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難免有些意外,偶爾食言也是情有可原,哪有永不食言的人呢?”
“那不行。”柳宵搖頭,“輝老板你是個商人,商人才計較價值,可我不是商人。”
“哦?”輝無右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你不計較?”
“我不計較,為了完成諾言,我會不顧一切。”
柳宵神色認真,像是在告訴對方,你今天攔不住我,我必須要走。
輝無右高聳的眉骨下,雙目深邃,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
“我看小兄弟眉清目秀,豐神俊朗,實在想不出是做什工作的,不知道該怎稱呼?”
這是拐彎抹角打聽我的身份?
柳宵想道。
雖然他沒見過我,但他若是跟秦錦關係不錯,難免會聽說過我的名字,所以絕不能說真名。
隻是他在這,秦錦不知道在哪?
難道秦錦不是來找他的?
算了,今天運氣不太好,輝無右竟然親自過來處理這點小事,還是趕緊離開吧。
思緒閃爍間,他開口道:“林晚。”
輝無右在腦海中思索了片刻,沒能找到任何有關信息,說明不是需要注意的官方人員,但說不準對方是否隱藏了真名。
“林晚兄弟……”
“這個稱呼不敢當。”
柳宵打斷了他的話,他不想聽對方喊林晚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他不太喜歡這個輝無右,感覺對方喊林晚的名字像是一種褻瀆。
“你這既然沒有我要的東西,那我就先走了!”
沒想到輝無右再次伸手攔住了他:“菜已經點了,付個定金便可上菜了,為什突然又要走呢?”
柳宵也明白對方是不準備讓自己走了,可這點事不至於難道這種地步吧,是不是這麵有什東西我沒注意到?
“定金?上菜?定金我付的出,但是這菜……輝老板,難道真的端得出來嗎?”
“你點的菜沒有一個簡單的,你若不付定金,我又如何敢讓後廚去準備呢?”
柳宵不想再扯皮下去了,必須趕緊離開,這麵必定有什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不然對方不可能死死抓著自己不讓離開。
回去複盤一下,找月菲問問。
而且如果真的出了什事,自己擔責也就算了,畢竟這是自己的選擇,若是月菲也跟著受到處罰,自己心實在過意不去。
柳宵裝作不屑,從身上摸出幾個硬幣一把拍在桌上:“怎樣,夠不夠?”
輝無右神色一冷:“你是來消遣我的?”
“消遣又不犯法。”
柳宵一把抓回硬幣,推開輝無右的手臂徑直離開。
這推的一下,暗中他用了自己的控製能力,控製輝無右的衣服,將他往後拽了一把。
重新站穩的輝無右目中驚疑不定,看著柳宵離開,向身後勾了勾手,叫來一人耳語了幾句,那人領命下去。
接著沒有任何預兆,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回蕩在整個大廳。
被打的是服務員,這一巴掌直接讓她站立不穩摔倒在地,爬起來時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像個發麵饅頭,甚至微微滲出了血。
輝無右甩了甩有些疼的手,罵了一句“蠢貨”,然後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將其直接從服務台後麵扯了出來。
服務員不敢反抗,連滾帶爬,爬過服務台摔在地上又任由輝無右將自己提了起來。
“他不是第一個來調查的人吧?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吧?你知道我為了掩蓋那件事辦的商業活動,一共花了多少錢嗎?!
“你這個蠢貨竟敢亂說話!”
輝無右越說越激動,一把將其摔在服務台上。
服務員發出一聲壓抑著的慘呼,摔倒在地,但她不敢起身,跪趴在地,身子不住地顫抖:“原……原諒我輝總……我……我前兩天沒來……”
“沒來?”
輝無右被氣得笑出聲來,抬起一隻腳踩在她肩膀上,身子前傾將所有重量都壓了下去。
服務員身體被壓得更加低伏,喉嚨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輝無右沒有任何憐憫,反而有些濃鬱的殺心:“那你可以永遠都不要來了。”
隻聽“哢嚓”一聲。
服務員身上不知道哪發出了一聲響,然後昏死了過去,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輝無右打了個響指,又叫來兩人。
兩個身穿黑衣的手下沒有任何驚訝,熟練地將服務員抬了下去。
輝無右又吩咐道:“通知下去,手腳幹淨點,可以帶兩隻寵物。”
“兩隻……”
其中一人發出略帶驚訝的聲音,但是輝無右已經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沒有回答。
那手下聲音漸小,沒敢多問。
……
柳宵走出布爾那塞酒店大門,直至離開廣場走入通往繁華街區的林蔭道中才完全鬆了口氣。
他現在渾身不自在。
感覺輝無右有問題,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在哪,同時又感覺自己像個壞人。
莫名其妙找別人麻煩的那種壞人。
隻是,也沒什更好地辦法了。
他歎了一口氣。
他原本的想法是,隻要能夠見到上麵一點的負責人就行,然後旁敲側擊一下輝無右的行蹤,以此尋找秦錦。
畢竟秦錦才是今天的重點。
他並沒有打算直接在輝無右麵前露麵。
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出現了。
是碰巧嗎?
沿著林蔭道往前。
柳宵知道,前方拐個彎就回到馬路上了,那邊很容易可以找到電話亭,他準備打個電話給第七組。
不僅是告知一下月菲自己安然無恙,馬上就回去,讓她放心,也是為了讓她不用繼續幫自己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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