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端陽當然不會將這位鬼靈門修士引到四平幫那。
隻是小施手段,在城郊處尋了間幽靜別院與他。
雖然比之當初他作為結丹修士時的洞府遠遠不足,但總歸是比山洞強出許多。
那人沒什不滿的,待見到謝端陽拿出的丹藥與靈石後,就更加放心地吐露起禦靈宗的道法來。
雖然他鐵定私藏不少,但已經讓謝端陽裨益甚大。
燕狂歌距離結丹畢竟差了重境界,自己離開宗門時又不過剛剛築基,未有來得及指點太多後麵的修行。
這回,才算是徹底成係統地補上。
如果可以的話,謝端陽倒是真想多留對方在身邊段時間。
隻可惜啊。
禦靈宗修士運轉法力,正欲吐出綠丸博上一搏,頓覺神魂如被火燒。
仿佛離土置於正午大日底下烤炙的蚯引。
但又仿佛如墜冰窟,既熱且寒。
千萬把刀劍攢穿而過,說不出的怪異難受。
好容易提運起的法力徹底散去。
“少門主,為何?”
大口喘息兩下,禦靈宗修士艱難開口。
手托圓球,看著二階火鴉落於其上,將略帶青色的本命妖火注入其中,烤炙著對方留在其中的小半神魂,謝端陽悠然開口。
“前輩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不信你這些時日沒有察覺到不妥?”
聽到這話,禦靈宗修士麵孔頓時扭曲撕開,猙獰得厲害。
他總是結丹修士,十餘日下來,不可能沒有發覺什。
隻是謝端陽實力現下遠勝過他,當時又強索了他小半魂魄過去。
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他的計劃就是羊裝不知,拖得越久越好。
隻需借助謝端陽的資源重新修至築基境界,他又可以施展秘法收服那頭自己從破卵後就培育的金背妖螳。
然後試著暗算掉對方,解除神魂禁製。
事實上,猜到謝端陽可能不是鬼靈門少主後,他還暗地慶幸了把,沒有招惹到太厲害的背景。
隻是他未想到,謝端陽壓根沒打算給他那長時間。
明明雙方還自合作無間,就直接出手。
“道友,我這還有件大秘密,是涉及到六宗入侵越的。
閣下若是得了,定能換取潑天的好處……”
“老奴願奉道友為主,任主人施加禁製,總歸是有些用處……”
“我願襄助道友收服那頭金背妖螳,屆時結丹之下,無人可以……”
————
不得不說,這位結丹修士求生的意誌屬實強烈。
熬著焚魂之痛,拚命開動腦筋,欲要為自己找出條生路來。
隻可惜謝端陽既然動了殺心,就決然不會再動搖,命令土行孫禁錮住對方,隻是繼續催煉神魂禁製。
不過數刻鍾,禦靈宗修士就徹底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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