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把麵具摘下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部被綁住,用力掙紮一下,沒有起作用,手背卻有點疼。
歪著頭,通過麵具上的孔洞看了一眼,手背上打著點滴。
這是……為什又要把我綁起來?
如果我在輝無右手,他為什要救我?
可如果我被神殿救下,就不可能會被帶著麵具了。
“誒!他醒了他醒了!”
頭頂方向傳來說話聲,有人撥打電話的聲音,話語中提到“輝總”。
果然,還是落在了輝無右手。
柳宵有點頭疼,不過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有生命危險,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對方來見麵。
看看他葫蘆賣的什藥。
……
“九命君前輩,月菲怎樣了?”
蘇顧擔憂地問道。
這是一件病房,月菲雙目緊閉躺在病床上,細長的柳葉眉微微蹙著,沉睡不醒。
柳宵被帶走也已經是前天晚上的事了,自那之後月菲就陷入了昏睡中,一直沒有醒來,昨天淩晨神殿的會議也沒有參加。
這兩天神殿在嚴加搜尋整個錦羅市,醫師作為少有的能夠看到神性的超凡者,全部都被派出,即使是神殿醫師院的也不例外。
主要是醫師的數量並不多,神殿醫師院大部分都是神性研究者,並不都是超凡者。
所以除了月菲之後,其他督查組醫師也都被調走,忙碌了兩天。
直到現在,第三組組長九命君才得空,拖著疲憊的身軀前來為月菲做個檢查。
九命君一手掐指一手診脈,仙風道骨,雙目中金色漩渦緩緩轉動。
聽了蘇顧擔憂地問,沉吟片刻道:“她體內神性流動異常,氣血不通,經脈紊亂,看起來不像是單純氣血淤積,更像是之前就已經受的傷。不過,這重的傷,她不應該還能撐到那個時候才對。
“在那之前,是不是還發生了別的什事?”
“是的!”
蘇顧連忙點頭。
從中秋那天晚上,柳宵受傷開始,發生了好幾件事情,月菲一直都沒能得到好好休息,蘇顧不敢隱瞞,與匯一起將事情仔細捋了一遍。
聽完,九命君雙目閃爍:“柳宵神性失控,月菲近距離遭受衝擊,這就解釋的通了。”
按照九命君的想法,那晚柳宵失控的神性無意識地破壞,月菲也在那時受到了衝擊,導致體內神性出了問題。
畢竟世間神性沒有性質區別,每個人的獲取的神性隻有量上不同。
雖然沒有人做到,但是不排除理論上,神性確實有能夠互相幹擾的可能性。
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那個時候,柳宵體內的神性離開了身體,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做到幹擾月菲的神性。
這個柳宵,如果能夠找回來好好研究一下,一定能發掘神性更多的變化。
九命君沉這樣想著,突然靈光一現,莫非,微照集團也是為了研究,才將柳宵帶走的?
蘇顧不懂九命君的長篇大論,追問月菲身體狀況,什時候能醒。
九命君的話讓蘇顧的心都沉到了穀底:“醒?她到現在沒死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不……不可能,月菲姐一定會醒過來的。”
蘇顧趴在床沿,眼巴巴地看著月菲清瘦的臉,就好像下一刻月菲就會睜開眼來。
匯送九命君離開,門外匯小聲問道:“九命君前輩,不知道現在查得怎樣了,有沒有什進展?”
從昨天淩晨開始,他和蘇顧接到的唯一任務就是在這照顧月菲,對於外界的情況一直憂心忡忡。
“除了僅剩的幾個無法探查的地方外,整個錦羅市都已經翻了個遍,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司獄與司兵親自帶隊,發動了所有督查組醫師,竟然是這個結果嗎?
“那是不是就在剩下的無法探查的地方?”
九命君一邊走一邊回答,不過沒有給出肯定答複。
“剩下這幾個地方搜查起來非常的麻煩,位於第一組的南巢精神病院,第六組的微照集團總部,皇家花園下麵的超凡監獄,還有位於第四組的皇宮。”
九命君將不好探查的四個地方列了出來,搖搖頭,無奈離去。
這四個地方就跟督查組以及神殿一樣,是免疫超凡檢查的,醫師的能力在這些地方全部無效,根本看不出問題,所以隻能進入檢查。
但是,如果涉及超凡,肉眼檢查結果又有什可信度呢?
恐怕隻有一個超凡監獄是幹淨的。
南巢精神病院本就跟超凡事件不清不楚,無數遭殃的普通人,失去理智超凡者,都被關在那。
超凡者使用超凡能力需要精神力,需要保持理智,無論這個理智是否真的“理智”,完全失去理智,忘記自己超凡能力的人,就不會再有威脅。
這其實很容易理解,超凡能力本就是作為技能自動出現於超凡者腦海,忘記了就是忘記了。
而微照集團是這件事的主謀,更不用說。
最後的皇宮……深宮大院,怕是水更深。
……
北部,遠離侍神國的巨大島嶼。
這已經入冬,寒風冷冽,風雪飄搖。
林晚穿著白色夾襖,厚長的裙襖,雪白的肌膚下透出紅撲撲的臉頰。
她換了發型,半紮馬尾,一如當年,隻是柳宵看不到。
她再一次進入有著百級台階的高塔內。來到了白衣聖院的房門外。
篤篤篤。
“爹,你是不是又在睡覺?”
房內傳來一聲嘟喃,聽不真切說的什。
林晚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爹,我想去南方。”
“你又不是候鳥,去什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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