了吧,回你屋學習去。”宋蒔往外推宋時運。
宋時運回頭,看到顧瑾年走過來,自然地拉著他姐的手,他搶過宋蒔的手抓在手,“幹嘛,大白天動手動腳的。”
“宋時運,我們是兩口子,牽個手還不行?我們約好了一起上山。”宋蒔抽回手,牽著顧瑾年往外走。
宋時運這個難過啊,姐大不中留,他還沒當上了不得的大官,姐已經娶了人,這可怎整!
“吱吱。”
宋時運抱起地上的小猴,放在自己肩膀上,“竹子,你能不能在不讓我姐傷心的前提下,讓顧瑾年消失?”
竹子懵懂地看著宋時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