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盆水出來,洗幹淨毛巾,給他擦手。
“想吃東西嗎?想吃的話我去買。”她還是有模有樣的。
享受著被擦手,陸行瑞眯起眼睛,“吃,你去買吧。”
答應,她又給他擦了擦臉,之後就出去了。
買了山藥粥,還有幾道清淡素菜,以及紙筆,落央匆匆的返回醫院。
陸行瑞還是她出去時的樣子,雖有些弱態,可他真是精致好看,估摸著化成灰了也能勾人。
“簡單吃一些,你能坐起來嗎?”
“不能。”
無法,落央隻得洗幹淨了手,過來喂他。
就著她的手吃飯,眼睛一直盯著她。
“知道我今天怎找到你的嗎?”他忽然問。
落央手一頓,“跟蹤陳逸。”
“不止是跟蹤他,還有他的車。往後你們再出去,頻繁換車,最好車主是別人,這樣才能隱藏的更深。”
看向他,他眼睛帶著笑,好像就隻是單純的提醒,並沒有深挖的意思。
落央沒說什,因為他說的對。
喂飽了他,落央把剩下的吃了,收拾妥當,藥也打完了。
護士撤走了針,她也鬆了口氣,因為他能坐起來了。
“想去廁所嗎?”
陸行瑞眉頭動了動,“你扶我?”
“嗯。”既然是伺候,那就伺候到底。
把他從床上扶下來,他一條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借力,慢慢的往洗手間挪。
站在馬桶前,陸行瑞那隻手還不鬆,另一手推褲子。
落央終於忍不住,“你真想讓我看到?”
“那你就不想看看你把我傷成了什樣兒?”那隻手還往下推褲子呢。
“不想。”從他胳膊底下轉出來,落央出了洗手間。
好半晌,頭的人才叫她,進去,把他手臂拽到自己肩膀上,再把他扶出去。
陸行瑞也不用勁兒,靠著她,邊走邊低頭看她。
分明覺著她柔軟無骨吧,這會勁兒還不小呢。
重新回床上躺著,單手枕在腦後,就看她把紙鋪在了桌子上,自己也坐下,拿筆開始寫字。
歪頭看,寫出來的字他不認識。
“這是什?”
“梵經。”
“你怎又抄這個?”
“為你。”
廢話,她想讓他早點兒好。
陸行瑞上半身支起來,“我之前聽說過,咱家人誰病了,就讓你抄梵經,然後病就好了。真這神?”母親信這個,非常信。他一度覺著,母親是魔怔了。
“心誠則靈。”頭也不抬,繼續寫,字特別,但又特別的好看。
陸行瑞就那歪頭看她,細白的小臉兒,此時認真到有幾分莊嚴。
他這老婆啊,真百變,但百變的又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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