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的楚星羅,轉悠到林月朗的帳前。
守在帳前的林峰,走進營帳給林月朗報信,可林月朗誰都不想見,但楚星羅根本不聽他的,掀開帳簾就走進去。
楚星羅透過屏風,看著窩在床上的林月朗:“聽說,月朗哥哥和月盈姐姐昨天在大哥那,為了大哥吵了一架,是真的假的?”
林月朗沒有從被子出來,卻還是回答了楚星羅:“怎,就你一個小屁孩也要來給我說教嗎?”
“說我是小屁孩,那月朗哥哥為什要做這種小屁孩都不會做的事?”
“要你管!”
楚星羅來到林月朗床邊坐著:“大道理呢,我也懶得和你這個狀元郎說了,我隻說一句,月朗哥哥真的在乎月盈姐姐嗎?”
“廢話!”
“那月朗哥哥是不是該為月盈姐姐考慮考慮,無論是她的立場還是幸福。”
林月朗這次沒有回答。
雖說,林月盈就這跑開了,殊辰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寒心,可是他也知道,林月盈留在這也隻會讓自己束手束腳而已,她要是幸運能遇到巡邏的士兵,那就最好不過了。
望北川見林月盈跑開了,就想追上去,卻看到殊辰和飛燕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望北川沒有停下腳步:“我找的隻是林月盈,你們把路讓開,我便不傷你們性命!”
殊辰回答:“我怎說也是個軍人,公子讓我護著月盈小姐,我要是讓你過去了,有辱我的使命!”
飛燕也回答:“保護主人的周全,這也是隱衛的使命!”
“那我就先送你們上路!”
望北川說罷,就向倆人跑過去,殊辰也朝著他跑回去,而那傷了左手腳的飛燕,則是伺機而動。
望北川提刀就斬向殊辰的脖頸,殊辰抬劍一擋,把望北川的刀向右側壓去,借勢就雙腳騰空而起,用剪刀腳絞住了望北川的脖子,試圖扭斷他的脖子,但望北川卻也在這個時候,抓住了殊辰的雙手,狠狠將殊辰摔向地麵。
飛燕趕忙甩起軟金鈴鞭。
原本展開的金片,一一貼附在鞭身上,如遊走的黑蛇一般纏在了殊辰,這才避免殊辰被望北川直接摔在地上,但望北川反應倒是快,殊辰剛被飛燕拉走,他就提刀直刺殊辰的心窩……
一道亮光從地麵快速升空,化作一團紅光炸開。
那一聲巨響,讓楚麟停下了手中的筆。
帳外,一個小兵掀開帳簾進了稟告:“將軍,是殊辰大人的求救信號!”
剛剛還是神情愉悅的楚麟,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都暗了下來。
楚麟不敢耽擱,拿上昆山寒玉劍就跑出來營帳。
也是聽到聲響的楚星羅也跑出了營帳,一眼就看到了西北方向上空,那一團紅光。
楚星羅認得那信號,那是殊辰的求救信號。
“不好,月盈姐姐和殊辰有危險!”
楚星羅驚呼一聲,立馬跑向紅光發出的方向,而那在床上把楚星羅的話,一字不差聽進去的林月朗立馬蹦起來,慌慌張張地穿上鞋子,追著楚星羅去了。
那一身尖銳而刺耳的聲音,讓望北川的刀尖停在了殊辰的胸前,而飛燕則趁此機會把殊辰拉了過去。
眾人看著信號發出的地方。
是誰發出的信號彈?
望北川忽然笑了:“我一直就覺得林月盈膽子大,看來,我一點都沒看錯她。”
林月盈放的信號彈?她不去找楚麟,放什信號彈?還有,她哪弄來到信號彈?
殊辰現在心很窩火,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佯裝輕鬆地說:“剛剛你也看到了,月盈小姐那可是頭也不回的跑了,她那怕死的模樣,怎可能會做這顯眼的事?”
望北川對殊辰的話,不以為然:“你好歹認識她也快一年了,她什性子,你會不知道?”
“什性子?愛惹事?”
“可不嘛!”
望北川說罷,就用一枚飛鏢射向信號彈發出的方向。
殊辰看著飛鏢射出去的方向,隻有一聲悶響。
“先是玉宇閣,後是袁承,再是何威,這些你都知道。”
“聽你這話,還有我不知道的?”
望北川沒有再回答,邁步走向信號彈發出的地方,殊辰見此,就又上去攔下他,卻被望北川一個回踢給回去了,當殊辰站穩時,望北川已經斬斷了那一叢灌木叢,但那什也沒有。
如果信號彈當真是林月盈發出的,那她現在究竟在哪兒?
現在的殊辰,進退兩難。
他現在完全可以趁著望北川疏忽自己的這個時候帶著飛燕離開,可是,那信號彈真要的是林月盈發出的,那他就不能離開。
“你猜錯了呢!”
現如今,殊辰隻能繼續和望北川周旋。
望北川放低刀尖,回頭看著殊辰:“那我們現在來釣釣魚?”
“釣魚?”
殊辰話音剛落,望北川就快速來到飛燕麵前,一腳把飛燕踢到一個樹幹上,讓飛燕暈死過去,又抓著殊辰的衣領狠狠地把他砸在地上,朝著樹林喊著:“林月盈,你要是不想他替你死,你就給我乖乖出來!”
樹林沒有回應。
另一邊的丁廣和其他來救林月盈的人,看到殊辰已經落入望北川的手,想去搭救,可是卻一個也脫不開身。
“我說……”
身上疼得要命的殊辰,瞄了一眼暈死過去的飛燕,勉強咧開嘴和望北川說:“我不過是跟在公子身邊的一個隨從而已,月盈小姐怎可能用她的命來換我的命?我又不是我家公子!”
望北川見林月盈不出來,就提起刀看向殊辰:“但是她不會見死不救!”
望北川說完,就把刀尖刺向殊辰的胸口,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一隻半尺長的箭矢朝望北川射來,可惜的是,對方的準頭不盡人意,壓根就沒打中望北川。
望北川看著釘在地上的箭,欲言又止。
林月盈,第一次摸弓就能射中十環的她,今日的準頭怎這差?
這一箭,讓殊辰和望北川一樣沒話說,可是他想的卻和望北川的不一樣。
射擊時,三點一線,這是最基本的,但望北川也可以順著這條線,用飛鏢射殺林月盈,所以林月盈打從一開始就隻是朝著這個方向胡亂射了一箭,所以剛剛望北川的飛鏢才沒打中林月盈。
望北川拿出一枚飛鏢,扔向箭矢飛來的方向,但望北川隻聽到飛鏢釘在樹幹上的聲音。
林月盈並非習武之人,她不可能躲開望北川的飛鏢,怎,那人當真不是林月盈?
現在信號彈已經發出,望北川沒有多於的時間證實什。
望北川低眸看著殊辰,抬起右腳就踩向殊辰的右腳膝蓋,就在這時,又有一隻箭矢從十點鍾方向射向望北川的右腳。
望北川方向箭矢射來,並沒有躲開,一腳就踩折了殊辰的膝蓋,而那箭矢卻被他用刀給擋下了。
腳上的巨疼,鑽心刺骨,讓殊辰無法忍受,繁茂的林間,充斥著他的慘叫聲。
“殊辰!”
殊辰那淒厲的慘叫聲,當真把林月盈給引出來了。
望北川嘴角微提,快速來到林月盈麵前,掐住她的脖子,就把她按在她身後的樹幹上。
被掐住脖子的林月盈呼吸困難,完全反抗不了的她,就連垂死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望北川把目光往下移,看向林月盈左手手腕上的腕弩,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你都隨身帶著嗎?”
呼吸困難的林月盈,愣是從牙縫擠出一句話:“月朗那小子,有什話都是當著我的麵說的,他可不會特意約我出來談話。”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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