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起身,繞過桌子,到她跟前,蘭翠臉上,還掛淚珠。
眼前姐,渾身冰冷氣,令她不由自主跪下:“姐……”
站著的人,沒話,居高臨下望著她。
“姐,你殺了奴婢吧。”蘭翠重磕一個頭。
白玉彎腰,一手挑起她巴,口氣甚涼:“我與王爺,對你不好嗎?”
無疑,她做的手腳,姐確實知道了。
“姐,奴婢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但求你救救我兒子。”
白玉站直身子:“你兒子…不是被你男人賣掉了嗎,你還哪來的兒子?”
“是,孩子確實被賣掉,可老爺,他找回了我的孩子,隻要我聽他的,他就將孩子還給我,姐,奴婢死不足惜,但請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再次磕頭。
她冷笑:“你謀害當朝親王,你以為,將你殺了,就完事了嗎?”
“姐將奴婢抽筋扒皮,奴婢絕無怨言,隻求姐,定要救得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蘭翠沒絲毫怕死神色,滿臉急切。
“要殺要剮,奴婢任由姐處置,奴婢隻求您,救得我的孩子……”怕白玉不答應,她還磕頭、求情。
蘭翠果然被人捏住把柄!
當娘的,為了孩子能上刀山、下火海,她這做,實屬被逼無奈。
白玉看向明月楓。
眼神交換,他接口:“蘭翠,你敢給老子下毒,老子似乎,沒義務幫你救人吧。”
顧不上害怕明月楓,麵朝他跪拜:“王爺,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這跟我的孩子,沒一點關係,求您一定施援手救得我兒,奴婢給您磕頭了。”
地麵咚咚,磕的相當重。
白玉看的不忍,想製止她,他給她使個眼色。
又讓她磕了幾個,才出聲:“行了,老子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既是被人脅迫,本王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隻要能救得了孩子,王爺要奴婢做什,奴婢都死而無憾。”蘭翠額頭磕的血直流,心中又升起希望。
明月楓從桌前站起,到她跟前:“你聽著,去告訴白季農,就你行刺成功了,你的孩子隻要在他手,本王定給你找出來。”
“是、是,奴婢一定按王爺的吩咐去辦。”蘭翠顯出激動。
她知道,隻要旻王答應了的事,沒有辦不到的。
得白玉允許,她退下。
“楓哥,你想幹什?”她問道。
“玉兒,相公我要拿白府開刀了,你怎看?”
什?拿白府開刀?
白玉一臉驚:“楓哥,那畢竟是我家。”
她再恨白季農,今生的她,畢竟受過他生身之恩,她終究狠不下心。
腦袋湊近她耳朵:“他如果不是你爹呢……”他嘴角挑個淡笑。
白玉一臉震驚:“你……你什,他…他不是我爹?”
“沒錯,他不是你爹,你爹另有其人。”
沉默半,她一臉不敢信:“你怎…能確定,他不是我爹?”
明月楓摟著她,坐回桌前,將已知消息,一點不拉告訴她。
五年前,派出人手,專門打探那位捉妖師。
此人仿佛人間蒸發,再聽不得,半點音訊。
探子便去調查,白玉的母親。
她娘原是一家唱音坊,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因歌喉好,才藝俱佳,是該唱音坊的頭牌。
有多少才子、富商,為聽她一曲,一擲千金。
還有人想將她,納入府中做妾,她都不同意。
她與唱音坊沒有賣身契,想留、想走,由她隨意,不需要借靠他人力量過活。
曾經,她無意救了一個、被人追殺之人,將那人藏進唱音坊。
後來,那人便在唱音坊,做著打雜、廝的活計。
被救那人拳腳功夫不錯,有那人在,唱音坊少了很多,喝醉酒鬧事者。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們經常同進同出。
她又受到一位恩客賞識,那位恩客,日日來聽她唱曲。
那人曾有意無意提起,想叫她同自己走。
那時,她心已有所屬,就是被她所救之人,沒答應那位恩客要求。
以為日子就那樣過了,一深夜,唱音坊發生火災,火光衝。
當初被救那人,憑一己之力,救出大部分人、還有她,他又返回火場,再就沒見他出來。
她的恩客聽後,連忙趕到她身邊,也是那位恩客,找人來清理了火場。
從廢墟中,抬出那個被燒焦的人,被燒焦的人手腕上戴著,她送他的銅圈,憑這個她認定是他。
她傷心不已,那人過世,她的依靠沒了,孤苦無助,便答應了恩客要求,同他走了……
白玉窩在他懷,靜聽他闡述。
還記得,時候睡覺,娘都會唱歌給她聽,娘唱歌很好聽。
“你娘的那位恩客,就是白季農。”
他搬正她身子:“你應該猜的到,你爹是誰吧!”
“難道,被燒死的那人,就是我爹?”她紅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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