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偃兵、韓嶗山這些真正的絕頂高手未曾出手。
北涼王府的那些甲士鬧得雖然凶烈,但不過隻是虛有其表,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又怎能夠找到身份真實,麵目氣質截然相反的吳端陽。
借著與青鳥一戰,成功突破到二品。
接下的日子,吳端陽上午在客棧中表麵苦讀,實則是在穩固境界。
下午就漫無目的地在城中隨意遊走,散心開懷。
武道一途,一味閉門苦修並不可取。
一文一武,張弛有度,才是正途。
北涼王府沒有找到吳端陽,倒是借此揪出了些其它各家勢力潛伏安插在北地的探子,搞得一片雞飛狗跳,就連城中許多紈都安分了許多。
七日過後,城中逐漸恢複以往的平靜,吳端陽的境界,也已穩固的不能再穩固。
融在人流當中,輕易混出城去。
時走時停,信馬由韁,行出六七十後,吳端陽雙腿一夾馬腹,狠狠策馬揚鞭而去。
北地真正的高手,基本都在軍中,江湖上沒有幾個。
其中好些個,還是吳端陽明暗切磋較量過的。
現在他既已突破二品境界,也是時候離開,去真正的江湖闖蕩,尋找突破金剛境的那一縷機緣了。
陵州,龍睛郡。
進了龍睛郡,吳端陽翻身下馬,已是又換了張麵皮,看著比真實麵容要老成個三四歲,差不多及冠之年。
雖然依舊年輕得過分,但總算不再那驚人。
氣質也更加雄壯剛烈。
雖然隻是略略改變了一兩分,但卻仿佛徹底變了個人似的。
“魚龍幫。”
在郡城西南的一家武館前停住馬匹,吳端陽輕聲念道。
放在幫派林立的北地,魚龍幫勢力算不得大,不過三流而已。
老幫主劉旭內外兼修,外用兩禪寺一脈的開山炮錘,內煉門上乘武當玉柱心法。
盛年時倒也斃過不少有名有號的強敵,在北地江湖中算是第一流的人物。
隻是不擅鑽營,再加上年紀漸老,威名不如以往。
當年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又陸續金盆洗手,以至於地盤利益不斷被後起之秀侵占。
這兩年來,聲勢有所起色,也自陸續收回了幾門油水豐厚的灰色買賣。
隻是缺乏官府背景的支持,再想更進一步就難以為繼了。
北涼軍昔年馬踏江湖,很是打擊了門派幫會勢力。
在北地,幫派等更是得時時夾著尾巴做人。
在城內捧飯碗的幫派,除去一兩家有將種子弟深厚背景的,就沒有哪個敢明目張膽掛出寫有幫派名字的旗幟。
以魚龍幫目前的形勢自是沒有這個待遇。
“吳先生!”
“您終於回來了,這幾天聽說您不在,洪虎門的狗崽子又在咱們幫派附近轉悠琢磨著壞水……”
“要不是小姐有令,我定要給他們好看!”
吳端陽方自出現在門口,麵的幫眾見了,立刻興奮地衝將出來。
牽馬的牽馬,接包袱的接包袱。
魚龍幫的客卿,就是他此時的另一樣偽裝身份了。
當年吳端陽安葬了恩師,服喪練槍一年後,戴上這張麵皮遊走於北地江湖,明暗挑戰那些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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