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宵攬著月菲轉身,朝著路邊一個電話亭走去。
“他……我們……”月菲回頭看向慘叫的司機。
“放心,交給我,司機是個普通人,你先報警。”
“好。”
月菲走入電話亭,用自己督查的真實身份報了警,講明了具體位置。
柳宵一直等月菲掛了電話出來,他不知道是不是隻有這一個人,所以不敢離開。
全力施展能力,將周圍直徑兩百米內所有可控製物體全部收入心神,密切關注著可能的隱患。
刀!
一把散發著刺目光芒的刀!
在一個乞丐背後。
抬眼看去,見那牆角的乞丐依舊自顧自啃著又冷又硬的饅頭。
自從微照集團憑空消失後,侍神國眾多產業收到了衝擊,無數商人破產。
本來看不到一名流浪漢的錦羅市,也憑空出現許多乞討者。
這些人大多穿著幹淨整潔,都是因為破產沒了工作和房子,隻能流落街頭。
柳宵不確定這人是否會針對自己,目光一轉,沒有多在對方身上停留,恰好月菲走出電話亭,拉上她來到刺殺的司機旁。
看了眼疼得死去活來的司機,柳宵繞著車轉了一圈,假意觀察,實則把槍收入衣擺下蓋住。
然後來到不停哼唧的司機旁蹲下,開始問話。
“我們以前認識?”
“不認識。”
“所以就沒仇?”
“沒仇。”
“那是誰讓你來的?”
司機閉上了嘴巴。
“因為什事也不能告訴我?”
他依舊緊閉嘴巴。
柳宵挑了挑眉,也不管他手上滿是汙血,一把抓在手中。
霎時間無數畫麵紛至遝來。
超凡能力——曆史
曆史能力與搜索記憶不同,無關被使用者的狀態,所以柳宵隻能依靠本能,在無數畫麵中尋找自己所需要的內容。
一張照片浮現於黑暗的背景中。
照片上的人,正是柳宵!
背景是店鋪門口的街道,不知道是什時候被偷拍。
畫麵縮小,旋轉。
這是一間咖啡館,司機從一個穿著立領大衣的男人手中接過照片與支票,看了兩眼收入懷中。
柳宵暫停畫麵,靠近買凶者,仔細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臉。
鬆開手,接過月菲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
“怎樣?”月菲問。
“一個殺手,收了錢的,找紙筆來,我把那人畫下來。”
“好。”
月菲答應一聲,到旁邊店鋪中借來紙筆。
柳宵接過,便畫了起來。
地上的殺手看到他這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不由地有些驚慌,掙紮著,但是又起不來。
月菲怕他死了,已經幫他止了血。
柳宵認真地畫著畫,這人他並不認識,可無論是誰,隻要有這幅畫就必定能夠找到。
畫到一半,月菲湊過來看了一眼,脫口道:“這是紀槐序的父親!”
他停下了筆:“看來沒有畫下去的必要了。”
又過了片刻,幾輛警車終於鳴著警笛到了案發現場,車上下來十幾名警察,立即著手清空現場。
一人走近行禮,道:“我們是特別行動小隊,不知是誰報得警?”
月菲示意是自己,拿出督查證說道:“第七組醫師,月菲,這位是第七組獵人,柳宵。”
柳宵也舉起自己的證件。
“兩位督察好!”
小隊長立馬打了聲招呼。
柳宵展開衣襟,露出那把左輪手槍:“他先是用車撞我們,然後又開了六槍,不過沒傷到人,這把槍我想你應該需要。
“對了,槍隻是普通物品,那個殺手也是普通人。”
隊長愣了愣,看著飄浮在柳宵衣服下的左輪,又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殺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什樣的人才啊,竟然用手槍襲擊超凡者,甚至還是獵人?
聽說官方受過訓練的獵人,手中一把刀可以擋住至少五把手槍齊射。
而且,槍有用的話,給獵人配槍就好了,傻子才會選擇使用冷兵器。
扣了扣耳朵,招招手,讓一名隊員拿來塑料密封袋將槍收好。
接著又拿過筆記本掏出筆,在上麵寫著時間地點等信息。
雖然柳宵兩人是督查,但該有的例行詢問還是得有,不過必須要自己親自來,不能交給手下,不然顯得不尊重。
對方是特別行動小隊,所以柳宵沒必要隱瞞,如實說了過程已經自己看到的畫麵。
末了將畫了一半的人像交到對方手中,道:“具體情況你可以與第七督察組對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紀槐序這幾天就會被捉拿。”
這一個多月以來,每天下午隻要有空,兩人都會去第七組幫忙做些事情。
所以知道組關於紀槐序的案件進展情況,並且知道這兩天就會動手,隻是不確定具體什時候。
對方一邊聽一邊點頭,手中的筆不停,口中“嗯嗯”有聲。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要問的了,不過鑒於這是工作,而且還有可能涉及超凡案件,在下有一個疑問需要兩位解答,希望不要介意。”
柳宵點點頭,工作要求,說明對方是個負責人的人,自己自然不可能生氣。
“今天周六,督查組應該是周日單休,不知道為什兩位會在第四組轄區?”
冬天天黑的早,所以現在才剛過六點,督察組五點下班,一個小時趕到這不太可能。
“呃……”
柳宵沉吟。
該怎回答,說過來逛街的嗎?
還是說治病的?
雖然因為月菲的身體,自己也沾了光一直沒有正常上班,但是治病這個說法也太離譜了。
難不成說過來談情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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