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已經是七品武道境的高手,就算失神踩進泥坑,也斷不會傷的這嚴重。
小腿腫的那高,完全是他刻意為之。
隨著這場大雪落下來,顧慎心中不寧的感受越發強烈,便自導自演了這場戲,避一避風頭。
天色暗下來,風雪卻沒有止住。
顧慎躺在臥室中,透過窗欞,他看到院中被風吹雪壓的小梧桐樹搖搖欲墜,想要起身搭個木板給小梧桐樹遮遮風雪,不過剛剛起了一下身,這個念頭就又打消了。
“我現在是病號,不能亂動。”
顧慎說著,看著院子中可憐的小梧桐樹,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晚上。
張成功拎著些糕點和蔬菜來了。
“小顧,怎樣?好些了嗎?”張成功把東西往正屋八仙桌上一放,看向顧慎問道。
“好多了,張叔,估計躺兩天就好了。”顧慎道。
張成功和顧慎的父親關係很好,顧父臨終前曾囑托張成功對顧慎多多照顧。
而自從顧慎頂替父親的職,進入詔獄後,張成功也確實對他多有關照。
“小顧啊,你有本事,現在都成九品高手了,好好幹,加把勁,爭取往上挪一挪,當個正兒八經的皇城司小旗,比幹一輩子獄卒出息。”張成功感慨。
顧慎撓了撓頭,道:“張叔,我不想做小旗,當獄卒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旗是七品官,真正有了官身,但小旗有一點不如獄卒,那就是受皇城司調令,說不定哪天就被調離詔獄了,獄卒則不同,隻會在詔獄幹一輩子。
所以顧慎這說不是謙虛,他是真這想的。
別說小旗了,拿鎮撫他都不換。
張成功哈哈一笑,被顧慎逗樂了。
又說了幾句話,張成功準備離開,外麵還下著大雪,他也想早點回家喝口熱湯熱酒,和家人賞一賞雪。
“張叔。”
張成功剛剛走到正屋門口,就被顧慎喊住了。
張成功轉頭,看向顧慎,道:“啊?”
顧慎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太清楚,萬一傳出去說不定就有一番禍事,況且他也是猜測,不一定就準。
隻能這提醒一下。
張成功笑了笑,走了出去,“我知道,路上慢點,肯定不能跟你似的踩泥坑。”
顧慎送到院門口,看著風雪中張成功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禁歎了口氣。
“希望一切都好吧。”
顧慎轉身,折回院中。
當晚,顧慎輾轉難眠。
窗外風聲呼號,顧慎毫無睡意,起身打坐。
感受著內氣在體內一圈又一圈的運轉。
這種狀態令顧慎投入,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界惡劣的天氣。
隨著一聲公雞的鳴叫,顧慎停止了修煉。
他幾乎已經到了七品巔峰,顧慎感覺,即使不靠黑色物質,他也能很快進入六品。
從床上走下來,顧慎打開房門,向外看去。
天微微亮,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
雪還在下,隻是雪勢不再像昨晚那般大了。
看著外麵能沒小腿的積雪,顧慎突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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