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濱頓時臉色大變,連忙道:“小婉不要!若是我爸知道的話,會打死我的!”
“哼!你擔心你爸會打你,可你知不知道你隨便一句話會害一條性命?你太過份了!”
薑婉氣呼呼的就跟著陳師傅去打電話,齊文濱一臉懊惱,在看向張平時露出無比惡毒的目光。
不過那位姓張的警察並沒有等薑婉,而是帶著張平直接就走。
當然,作為目擊者,陳記裁縫鋪的老板陳叔還有舉報人齊文濱,已經幾個店的客人也一並被帶去做筆錄,他的蛇皮袋和換下的衣服自然也被一並帶著。
正是嚴打的時候,這時候警察要你配合根本沒有人敢隨意拒絕。
至於張平剛才那種據理力爭,言辭犀利的回懟,完全是鳳毛麟角,普通人可不敢。
也就張平這樣自認沒犯錯,而且有前世幾十年閱曆的人才會有這好的心態和膽量。
派出所並不遠,三名警察帶著一大群人呼呼啦啦而來,自然引來沿途很多人注意。
“喲,這又是犯了什事了?”
“那個低著頭的小子有些眼熟啊,好像剛才還從吉普車上下來的,這下子犯事了?”
“不會吧,你不認識他?他可是關內區稅務局副局長齊鵬輝的兒子,平時很霸道的,他真犯事了?”
沿途一邊走,一邊聽著周圍群眾的議論聲,張平也終於知道了這個沒事找事的齊文濱的身份,果然是個官二代,放在古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高衙內!
至於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薑婉,竟然是自己原本想要去的關山鋼管廠廠長的女兒,也是富二代啊。
他心中黯然,這就是層次,哪怕是他重生了,這種社會階層的壁障也打不破。
人家有身份直接一句話就可以帶著人來抓自己,要是換成自己去舉報齊文濱,隻怕不但人家根本不會理會,還會被大罵一通趕出來,甚至要擔心人家的時候報複。
越想心越是窩火,可這就是實情,他也沒辦法,前世也就看清楚了。
派出所不遠,也就一千米距離,很快就到。
張平被單獨關進了一個房間,大約十分鍾之後,張鬆帶著一名警察走了進來。
“好了,咱們說說你的問題!”張鬆直接道。
張平點點頭看著對方,等待對方說話。
“你跟齊文濱有什恩怨?”張鬆忽然說道。
“嗯?”
張平一愣,也怎也想不到張鬆一開口會是這一句話。
“怎可能?我跟他也就此前在路上遇到過一次,他還罵了我兩句,但我跟他就沒直接說過話,在裁縫店是第二次見麵,怎會有什恩怨?”
張鬆皺眉道:“那他為什要說你是逃犯?”
張平想要罵人,你是不是腦殘啊,我也很想知道那個二貨幹嘛這幹好不好!
“我不知道!至於我是不是逃犯還有身份,你一個電話打到鳳山縣縣委招待所找到吳廣才就能知道。”
張平知道自己不能罵人,隻能無語說道。
張鬆卻是臉色愈發嚴肅道:“你的情況我們自然會核實,這個不用你教。那你先交代清楚,你那些禮盒是怎來的,是不是偷的?還有你身上的錢是怎來的?為什隨身帶著嗎多錢?”
張平真的幾乎要忍不住了,直接反問道:“我說你是不是該先核實我的身份,然後確定一下那個齊文濱是不是在無辜誣陷我啊?
若是我是被誣陷的,那是不是該放了我?
至於我的錢和我的東西哪來的,這是我的個人隱私,財不露白你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我和我的家人人身財產安全帶來巨大隱患?”
張平的一連串反問讓張鬆臉色很是難看。
他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嘴巴這緊。
其實在薑婉和陳記裁縫鋪的老板還有客人說出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就已經知道張平是被冤枉的,他跟齊家是熟人,自然知道齊文濱是個什貨色。
可張平此前在裁縫鋪的質問讓他很難堪,另外他也是很好奇張平到底哪來的這多錢和這些禮品。
嚴打期間,上麵是下了任務,規定了抓獲犯罪份子指標的,可這長時間過去了,他們派出所還沒有完成一個指標呢。
“老實交代你的問題,你要是拒不合作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的財物來路不正!”
邊上一名年輕警察對張平的態度很是反感,毫不客氣的斥責道。
“,人家都說警察是人民群眾的保護神,我真是沒想到,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會遇到你們這樣的人。
明明已經知道了我是被人隨意誹謗的,你們還要帶我來這關著審問。
我的財物來源你們也要探究清楚,我是不是該懷疑你們是不是想要以權謀私,謀奪我的財物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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