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音正在一邊頭腦風暴。
沒辦法,查案的是他,照顧林清之起居的是他,整理各方調查資料的還是他。
他為這個家付出太多。
聽聞此言,鳴音立刻調動腦中訊息,上前答話。
秦沉魚以自身清白和孩子為要挾逼婚齊欽,靖安侯夫婦也不是吃素的,前些時日好生伺候著對方,隻是還沒查清楚真相。
如今齊欽留任禹縣,秦沉魚偷人假孕意圖栽贓陷害的事情也被查了出來,更不用留情麵。
據說,揭穿這件事的還是一個不起眼的看門小廝和秦沉魚身邊的婢女。
林清之輕嗤,心術不正,自食惡果。
靖安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豈是心慈手軟之輩。
即便是太子的林清之,當年在靖安侯手學功夫,也一點好處都沒撈到,照樣每天被打得死去活來。
兩人正說著,外麵鬆照開始瘋狂敲門:“殿下!殿下!安平侯夫婦找上門來了。”
與此同時,鳳卿卿從醉春風悻悻而返。
老白暫時還沒有來過醉春風。
“早知道就該問問他住哪兒,這久,我竟然對他一無所知。”
鳳卿卿覺得很不可思議。
正想著,從身後跑過一個人,堪堪擦過鳳卿卿,鳳卿卿被慣性撞到一邊,幸而有新雨扶住,這才沒被撞翻。
春歇不愧是鳳卿卿的頭號心腹,鳳卿卿隻看了一眼,她便心有靈犀,上前攔住一個過路人打探消息。
“這位郎君,前麵發生什事兒了,大家這是為何?”
男人看了眼三人:“你們一看就不常出門吧,方員外家的千金今晚拋繡球招親呢。”
春歇還真聽過這個方員外,鳳卿卿這三年明麵上躲在歲華軒養病,實則滿京城亂跑,牽紅線,畫同人圖。
“方員外不是說自家姑娘非王公貴族不嫁的嗎,怎突然決定招親了?還在大晚上?”
男人擺擺手:“都耽誤成老姑娘了,還挑呢。不說了,再晚就擠不進去了。”
男人離去,鳳卿卿在腦中搜尋著關於方千金的信息。
她記得那方千金手上一向是沒有紅線的,這說明命定之人尚未出現,不知今天這繡球招親會是個什結果。
“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不等新雨和春歇開口,鳳卿卿直接鑽進人群中沒了蹤影。
“主子!”
新雨嚇了一跳,春歇卻對鳳卿卿出府後就到處亂躥的行為見怪不怪了。
“沒事,主子會留記號的。”
方員外家的繡樓外已經人滿為患。
最前麵的自然都是些青年才俊。
“這樣的歪瓜裂棗也來,也不嫌磕磣。”
鳳卿卿在底下找不到空位,幹脆跑到附近的酒樓,開了間包廂進去站在窗邊向外看,好巧不巧,一開窗便聽得此言。
探出腦袋打量了一下,鳳卿卿發現左側窗戶上趴著一個露出上半身,看著年紀不大,卻滿臉桀驁不馴的少年人。
“看什看。”
魯元卓察覺到有人看自己,以為是自己的話讓某些人看不慣,要數落自己,遂習慣性惡劣地先發製人。
誰知眼睛一聚焦到身側,看到一張荷花般純潔而不失顏色的臉。
頓時看癡了。
“你好美啊!”
鳳卿卿知道自己這張臉是有些傾國傾城的資本在的。
這直白的誇讚還是第一次聽。
“郎君謬讚。”鳳卿卿忍俊不禁:“我也覺得郎君說的那些人沒有希望。”
“果真!”
魯元卓自幼頑劣,在安平侯府,發表什看法都沒人讚同。
也就阿姊魯嘉怡不會笑話他,也免不了當他是小孩子,對他的話不以為然。
鳳卿卿認同他的觀點,可把魯元卓高興壞了。
魯元卓忍不住向鳳卿卿這邊的窗戶湊近一點:“英雄所見略同,娘子如何稱呼?”
“喚我阿月即可。”
魯元卓正要說話,底下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這次的主角登場了。
鳳卿卿的目光也跟著挪到了下方。
“難怪方老爺子總是不鬆口,這模樣確實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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