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眼花了,這島嶼怎可能在正前方?”
百香皺眉問道。
自從發現海島是虛假的之後,鈞絕號就轉向準備繞過去,但事情並不順利。
航行許久之後,鈞絕號周圍濃霧並未消散,而柳宵眼中看到的海島也一直在船的正前方,始終無法繞過去。
“或許,隻剩一個辦法了。”柳宵道。
“什辦法?”百香問。
“撞上去。”
“你在胡說八道什……等一下,海島是虛幻的,礁石是真的,我們隻需要繞過礁石就行。”
一旁的花無愁聽了,先是否決,但又立馬想明白了。
百香道:“事不宜遲,讓臨歌把船朝海島開過去。”
鈞絕號不再繞行,而是直奔海島。
柳宵視野中海島逐漸擴大,很快到了近處。
他雙手握緊欄杆,麵色平靜。
沒有減速,龐大的船身朝著岸邊直衝而去。
“啊!”
江竹枝嚇得捂住了眼睛。
但是撞擊並沒有傳來,鈞絕號與海島重合在了一起,海島背後依然是海麵。
寬闊晴朗的海麵,陽光明媚。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所有人下意識眯起眼,然後就看到了遠處的另一座島嶼。
那個柳宵最早看到的,經過海風打磨顯得有些規整圓潤的島嶼。
同時還有兩艘巨輪停靠在海島兩側,互相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
“望遠鏡。”
百香衝著雨小樓勾了勾手,雨小樓翻手摸出一個望遠鏡遞了過去。
通過望遠鏡,百香清楚地看到了兩艘船的模樣,以及裝飾旗幟等。
“嘿嘿,一艘是天吳國,一艘是大庭帝國,竟然隻有兩國官方到達,其他人應該都沒能通過阻礙吧。”
百香嘿嘿笑著,用稚嫩的嗓音喊道:“全速前進!”
兩船對峙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也不知南山老人與大庭帝國皇帝如何講和,兩人決定互不打擾各自登島尋找可能存在的帝君遺跡。
所以兩船分開極遠。
至於那巨大的衝擊波,並非他們所為,而是從島上憑空出現。
那衝擊甚至讓整個海島產生了震動。
天吳國野望號上,有一群人留守,夜螢也在其中。
他提溜著酒壺醉眼朦朧:“我是不是喝多了,怎出現了兩艘船?”
旁邊一人並不想理他,頭都不抬:“這本來就有兩艘船,一直都是兩艘。”
“不不不不不不……”
夜螢擺動手指,說了無數個“不”:“看來我們來活了。”
說著甩手將酒壺遠遠丟了出去,撲通一聲沉入海底,炸起一點水花。
水花並沒有立馬消失,而是快速舒展著,化為一朵巨大的牡丹花。
海水組成的牡丹花升起來到甲板的高度,夜螢搖晃著身子跳了上去,讓人擔心他究竟能否站得穩。
但他沒有掉下去,牡丹花托著他飛快地朝鈞絕號靠近。
他的身後有人想拉住他,但已經遲了。
另一邊大庭帝國時江號上,那名與南山老人吵架的水手耳朵突然動了動,抄起一旁的望遠鏡一看,然後又帶著笑容放下了。
“天吳國手伸得長,好管閑事,就讓他們處理吧,我們不用管。”
海島近在眼前,鈞絕號眾人都沒有返回船艙,就連一向不曬太陽的百香也站在甲板上。
但她臉色卻有點難看:“該死的天吳國,就他們事多。”
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天吳國人。
夜螢靠近,鈞絕號向前,兩向加持下,很快雙方碰了麵。
柳宵抬頭看去,隻見一個滿臉潮紅的中年男人搖搖晃晃地站在一朵海水組成的牡丹花上,雙眼迷離,顯然醉了酒還沒醒。
“來者何人,趕緊離開。”夜螢衝著這邊不清不楚地喊了一聲。
話語間帶著與百香一樣的口音。
柳宵意識到,這不是口音,這就是天吳國的語言。
百香道:“你讓我走我就走,我為什要這聽話?”
“咦,怎還有小孩子?”
“你才是小孩子,我是這艘船的船長!”
“好好好好好好……你是船長。”
夜螢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大堆好,然後看向了其他人:“你們船長呢,叫出來見我。”
百香顯然已經習慣了:“我就是船長,有什事情跟我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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