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秀滿心喜悅的來到大理寺,迎接錢得勝與張孝仁出獄,幾十號人,終於洗清了冤情,與家人們團聚,一時間,大理寺門口,皆是哭聲,笑聲,鞭炮聲,他們相互擁抱,恭喜,又朝大理寺行跪拜之禮,懷秀見到這一幕,多有感概,如果每一個案子都能這般該多好?
突然她看到了許清的身影,失魂落魄,有人認出了他,大喊一聲,“就是他害了我們。”
人群激動,朝許清圍來,大家舉起了拳頭,許清絲毫沒有反抗,任由眾人發泄。
“不是他......”一個弱小的聲音為許清辯白,程姑娘也來了,奈何不能阻止憤怒的眾人。
“大家住手。”這時懷秀衝進了人群,一陣安撫,“此案與他無關,大理寺己經查實了,大家放心,凶手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是懷秀。”
“住手,住手。”錢得勝與張孝仁撥開人群,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懷秀扶起許清,他己經滿嘴是血,程姑娘哭著來到他身邊,拿出帕子為他拭血。
“多謝李捕快。”許清不再是那個瀟灑的公子了,雖說一身狼狽,依舊有禮的朝懷秀施禮,懷秀心難受,“許公子好身養傷,過兩日我來看你。”她也不知如何安慰,隨著和雲歸案,許含山己經認罪了,那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刑罰,大理寺的人己經去追拿韓彪了,但對他們而言,受和雲欺騙才是讓他們不能接受的吧,許含山是罪有應得,可許清呢?這一生再無仕途之路。
看著他離去背影,懷秀隻希望他盡快振作,即便不能入仕途,人生依舊會有許多風彩。
“懷秀......”這廂,孝仁抱著懷秀大哭起來。
懷秀送他們回到錢家,長安與薑澤己提前過去,與錢家左鄰右舍一起為他們接風,敲鑼打鼓的十分熱鬧,錢家感謝懷秀為他們的案子奔波,懷秀十分不好意思,“我未幫上忙,案子是大理寺辦的......”
“是大理寺與六扇門同辦的。”長安補充,又在懷秀耳邊小聲道,“不能讓胡玉珠一人風光,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真正辦事的是你。”
懷秀哭笑不得,正是這時,有人喊道,“永昌宋老板來了。”
歡樂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宋老板......永昌的東家嗎?”
大家小聲議論著,大多沒有見過宋元,但見宋元在馮征的陪同下走進了錢家的院子,院子外外圍了許多層。
宋元著一件素色袍子,在大雪映襯下更顯得清冷挺拔。
他看了看人群,大家神色有著懼意,錢得勝心思玲瓏,立即上前行禮,宋元虛扶一把,“宋某特來向錢老板請罪的。”
錢得勝驚訝,連呼不敢不敢。
宋元道,“讓大家受苦了,幸得衙門將案子查清,還大家一個清白,也還永昌一個清白。”然後吩咐馮征將帶來的物質分發給作坊的所有人作為補償,頓時現場響起一片掌聲,大家不再懼怕紛紛向宋元行禮問好。
孝仁靦腆的來到宋元麵前,“宋捕快......不,宋老板......”
宋元頗為驚喜認出了他,“張孝仁。”
“是。”孝仁興奮的點點頭,“七年前,你救過我的命。”說著就要跪下,宋元立即扶起他,一陣感概。
錢得勝要請宋元進屋喝茶吃飯,宋元婉拒說還有要事,並讓他們好生休息,永昌船行以後還會與他們合作,錢得勝喜出望外,送宋元出了院門,宋元臨走時看了一眼懷秀。
片刻懷秀追了出去,“宋大哥。”
她笑著來到他的麵前,“謝謝你,能來看望他們。”
宋元見她被凍得紅彤彤的臉,將自己的披風解下為她披上,“是永昌的錯,案發後不該把責任推給作坊,我應當來賠不是。”
懷秀不好意思,“懷秀也錯了,嘴上說著相信宋大哥,其實......不過現在事情清楚了。”
“嗯。多虧你們還了我清白。”
懷秀立即擺擺手,又哈哈大笑起來。
宋元理了理她披風的係帶,輕言道,“我走了,以後出門多穿點。”
懷秀目送宋元離開,長安突然跳了過來,一把摟著懷秀的肩,“這下放心了吧,宋老板是清白的。”
“我知道。”懷秀揚揚眉。
“還是一個大好人呢,送了這多禮物來,你沒見錢得勝眉開眼笑,估計讓他再坐幾天牢都願意。”長安笑道,薑澤正好過來,長安問他,“你說是不是?”
薑澤白了她一眼,“裝腔作勢。奸商本性。”
“懷秀,你看,他妒忌了。”
薑澤一急,“我妒忌什?”
長安道,“自然是妒忌人家長得好看,又有錢哦,哈哈.......”言畢,摟著懷秀大笑著離開,“走,吃飯囉。”
*
馬車上,馮征言道,“這次險勝,朱煜那邊會不會就此罷手?畢竟,他布了這大一個局來逼公子,到頭來一場空。”
宋元手上捧著一個手爐,他把披風給了懷秀,馮征心有抱怨,卻也未說什。
“這次該我們出手了。”
“公子要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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