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女座?這不是一個星係,怎聽他的意思,是個組織?
梅西耶?是什強大的人物?
能作為白玉京道子的老朋友,肯定實力不差啊。
室女座我好像還在哪聽過……
程安又是疑惑,又是好奇,恨不得立刻求他繼續解釋,滿足自己的求知欲望。
然後。
“怎,很了不起?”
程安把頭一仰,鼻孔朝天,高傲霸氣,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錯了,我就不該這樣和你講話!你這個愚蠢無知、狂妄自大的瘋子心魔!”
道子被狠狠噎了一下。
接著,他閉了閉眼睛,說服了自己,開口道:
“梅西耶是光明教會的第一代教皇,也是最後一代,他活躍於第四紀初期,活了超過五百歲,晚年發生了不詳災禍,他瘋了;
“在那之後,原本如日中天,西大陸最強的神教之一,光明教會,徹底墮落了,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邪教。”
道子的語氣有些疲憊,但還是堅持為他自己的‘蠢萌心魔’進行了一場科普。
原來是這樣……
程安心中一緊的同時,發現了一個問題。
彼方現在的時間,是第五紀1334年。
那為什,道子會說,活躍於上個世紀初期的光明教會第一代教皇,是他的老朋友?
身為一隻‘無所畏懼的心魔’,程安有什說什,毫無顧忌,直接問出這個疑問。
破陣子輕笑一聲說道:“他隻是瘋了,又不是死了。
“光明教會時至今日依舊苟延殘喘,人人喊打,這可全是他的功勞;
“這一千多年來,他不斷地影響信徒,讓他們或者變得喜歡褻瀆自己的親屬,或者拉著周圍人一起自焚,我懷疑,他已經距離成神,也不遠了。”
成神?!
程安目光凝住。
說在這,破陣子卻露出又是鄙夷,又是有些嫉妒的表情,補充了一句:“室女座有一位正神,兩名從神,那位現在的邪神、曾經的正神光之王,亦在第四紀開始,失去回應;
“至於兩名從神,一個叫做希巴克斯,它早就被活捉,關押在太玄京的祖龍宮,在東大陸,它也被稱為角宿一。
“至於另一個,就是瘋了之後的梅西耶,如今室女座正神位置空缺,從神僅有他一個,他早晚能夠成為新的光之王!”
也就是說,人類真的可以成神……雖然他瘋了。
但如果有不瘋的方法呢?
一時間,程安聽得又是震撼,又是向往。
“你在外麵遇到了光明教會的信徒?”道子問了一句。
“是。”
這沒什好隱瞞的,程安順便還問道:“遇到他們有什要注意的嘛?”
“也沒什大不了的,別被他們抓走,去進行光明洗禮就行,當然,你本身就是心魔,洗禮對你不起作用。”
道子隨便解釋了幾句,也沒在這方麵多說。
這讓程安多少有些遺憾,他還想從這個老怪物嘴,套取更多信息來著。
這時,道子眼珠轉了幾下,突然努努嘴,指了指這片精神世界天上的‘太陽’,說道:“這玩意老掛在天上,有點礙事,你把它挪出去吧。”
“嗯?”
程安一下子把握到一絲細節。
這家夥,似乎,有點忌憚這滴神血?
“為什?”程安興趣來了一般問道。
道子撇撇嘴說:“倒也不算什事,就是我習慣了昏暗的天氣,你突然搞得亮如白晝,讓我有點不適,或者……
道子突然話鋒一轉:“你之前不是答應由我來幫你保管神血,避免被戰神知道你是瀆神者嗎?你把它取過來給我吧!”
給你?
需要我來做,這說明道子這身束縛不是一般的嚴重,他即便在精神海洋,也做不成任何對外界的影響啊……
程安心中嘿嘿一笑。
這當然不能答應他。
但他卻不直接拒絕,而是低下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得有些神經質地,對道子大聲說道:“好啊,下次有空給你!”
說著,程安就直接睜開眼睛,離開了精神海洋。
他按了下衝水器,發出跨察一聲響,以提醒外麵的人。
“梅西耶,室女座從神,第一代光明教皇,即將成神的瘋子……
“看來這些光明教會的餘孽能夠通過祭祀、禱告等儀式,取得這位從神的回應,從而被詛咒汙染心智。”
程安回味著得到的信息,摸了摸下巴。
他決定遠離這些瘋子,以免不知不覺就被影響,被所謂的‘洗禮’汙染,整天到晚想著自焚獻祭邪神。
“樓上八個邪教徒已經死了,還剩七個普通的教眾,警衛們應該已經把他們都抓住了,我也該出去了,不然在廁所待太久,容易被懷疑有一些別的毛病。”
程安走出來,在水池洗了下手。
突然,廁所外傳來蹬的慌亂腳步聲。
接著,有個身材較胖中年男子,跑了進來,啪一聲,反手就把門摔上反鎖。
他跑得臉色蒼白,額頭和臉頰上全是虛汗,眼窩深陷,氣喘如牛。
他一邊休息,一邊雙手支著膝蓋,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
“光明之神怎可能是邪神?她教導我們要相親相愛,樂觀積極,幫助和寬恕他人,這都是非常正麵的教義!
“這些愛好殺戮的,卑鄙的異教徒,這都是誹謗!
“該死,該死,為什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我明明快要成了!”
他懊惱了捶打了幾下大腿,突然身子一僵,緩緩抬起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居然還有別人。
程安也是嘴角抽了一下。
這位大叔,你有點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了!
片刻後,程安眉頭動了動,仔細觀察對方的臉部輪廓後,和這中年男人同時詫異說道:“是你?!”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程安在初至垂天境時,於城門外遇到的那位還算富裕的商人。
為了進城,程安還把溫服賣給他,獲得了自己異界之旅的第一桶金。
這家夥怎回事,他當時還是非常努力的商人,是一個態度樂觀,會為女兒謀取更好生活條件的、不錯的父親!
他不好好去荒原上來回跑商,怎到這來信起了邪教了!
“你……”程安剛要說話,目光卻微愕,落到了他右手持著的一把黑色手槍上。
結果這中年商人卻先一步緊張地跳起來,槍口頂住了程安的腦袋,尖叫道:“不許動!”
這男人的槍口距離程安的腦袋,不超過10公分。
程安登時是一愣。
嘶,這太近了……
怎這世界上是個人都有槍,就我沒有嗎……
這人很緊張,很害怕,他手指都有在微微顫抖,救命,別抖那用力,會誤擊發!
我雙神血加身,光說速度,倒是足夠在他開槍前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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