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質高架的最上方,一塊烏金色澤的命牌碎裂,這是太蒼門門主聶長空的命牌,而這塊命牌的碎裂,也彰顯著......
“父親!”
聶宇大悲,雙眼通紅。
此刻父親命牌的碎裂,也讓聶宇猜到了為何現在偌大的太蒼門不見半個人影,因為太蒼門敗了,輸給了那個人,連自己父親都殞落了。
心中大為悲痛,他憤然起身,想要走出明心堂,尋那人報仇,哪怕明知是死呢?
死?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聶宇想到自己與那人天壤之別的差距,不由又停下了身子。
“我若去與那人尋仇,實在是太莽撞了,無異於用雞蛋碰石頭。
“那不是報仇,那是送死,父親也定然不會願意我這樣做的。
“不如留著有用之身,待到修為有成之時,再尋那人報仇雪恨!”
聶宇越想越覺得不該這時候貿然現身,準備對著父親碎裂的命牌磕一個頭,但想著耽誤時間,害怕被那凶人發現,隻是匆匆鞠了一躬,便連忙邁步繞回命牌後方,在明心堂的牆壁上再次打開那道玄關,邁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尋常臥室大小的空間,隻有一個木質茶幾和破舊蒲團。
當年秦長老曾任過明心堂長老,在此地銘刻了陣紋,平日苦修,後來破入化神期後,便不再擔任明心堂長老,此地也就空了出來。
聶宇一向與秦長老交好,也知道明心堂中有這一處密室,能隔絕神識的探查。
走進玄關,進入密室,聶宇才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在那破舊蒲團之上,竟端坐著一人,不是那打上太蒼門的凶人又是何人?
“你——”
一個‘你’字從喉嚨眼擠出來,聶宇便驚恐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想要轉身逃走,但此刻身子竟然絲毫都動彈不得。
顧慎神色澹漠,緩緩站起身,踱步走到聶宇麵前。
“我?我叫顧慎,那蒼雷城宋旭凡,是我和宋引章的兒子。”
顧慎迎著聶宇驚恐、哀求的目光,緩緩抬起手臂,一指點出,劍氣激射,穿透聶宇額頭,絞滅其元嬰。
砰!
一具屍體轟然倒下。
這位曾不可一世的太蒼門二爺,徹底失去了生機。
原本還準備折磨、炮製此人一番,隻是這場大戰打到現在,顧慎已經有些疲憊了,沒了那多心思,便給了這聶宇一個痛快。
一縷澹澹的液態陰氣自聶宇屍體之上浮現,慢慢飄向顧慎,被其吸收,丹田中法力翻湧,增長了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