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那些對你好的人,因為他們本可以不這樣。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宮崎駿
所以沒人能忘記,忘不了,也不用忘記,感謝所有的感動就好,懷著過去的期望前行就行。
我願意記住少年時的感動,所以絕對不要讓未來的自己失落。
———
其實人與人的送別沒有滿路浩浩,也沒有人會陪你濁酒對影,就是在一個不能再平常的某日,有的人就很難再重溫。
羅煥跟平時一樣準備早起鍛煉,但正當他條件反射般的準備拿出鑰匙鎖門的時候卻停頓了。
一切都沒有必要了。
從來沒有覺得清晨的光能這刺眼,他不想抬頭看去,怕這光能照到她的身影。
“我很快就要出道了,所以……”
那個讓人忘掉呼吸的話時不時的還會想起。
盡管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悅耳,甚至多了些耐心的溫柔。
但每一個音節就像是捅破耳膜的針,像是火車輪與鐵軌的摩擦一樣那不悅。
他不忍回憶,他最終還是要回去了,回到那個最原本的地方。
他還是放下手,等待往後的衝淡。
首爾,機場。
“訂了飛往BJ的xxxx航班的乘客,這是最後一次登記通知。請立即到……”
程序化的播音在機場大廳傳到每個角落。
羅煥再次看著自己的機票,他想,這就是最後的告別嗎。
沒有什人送行,沒有人陪著你走一段很長很長的路,說好多好多無聊的廢話。
也沒有人在前一天特地邀請你去吃個豪華盛宴,更沒人願意給你盞酒,陪你醉夢天明。
就隻有照常升起的太陽提醒你,這是第二天,你該走了。
雲,是飄渺的。絲絲不見團聚,隻是縷縷白畫,散成美態不靜的一片片。
‘算了,自己低沉什呢。’
按時坐上了自己的位置,把簡單的行李收好。
飛機還沒起飛,他看著外麵的空地,仿佛是在觀摩一座城市。
他覺得外麵的風一定是變大了的,不然為什自己總感覺一陣清涼。
終究還是起飛了。
羅煥把手著在機窗上,他似乎有種一躍而下的衝動。
但身體肯定是不會挪動的。
他走了,他不會再為此難過了。
這是最後的泛紅。
臉紅相遇,眼紅收尾,相識一場,年少輕狂。
還記得我第一次看見你的驚豔,沒有任何多餘的靚麗,永遠埋藏於心。
還記得我最後那別見你的驚鴻,沒有任何多餘的挽留,永遠隨風而去。
感謝你給過我的難忘與溫暖,喜悅會被遺憾淹沒,但總歸要帶著理想前進。
那天早晨其實沒什風,隻有少年最後餘熱飄散,和少女的不再重回
——
“一切都終將會消失,但總有一些故事會傳承下來。”
SM的一間練習室中。
個子並不出挑的兩個女性正在更加完善自己對舞蹈的熟悉程度。
“歐尼,我們很快就要出道了,我們一定會沒問題的,對吧。”
單眼皮的可愛女孩說著內心的希望,但聲音聽起來並不堅定。
“安心吧,澀琪,都練的這好,還想怎樣啊,當然沒問題。”
稱呼上看來是年長一點的姐姐出聲安慰道。
有些汗濕的長發貼在她的側臉,額頭上有些細汗,有種出水芙蓉的魅惑感,不施粉黛,臉龐卻有血紅豔麗。
“不要這說啊,歐尼,萬一出意外怎辦。”
可愛的女孩心還是沒有增添踏實。
“擔心什呀,想那多幹什,做好舞台就好了。”
裴珠泫捏了一把她的小臉,臉上還帶有大叔式的招牌笑容。
“啊,都是汗啊,別這樣。”薑澀琪很是不滿的排掉她作惡的手。
“你還嫌棄我是吧。”裴珠泫的攻勢更加猛烈,把她按到在地板上,拚命的撓對方的癢癢處,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
“不行,不鬧了。”薑澀琪接連表示求饒,都怪她們認識的太熟,彼此的弊端都有所了解,
暫時不會有人明了,身為隊長的她並不是那無所畏懼。在承擔將有的重任之前,還要消化好自己的心事。
她能做到嗎?她可以,也必須可以的吧。我想,他們的故事應該會被更多的一些人知曉,或許會以某些形式保留下來吧。
“苦惱GoUp,
煩悶的心情,changeup,
加把勁,現在,windup,
讓精彩的小事都歡聚一堂,straighup,
我每天都更加styleup集中精力在讓心情up的事上……”
——
“真誠變成了成年人最寶貴的品質。唯有保持真誠,才能在與神秘與混沌的互動中,展開自己。”
羅煥賴在自己在半島的家中。
正是無趣的一天,臨近傍晚,出於很多懶得解釋的原因,他還是回來這個曾經熟悉的地方了。
家中的門鈴被按響。
“啊,是誰在這個適合發懶的時候找我啊。”
羅煥頂著淩亂的頭發,有些睡眼蒙矓的走向門口。
“你這家夥,怎半天也不來開門啊。”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門剛被打開的時刻就迎麵而來。
看樣子來著等候有一會了,有些急急燥燥的感覺。
“看你這樣子,都什時候了還這幅模樣。”
對方發現他現在一身邋遢的樣子,忍不住出口。
“我又沒什事……”
羅煥條件反射的回嘴,卻發現來人竟然是。
“怎是你,李知恩?”
“呀,你怎說話的,要叫怒那啊知不知道。”
來人正是李知恩,帶著口罩和帽子就要跨步進來。
“等一下啊,你換個鞋。”
羅煥看她著急的樣子,也很無奈,再不提醒她的好鞋就要踩在幹淨的地板上了。
“知恩怒那,急著過來有什事嗎。”
羅煥一邊幫著她拿拖鞋一邊說道。
“我沒事不能找你啊,要叫怒那知不知道。”
李知恩確實停住了,但是這是為了更好和他對峙的。
天啊,這是什經典的女友式靈魂拷問,羅煥內心忍不住吐槽。
“知…怒那當然可以來找我了。”
頂著眼前凶巴巴的李知恩,羅煥差點又說錯話。
“你知道就好。”
李知恩聽著他的稱呼終於滿意了。
進入屋內,入座。
“今天跟我喝酒。”
冷不丁地,她忽然撲騰一下說道,聽著有點賭氣的感覺。
什情況,許久不見,這怒那還成酒鬼了?
“你為什不跟我提前說你回來了,走的時候也是,沒有說一聲。”
李知恩剛才說要喝酒好像隻是通知他一聲,又自顧自的開始抱怨他。
“不是啊,我隻是……”
很顯然羅煥並不知道該怎說,總不能說沒想到這些吧,那豈不是沒完了。
雖然這些天不見,但對於這個怒那的性子還是清楚一點的。
與其說是和睦相處的姐弟,更像是無理就開鬧的朋友。
所以李知恩選擇盯著他糾結的臉色。
圓滾滾的眼睛都要瞪死他了。
“你是不是忘記要跟我說啊。”
壞了,她怎知道的。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雖然但是,我能說我隻是因為事情突然,沒有想到和朋友說嗎?
不行啊,這樣她肯定覺得我是沒把她當怒那,當好朋友的,該死,難搞。
客廳仿佛能看到稀稀微塵毛絮般飛舞,外麵僅剩的光沿著簾子縫隙鑽進沙發上,照得李知恩光亮奪人。
莫名有種對方是正義的使者坐在高席上審判他一樣,而且還是個比較漂亮的女使者。
“算了,你解釋什啊,連個應付的話都不會,切,還是不誠實。”
李知恩一下子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撇撇嘴,也不再盯他。
羅煥看著她一副葛優躺的樣子倒是很想笑,事實上,他也笑出來了。
“喂,你笑什,沒見過美女躺沙發嗎。”
李知恩雖然沒看見他一副想憋笑但沒憋住的樣子,但是一聲噗嗤的笑聲還是明顯的。
“沒有,我隻是想到好玩的事情。”
“什事情?”
算了,這種無聊的爛套路還是不要展開了。
羅煥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也不問她要幹什了,躺著就先躺著吧。
就這樣靜默了好一會,羅煥喝水劃過喉嚨的滾動聲都能很容易被注意到。
“好無聊啊喂,你怎這沒勁了。”
李知恩很不滿意現在的氣氛,怎一點樂趣都沒有啊。
雖說能見到他很開心,但這能展現出來,能告訴他?不可能。
“那也沒辦法啊,怒那,我本來暫時也是無所事事的狀態啊。”
羅煥仍舊頗為無奈的回答她。
“不行,我們現在就來喝酒吧,你也不想我到時候喝到晚上的時候你難堪吧。”
李知恩說著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他很顯然是知道她這是什意思的。
大晚上和喝醉的女人待在一個屋子,確實麻煩。
塗*:麻煩*&捏。我來!
“那也不行啊怒那,這才幾點啊,你要喝這久嗎,明天沒有工作嗎,而且……”
羅煥簡直化身為苦口婆心的老媽子,為她著想著。
“你哪來那多話啊,拿酒!”
李知恩才不管那多,喝酒完了,拒絕囉哩巴嗦的廢話。
“好怒那。”
羅煥很是乖巧的答應了,沒辦法,就當做是對她的補償吧。
從冰箱拿出來幾瓶燒酒。
“為什不喝我代言的燒酒。”
羅煥還沒把酒放下來,又聽見這一聲不滿。
“饒了我吧,你今天是來找茬的嗎。”
羅煥下意識的吐槽。
“你什意思,這就嫌棄我了。”
李知恩立刻坐起身來,扭頭看他。
“怎會,誰會嫌棄全南韓第一女歌手呢。”
羅煥隻好帶著諂媚的語氣的應付她。
“你就是嫌棄我,從進來開始就這樣。”
這什小孩子語氣啊喂,真讓人搞不明白。
“好了好了,喝吧喝吧。”
這種哄小屁孩的語氣怎可能讓李知恩乖乖聽話呢,樂——
所以李知恩很熟練一頓操作就喝了起來。
“下次記得要買我的酒。”
幹淨利落的就是一大口。
“哎,你慢點喝啊。”
羅煥感覺自己在照顧一個年齡大點的小孩子走路一樣。
“要是天天這樣,我不得頭疼死,磨練我的意誌嗎……”羅煥小聲嘀咕著。
塗*:快來磨練我,老幹部經得住考驗。
“嘀咕什呢,是不是又看我不樂意了。”
李知恩放下酒,抬頭看他。
拜托,這是什恐怖的感知,女人的的第六感嗎?
就這樣,在反複幾次無賴般卻又很溫馨的劇場之下,羅煥也終於和她坐在一起喝酒。
“怒那最近是有什煩心事嗎。”
羅煥說出一句看似無意的話。
“我……我煩什,哪有時間煩。”
莫名的話語一針見血,效果拔群。
羅煥隻好陪著喝酒,聊許多瑣碎的小事,從百草園到痛斥社會,從三味書屋到宇宙大爆炸。
由於她忽然說環境單調,隻好打開電視放著充當背景,自然也沒有怎專心來看。
不知不覺就是幾個鍾頭,時不時放下酒。
李知恩跟他分享平時工作很多有趣的事情,好像全無煩惱。
她來的時間本就不早,所以天早就黑了。
月亮和灰雲纏綿,他們會不會敞開心扉,閑聊我對你的的事呢。
日常就是稀碎無味,但萬物皆可成你愛的詩,至少,今晚的半月再對你一半。
羅煥早就察覺到她心情不好,想著今晚或許應該開導一下,怎說也得讓她吐個痛快吧
“今晚的怒那臉上有字誒。”
他故作搞笑的說道。
“什,有什字啊。”
李知恩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在他看來應該是的。
“你滿臉寫著‘我很不爽’這樣的字眼啊。”
“怎說話的,我是什脅迫別人的大姐頭嗎。”
隻有關係足夠“熟悉”的“好朋友”才能說話這隨意了吧。
說著,李知恩就是一個猛捶直擊敵人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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