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故意沒有靠近牢門太近,擔心黑色物質出現。
他向四周打量情況,詔獄中一如既往的昏暗,通道盡頭隱隱有一些皇城司小旗們說話的聲音,但聽不真切,據此有些距離。
左邊乙一號房還沒有關押犯人,右邊關押著一位翰林學士,不通武學。
確定周圍沒有風險後,顧慎才向前邁了兩步,緊貼著乙二號房的欄杆。
然而並沒有黑色物質出現。
顧慎猜到了問題出在哪,隋國良的屍體距離牢門有些遠,沒能觸發出現黑色物質的第二個條件。
顧慎向左右看了看,立刻從腰間的一串鑰匙中找到乙二號房的鑰匙。
打開牢門的時候,顧慎皮膚緊繃,但他表麵上裝作查看隋國良是生是死的樣子。
好在詔獄中一向嘈雜混亂,並沒有人注意到這。
牢房中,隋國良已然沒有了聲息,之所以還沒有歪倒,隻是因為那兩根遍布黑紅汙痕的精鋼大鎖鏈貫穿了他的琵琶骨。
隨著顧慎走進牢房,隋國良屍體上漂浮起一些黑色物質,漸漸散落在顧慎身體上。
顧慎微微一顫,經脈中內氣明顯感受到壯大,身體也很舒暢,仿佛沐浴神泉。
顧慎不敢耽誤,迅速離開乙二號房,離開的時候,順手將牢門鎖上。
他快步走向閑置中的甲字五號牢房,陸續打開兩扇千斤閘,進入牢房打坐。
黑色物質進入體內帶來的作用還在發酵,內氣在經脈中洶湧澎湃,額頭、體表沁出細密汗水。
顧慎運功,內氣有路線的運轉起來,這一刻,痛與爽在體內並存。
一周天。
兩周天。
三周天......
當顧慎也忘掉經脈中的內氣運轉幾個周天的時候,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層隔膜。
隻是這一次,內氣沒有絲毫停留,一鼓作氣,直接衝破這層隔膜。
內氣繼續運轉,每運轉一個大周天,內氣便又壯大一分。
半個時辰後,顧慎睜開眼睛,黑暗的牢房內驟然閃過一道亮光。
“這就是七品武道境嗎?”
顧慎略微體悟,便調整了一下狀態,和突破前沒有什差別後,才走出甲五號房。
來到隋國良牢房外,隋國良的死還沒有人發現,顧慎便沿著昏暗的詔獄通道,來到八仙桌前,叫醒了呼呼大睡的許岩。
“許哥,隋國良死了。”
“哦?終於死了。”
朝廷二品大員死在詔獄,許岩並不驚惶,反而心情不錯,像鬆了口氣。
許岩端起碗喝了口水,對顧慎道:“我去找馬校尉,小顧,你先在這看著。”
顧慎應聲,看著許岩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慨。
隋國良是他的重點關注目標,對隋國良的情況,顧慎也一直都進行著了解。
他猜測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隋國良是冤枉的,包括宣和帝。隻是或許礙於皇帝顏麵,或許皇帝不喜隋國良,也或許是什其它理由,隋國良必須死。
“可能都在等著他死。”
......
......
隋國良的死,沒有掀起絲毫波瀾,仿佛就是死了一個普通的罪犯。
詔獄和往常一樣,朝廷也沒有反應。
顧慎也隻是在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會偶爾想到,一個叫隋國良的二品總兵,在沒有絲毫可靠證據的情況下被抓,受盡嚴刑酷打,最後死於詔獄。
這天,顧慎把自己跨進九品武道境的事情,告訴了同僚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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