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顧慎拉了拉自己的屋門,看著上麵的裂痕,歎了一口氣。
經過宋大家的一踹一拉,這門的邊角處都有了些微裂痕。
“這就是證據,是她強闖民宅、對我施暴的證據!”顧慎心中嘀咕。
顧慎站在院子,側耳傾聽隔壁院子的動靜。
那邊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然而越是這種安靜,越讓顧慎心中有些發慌,宗師氣度也不複存在。
走到梧桐樹下的水井前洗了一把臉,清爽很多後,顧慎便出了門。
穿過宣平坊、安邑坊來到東市。
夜色已深,東市上絕大多數店鋪都已關門,隻有幾家酒樓還在營業。
顧慎隨便找了一家店進去。
“客觀,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肩膀上搭著條灰抹布的店小二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上前來招呼。
顧慎道:“要些酒菜吃。”
到了這個時辰,酒樓的大師傅都已經回家了,不能現炒菜,隻有一些醬好的熟牛肉。
顧慎要了兩斤熟牛肉和一壇酒,在大堂找了張桌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唉。”
顧慎心煩意亂,唉聲連連。
酒樓中隻有顧慎這一桌客人,店小二趴在櫃台上一邊扒拉著算盤,一邊打著哈欠,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店這唯一的客人。
這種客人店小二常見,許是生意不順,又或是和家中婆娘吵鬧,心中鬱悶,出來喝些酒消愁。
顧慎終於知道什是借酒澆愁愁更愁了。
一壇酒下肚,不用內力逼出酒意,隻是微微有了醉意。
二斤醬牛肉下肚,顧慎準備再來二斤,抬起頭看到櫃台前的店小二耷拉著腦袋瞌睡。
“唉。”
歎了口氣,顧慎站起身,來到櫃台前,“小二。”
店小二連忙抬頭打起精神,看向顧慎,道:“客官可是要結賬?”
顧慎點了點頭,“把賬結了,再來一壇花雕帶走。”
“好。”店小二也沒拿算盤,直接報了賬,接著從身後的酒櫃上拿起一壇花雕遞給顧慎。
顧慎付了銀子,接過花雕,走出酒樓。
夜色濃鬱,顧慎拎著一壇酒走在長街上,時不時仰頭喝上一口。
“回家。”顧慎晃晃悠悠走著。
突然,顧慎腳步一頓,他想起舊日恩怨。
以前實力不夠,他心有顧忌,隻是把賬記在了心。
如今突破先天宗師,在這大胤朝也是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往日仇怨該算一算了。
心有了計較後,顧慎運起內力,於京城各坊市間化作一道幻影。
回到家中,顧慎換了一身夜行衣,戴上黑色麵巾便出了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顧慎就來到了永興坊的太子府。
大胤朝立朝之初,太子府設在宮內,後來太宗晚年時出了太子逼宮的事件,之後的曆代皇帝便將太子府設在了宮外,也就是如今緊挨皇城的永興坊。
“狗太子心眼太小,到現在還在派人明暗調查那次是誰出手殺了他的手下。”
“這狗太子留著也是一個隱患。”
“這次你不用找了,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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