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胡玉珠在許宅周邊一間客棧又侯了一整日,客棧的窗戶正對著許宅,方便她監視,可依舊沒有線索,而此番薑澤似乎也不在了,以她的脾氣能堅持數日己是不易,暗忖著,周清月莫是拿我開心吧,越想越氣,決定離開時,周清月來了。
“你終於出現了,你說你在找線索,卻又不相告,你當真覺得我好戲弄?”胡玉珠劈頭蓋臉的一陣責備。
周清月卻慢慢的喝了一口熱茶,”你知道你比李懷秀差在哪嗎?”
“你說什?”胡玉珠大怒。
周清月抬頭看她,“你太心急。”
胡玉珠欲拔劍,忍住,反觀周清月,“你自己呢?”
周清月挑挑眉,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心術不正。”
周清月拿杯子的手一頓,眉頭微皺。
胡玉珠笑道,“雖然我不知你這幾日去了哪,但一定不是好事。”
周清月也笑了笑,“話別說這早,我說了,我有我的法子,而現在這法子有效了。”
什?
胡玉珠詫異,“你找到什線索?”
“我知道和雲的下落。”
胡玉珠驚訝,“和雲?”她以為是韓彪,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
周清月諷刺道,“李懷秀查和帆之死,不僅僅是為了救錢得勝,更是為了宋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對宋元的情意,許含山想扳倒永昌為長和報仇,和雲是關鍵。但許含山擔心他的安危,將人藏起來,顯然是不相信李懷秀等人,如果讓李懷秀先找到和雲,說不定會威脅他做假證,為永昌及宋元開脫,但此人若在我們手上,便是斷了李懷秀之路。”
胡玉珠興奮道,“不錯,由我們來護著和雲,讓他說出實情來。”
周清月嘴角一勾。
胡玉珠迫切道,“他在哪?”
*
懷秀來到許宅,依舊是許清接待,“父親不在。”
“我知道,我是專程找你的。”
許清詫異,但隱約猜到了什,他有些忐忑。
懷秀觀察他的神色,“許公子想必是知道了令尊的事吧。”
許清沉默,內心矛盾不己,不錯,他己經知道了,不僅知道了,還責問過父親為什要這做?與韓彪聯合陷害無辜的人,雖然父親告訴他是為了報長和的恩情,但父親的舉動他始終是不讚成的。
許清點點頭,“父親讓我離開京城。”
懷秀並不驚訝,“許老爺是要保全你,那你是怎想的?”
“我......能怎想?和廣文對我們一家都有恩,沒有他就沒有許家現在的一切。”
懷秀道,“許老爺知恩圖報,懷秀敬佩,可這報恩的方法就是正確的嗎?”
“我知道對無辜的人不公平,但也是沒有法子,父親說永昌有宮的公公支持......實在是......”
“你們真的相信和帆是被永昌的人殺害嗎?”
懷秀拿出當年永昌與長和簽定的文書,“你看看,文書沒有問題,甚至永昌付的錢遠遠超過了長和的價值。”
許清認真的看起來,懷秀道,“許老爺是太執著於報仇,而我在調查中發現了許多疑點,如果許老爺真想找到真相,就應該告訴我和雲的下落,他本就是和家的人,若是以後上了公堂,他若不出現,這案子還怎審?我以性命擔保,一定會護他安全。”
許清看著懷秀,見她堅毅的目光,不知怎的就會莫名的相信,有些人可以不需要原由,許清心中一狠,“好,我一定說服父親。”
出了許宅,長安道,“許公子能說服許含山?”
“我也不知,但總要試一試,我就不信,他不會考慮自己兒子的前程。”
正說著,懷秀看見了薑澤走來,“正找你們。”
“怎了?”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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