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望北川的意圖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雨東靈 本章:第九十九章 望北川的意圖

    殊辰說的在理,可是他這像極了林月盈的語氣,卻讓楚麟莫名地來氣:“我說你跟了林月盈才幾個月啊,怎變得和她一樣的秉性?”

    殊辰沒有否認:“我說的是事實。”

    “是,你說的是事實。我跟林月盈已經解除婚約了,她是她,我是我,她的事我這也沒資格管了,我跟她再沒有瓜葛了!”

    楚麟話趕話地說著,可他這倔強的語氣,何嚐不是像極了林月盈?

    “這倔強的勁兒又是像誰?”

    許是殊辰說話的聲音有點小,楚麟沒有聽清:“什?”

    殊辰不想在聽楚麟嘮叨,索性矢口否認:“沒什。”

    黑夜中,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的林月盈,還是掙開了眼,空洞地看著床頂。

    聽到動靜的飛燕,悄無聲息地落在她床邊,輕聲問:“主人,要不要來點安神的藥?”

    自林月盈和楚麟解除婚約起,林月盈雖不哭不鬧,正常作息,但飛燕最清楚,林月盈因為這事,至今都沒有睡過好覺,一晚上醒個四五次還好,更糟糕的時候,半夜醒來,熬了一個時辰都睡不著。

    實在是睡不著,還因此有些來氣的林月盈,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問:“什時辰了?”

    “醜時未過半。”

    “這是該說早,還是該說晚呢……”

    飛燕抬頭看著林月盈。

    現在的她看著有些憔悴,原本紅撲撲的臉蛋現在卻黯然無光,而那本應該是充滿靈氣的雙眸,已是死氣沉沉。

    昏暗中,一隻蟑螂晃動著觸須,確定沒什危險之後就要往右下側走,但它還沒有往前爬一步,就被一隻寬大的巴掌給拍死了。

    那隻手離開牆麵,捏著蟑螂就往一張嘴送。

    一旁的人看著他吃掉了蟑螂,胃覺得陣陣惡心:“你惡不惡心?竟然吃蟑螂!”

    那人舔食著掌心的殘汁,充耳不聞:“你是沒有餓極了的時候!”

    “嘁!”

    旁人無力反駁,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閉上眼繼續睡,但又馬上睜開了,不確定地望著昏暗的前方,深吸一口氣,享受著那許久都沒有聞到的香味:“好香啊!”

    他噌的坐起來,看向大牢入口的方向,就連那人也看向了那。

    昏暗中,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點火光,緊接著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牢房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紛紛聚在牢房外側。

    燃燒的火炬,逐一點燃了牆上的蠟燭,給這昏暗的牢房帶來了一絲光亮。

    隨著光亮的靠近,那隱隱約約的香味也慢慢靠近。

    那些囚犯看著匝道間走過的女孩,瞬間炸開了鍋,紛紛對她出言嘲謔。

    “快看,真的是女人!”

    “還是個姑娘!”

    “妹妹,到哥哥這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到哥哥這來,哥哥讓你知道什是欲罷不能!”

    匝道間,領頭的人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姑娘。

    許是她受不了牢房的臭味,她就用絹帕捂著口鼻,這難聞的氣味沒有嚇到她,就連囚犯的汙言穢語也沒有嚇到她。

    他象征性地衝著牢房喊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那些囚犯可不會聽他的,衝著他就胡亂喊著:“姓解的,你給爺滾一邊去,速速讓她進來,讓爺舒服舒服!”

    “就是!反正她也是一死,不能就這浪費了不是?”

    接連不斷起哄聲,讓解雨臣有些來氣,他抬手一揮,隻見一陣風起,煽動了火把上的火焰。

    散落的星火,落在一個囚犯身上,點燃了他身上的衣服,灼熱的刺痛感讓他慌了手腳。他胡亂拍著身上的火苗,甚至是倒在地上,試圖滅火,偏偏就是他這個動作,引燃了地上的稻草。

    其他囚犯眼看著牢房就要燒起來了,再沒心思調戲人家姑娘,都設法去滅火,但他們嘴上依舊沒閑著:“姓解的,算你狠!”

    牢房深處,被吵醒的望北川睜開眼,在餘光中看到那一片淡藍色的裙擺。

    他抬頭看著牢房外的姑娘,說:“這會兒估摸著天還沒亮吧,你不在家睡覺,跑到這來做甚?”

    “聽說,你至今什也沒說。”

    林月盈隔著牢房看著望北川。

    他身上的鞭痕,受過刑的傷口,新舊交疊,不計其數,但眼中卻沒有一絲屈服。

    許是官差忌憚他的身手,就用那都快及他手腕粗的鐵鏈分別鎖住了他的雙手。

    那一左一右的鐵鏈悠悠地蕩著,而鐵鏈的另一頭,深深地鑲嵌在牆,不隻是他的雙手,就連他的雙腳也被鐵鏈鎖著。

    解雨臣命人打開牢房,讓林月盈進去。

    林月盈放下絹帕,慢悠悠地走進望北川:“去年給月朗投毒的人,他一開始也是什也不說,你知道我是怎讓他開口的嗎?”

    望北川瞥著林月盈身旁的丁廣手上抱著的壇子,再看看平靜得有些詭異的林月盈。

    “你在他身上潑了一罐鹽。”

    “你倒是挺清楚!”

    林月盈說罷就從飛燕手上接過軟金鈴鞭,把鞭身放進壇子:“這軟金鈴鞭周身皆是金片,鋒利程度可不是一般刀劍能比的。你說,這要是落在你身上會怎樣?”

    望北川雙眼微眯,緊盯著林月盈,沒有接話。

    林月盈把軟金鈴鞭從壇子抽出來,再交給飛燕。

    亦剛亦柔的鞭身,如一條遊蛇一般從壇子滑落,晶瑩的鹽晶折射著橙黃色的火焰,閃閃發光。

    飛燕高高甩起軟金鈴鞭,再重重甩向望北川。

    “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擄了樊少夫人的是誰的人嗎?”

    林月盈突然抬手製止了飛燕,接到指令的飛燕立馬把即將打在望北川身上的軟金鈴鞭甩向一側,而那鞭身上的鹽卻沒有改變方向,都如數落在望北川身上。

    那鑽心的刺痛感,如同無數枚銀針,刺痛著望北川的傷口,讓已經結痂的傷口重新裂開,殷紅色的鮮血從傷口中流出,劃過髒兮兮的皮膚,滴落在地上。

    他緊攥著拳頭沒有陰顯的掙紮,但他還是因為巨疼而止不住地顫抖。

    林月盈邁步就要靠近望北川,卻被飛燕和解雨臣給攔下了。

    林月盈怒不可遏地質問望北川:“是你們幹的?”

    齊卓爾可是樊若姣的嫂嫂,還懷著身孕,要是當初擄走她的人是樊若姣和望北川,那他們實在是太恐怖了!

    疼得已經站不住腳的望北川,如一具死屍一般讓鐵鏈掛著,因為巨疼開始喘著粗氣,直至身體逐漸麻木,好半天才有氣無力地回答林月盈:“不是,不過我已經猜到他們會是誰的人了”

    “誰的人?”

    望北川抖了抖鎖著自己雙手的鎖鏈:“先解開。”

    “解開!”

    急於知道答案的林月盈,命解雨臣解開望北川的鐵鏈,但解雨臣覺得不妥:“此人身手了的,林姑娘三思。”

    “出了事,我擔著!”

    解雨臣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看著身前的林月盈。

    他之前就聽說過,這林月盈任性得很,不但隨意調動寧家軍,甚至還拿自己當誘餌,太不把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當回事了。

    解雨臣和飛燕警惕地盯著望北川,而已經沒有鐵鏈束縛手腳的望北川,直接躺在地上。

    “來壺酒喝?”

    林月盈都答應鬆開望北川的鐵鏈了,她還會吝嗇一壺酒?

    解雨臣和飛燕依舊盯著已經坐在一邊喝酒的望北川,而一口氣喝了好幾口酒的望北川,倚在牆根上,自顧自地說著:“我要是沒記錯,今天是你和楚麟成親的日子,這個時間你應該在鱗兮院才是,為什會出現在這?”

    林月盈這個時間來這,還是一個人,望北川就猜測:“如果你把所有的事告訴了楚麟,你要見我話,他應該陪著你一道來才是,可是他卻沒有來,怎,你還是沒有告訴他?”

    林月盈聽到望北川提起楚麟,臉上一絲變化都沒有,因為她現在沒時間矯情:“是誰?”

    望北川說:“別急啊,先讓我猜猜。先是我截了你的信,經陳光年之手送到楚麟手上,後亦是陳光年抓的我,他要是不傻,怎也會追問一二,你不可能再瞞過去,除非他在裝傻!”

    這幾日,負責傳遞消息的訊非,一直在查是誰調換了林月盈的信,但就是查不出來。林月盈也猜測,八成就是望北川,這樣他們就能讓楚麟看到他們想讓楚麟看到的。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挑撥離間了。我也如實告訴你,在樊若姣下葬之後,我就和楚麟解除婚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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