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聾老太太屋，聾老太太沒有放林軒離開。而是拉著林軒坐了下來。

    一大媽飯菜早已經做好，也給二人端了過來。

    林軒心還是有些不悅。

    “還在不高興呢？是不是怨老太太我讓你放過賈張氏？”

    林軒搖搖頭道：“沒有，我就是想不明白，老太太您為什要幫賈張氏？而且賈張氏見了您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您那打她，都不知道往家跑。”

    “嘿嘿。”聾老太太一聽樂了，笑著說道：“那是老太太我早就教訓的她賈張氏不敢躲了。她知道她越躲老太太我打的越狠。”

    林軒聽了疑惑的問道：“老太太您早前就收拾過賈張氏？不是說我賈大爺特稀罕賈張氏嘛？他能讓老太太您欺負他媳婦兒？”

    “，老太太我是在賈張氏嫁給你賈大爺之前收拾的她。”

    聾老太太說著慢慢回憶起早年的往事來。

    “那時候鬼子還沒有進了京城。老太太我也是剛剛生下我閨女不久。那時候我兒子已經不小了。我又要看顧孩子還得管家。所以就從鄉下買了兩個姑娘回來照顧我兒子。那賈張氏就是其中的一個。”

    “啊，賈張氏是您家養的童養媳？”林軒驚訝的問道。

    “呸，她也配。就是買回來伺候人的丫鬟而已。”聾老太太罵道。

    林軒撓了撓頭想到，原來是這樣。老太太家原來的情況，賈張氏那樣的做個妾都不配。

    “那，另一個是誰？”林軒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聾老太太聽了林軒的話笑了起來：“另一個不是還在伺候老太太我呢嘛！”

    林軒瞪大了眼睛看向一大媽問道：“是一大媽？”

    一大媽低著頭微笑著點點頭。

    “當年買下你一大媽跟賈張氏以後，老太太我教了他們倆一段時間規矩，然後就讓賈張氏去伺候少爺的飲食起居，而你一大媽被我留在身邊看顧小姐。她們倆人做事兒還算用心，做事也算仔細。”

    “可是這賈張氏她卻是慢慢變了，開始是偷吃少爺的剩菜剩飯。後來變成少爺還沒吃，她先偷吃了。老太太我見她做事還算是仔細，伺候少爺的生活起居也還算不錯，已經沒有揭發她。”

    “哪兒知道她賈張氏卻是得寸進尺。居然敢爬到少爺的床上去了。玉堂當年正是學習的時候。老太太我哪兒能讓她這禍害少爺。於是老太太我就行了家法。要不是你一大媽給賈張氏求情，老太太我當年就打死她了。”聾老太太生氣的給林軒說道。

    “那您不怕打死她，她家人把您告到官府去？讓您償命啊？”林軒開玩笑的問道。

    “哼，她是老太太我花二十個大洋買回來的，打死她誰能說老太太我一句不是？再說那年頭鬼子剛剛進城，正是想要老太太我夫家隻能把藥材賣給鬼子，不準賣給國軍跟延安呢。就算是老太太我真打死個人，也不會有人來管這閑事兒。還有老太太我娘家人當時正是掌權的時候，鬼子還要靠著我娘家人幫忙管理呢。”

    得，老太太這話。家人當漢奸當出優越感來了。

    “那您這當年沒有把賈張氏趕走，怎還給她招婿上門來了呢？”林軒繼續把心的疑惑說了出來。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慢慢說道：“當年差點打死賈張氏之後，老太太我就把她賣給我們家莊子下麵的一戶人家了。誰知道這賈張氏嫁過去以後也不是個安定的主。嫁過去幾年時間，就氣死了公公婆婆。而且還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最後沒辦法那戶人家準備把賈張氏給再賣出去。”

    “哪兒知道賈張氏名聲早就已經傳開了十八鄉。最後沒辦法，那戶人家花了十個大洋把賈張氏又給送回了她的娘家。”

    “後來老太太我聽說這事，也是羞得無地自容。賣給人家當媳婦兒，沒有想到卻是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最後還是花了錢才把人給退了回去。可是當時老太太我家也是忽逢變故。閨女整天不著家。家就剩下老太太我一個人，家產就剩下娘家人為我保住的這一處院子。”

    “變故的時候，老太太我就把你一大媽跟你何大爺的身契還給了他們。原想著我這老太婆活不了幾年了。沒想到鬼子就那敗了，然後你一大媽帶著你一大爺找來了。你一大爺是軋鋼廠的工人。想要就近找個住的地方，所以你一大媽想要找老太太我租一間房子。於是老太太我把旁邊的房子租給了他們。也沒說租金的事兒。你一大媽呀，她又拾起來了伺候老太太我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