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玉收下了龍鱗甲,麵色泛紅,是激動也是羞赧。
平白受了顧慎這重的寶物,總歸有幾分不好意思。
送出龍鱗甲之後,後麵的東西就好送了。
如今顧慎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中階法寶靈器了,至於低階法寶,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他的儲物戒中。
“黃兄,這是魂靈珠,你如今修為已經臻至金丹期,距離元嬰期也不遠。這枚魂靈珠能夠輔助你修煉神識,在靈識蛻變神識時,足以使得你的神識比同境界修士更為強大。”
“李兄,這是靈寶劍,取自九幽玄鐵煉製而成......”
“......”
顧慎將寶物依次贈予給幾人後,便微微拱手,踏上木梯,走上客棧二樓。
......
同福客棧,二樓。
尚未進入房間,顧慎習慣性的放出神識,探查房間中的情形。
“咦?”
顧慎雙眉輕輕一挑。
通過神識,他看到在房間中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封信紙。
“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除了這封信外,房間中再沒有其它情況,是安全的。
顧慎推開房門,走到八仙桌前,拿起桌麵上的信紙,向上麵看去。
當看到信紙上的內容後,顧慎臉色當即猛地一變。
“戚師姐!”
這封信是地府送來的,讓他單獨前往一處,不準告知任何人,一旦察覺有第二人跟隨顧慎一起,戚玉環便會直接被殺。
“黑龍潭......”
顧慎輕吸一口氣,手掌一揮,房間中的一些東西盡數被收起來。
下一刻,他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這房間中。
......
半個時辰後。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
隻是房中卻遲遲無人回應。
門外人仿佛在猶豫,猶豫過後,便伸手將房門推開。
門外是金香玉、小郭、黃豆豆、呂秀才、李大眼五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五人都是一陣悵然若失。
“顧公子,他已經走了。”
......
......
大齊皇朝,南川府,黑龍潭。
南川府位於蒼寧府以南,東林府西南。
從上方俯瞰,東林、蒼寧、南川三府之地呈不規則倒三角的形狀,其中東林府和南川府都屬於大齊皇朝邊疆府地,與南邊的大夏皇朝接壤。
黑龍潭是南川府境內最大的一處湖泊,東西有一萬三千寬,南北有兩萬兩千長,於凡人而言,已與汪洋大海無異。
曾有修士在陰雨天看到一條碩大黑龍穿梭在雲層中,黑龍便因此得名,這終究隻是傳說,至於真正有沒有黑龍,卻是誰也不知的。
這時,一道霞光自天邊飛來,轉眼間,便已經來到了黑龍潭上空。
顧慎放出神識,探查整個黑龍潭的情形。
秋風吹拂,湖麵上泛著一道道的水波褶皺,一直蔓延到湖岸邊,消失在一片片發黃枯萎的蘆葦中。
啾!
遠處湖麵上,有黑天鵝發出鳴叫,仿佛要呼喚天空中的大雁,隻是那一排排大雁卻沒有絲毫駐足停留,徑直向東南方向飛去。
“嗯?
“那有問題。”
顧慎眉頭一皺,目光向遠處看去。
在湖麵很遠處,隱隱約約有一道黑色的輪廓,那是一座湖心島,也是黑龍潭中最大的一座湖心島。
在顧慎的神識探查下,整個黑龍潭的情形都呈現在他的眼前,無所遁形,一目了然。
而隻有那一處麵積最大的湖心島上,他無法看清,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他的神識阻擋在外,使他無法看得真切。
“地府的人,是在那嗎?戚師姐也在那嗎?”
顧慎心中想到。
明知是地府的陰謀圈套,他還是來了。
既是為了救戚師姐,也是對自己有信心。
他不是沒有把握,若沒有把握,他不會來,他還有家人要保護,不會輕易使自己身陷險境。
一路修行,力求謹慎穩妥,但到了而今,他修為已經著實不凡了,真正屹立在修真界的頂層了,聖主級修為,讓他已經有了堪比一方聖地之主的實力。
地府不會知道他如今實力,未必不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況且,即便他不敵地府,也能遁走,甚至可以直接動用聖城令牌,請聖城前輩出手,將自己接引離去。
看著那座湖心島,顧慎眉頭緩緩皺起,心情有幾分沉重,畢竟他所將麵對的可是地府,是比之上古聖地更為強大的地府。
要從地府手中,將戚師姐救出來。
“很難。
“但,固然難矣,也擋不住我!”
咻!
顧慎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霞光,向那座湖心島飛去。
島上的情形,顧慎的神識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得出一個大致模糊的情形。
在那座麵積最大的湖心島上,似乎站著一人,那人隱隱中透出強大無比的氣機,此刻正鎖定在自己身上。
“聖主級強者。”
若是沒有突破前,顧慎不會有這清楚的感觸,但他如今突破了,所掌握的規則之力更是達到了七成二,實力遠超剛剛突破到聖主級的強者。
遙遠的距離,轉眼間便跨越而過。
湖心島邊緣,蘆葦搖擺,水波橫流,遊魚潛水,海鳥翱翔。
顧慎落在一塊礁石上,看向眼前這座湖心島,呼吸間仿佛都蘊著濃鬱的濕潤水氣。
他一步邁出,便上了島,旋即腳步不停,向島上行去。
他大步而行,速度很快,沒多久,便來到了島中心,也看到了之前神識探查中的那道模糊身影。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身形頎長,臉上戴著一副麵具,隻有一雙深邃的眸子在麵具之下顯露出來。
“城隍?”
顧慎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修真界中關於地府的信息太少了,隻是知道地府成員都帶著一張麵具,傳說中地府鬼神的麵具。
為此,顧慎特意去調查了諸多關於古時地府的民俗傳說。
而此人所佩戴的麵具,赫然便是地府城隍。
城隍雙手背負,看著麵前顧慎,道:“顧慎,你膽子很大,竟真敢來此。”
顧慎盯著對麵氣度非凡的城隍,道:“戚師姐呢?”
“你既敢獨身而來,我自不會不遵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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