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當然明白他說的“之前的事情”是什,自然是舉報原廠領導和鬧事的事情。
張平明白了,看來當初就是他拉攏了這一幫家夥鬧的事情,因此現在才會覺得自己如同農奴翻身做主人了,變得如此囂張。
妥妥的封建農民起義軍心態!
這些人顯然不適合留在廠,但事情不能現在就雷厲風行的處理。
一句“滾蛋”說出來容易,但要善後可就不那容易了!
張平看著賴永新道:“哦,既然賴科長都開口了,我要是還揪著不放倒是顯得我太過不近人情了。
這樣吧,那參與賭博的三個家夥直接送去派出所,其餘人我就不追究了!”
說話的同時,張平一直看著賴永新的眼睛。
聽到這話,洪科長、絡腮胡、門衛,三個人的臉色徹底變得沒有了半點血色。
送進了派出所還能有好嗎?
等他們出來,廠怎可能還會收留他們這些有了汙點的人。
而且廠子已經被人承包了,不再是以前的廠子了,隻怕任何人在這個廠長麵前說話都不好使了。
“賴科長,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是廠長啊,求求您,不要送我們去派出所?”
洪科長滿臉哀求道。
“賴科長,我們也是為了保衛廠的財產啊!”絡腮胡也出聲求情道。
那個門衛則是直接對張平跪下了:“張廠長,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是個屁給放了吧!”
張平卻是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隻是淡淡的看著賴永新,就看他怎做。
賴永新心對張平恨的不行。
張平這一手太狠了,一旦將這三個人送去了派出所,那他就要讓所有此前跟著他鬧事的人寒心,他以後就再也無法聚攏起廠的人了。
但他若是不答應,那張平現在完全可以直接一腳踢開他,讓他從這個廠滾蛋。
至於辦法,他自己都能想出十幾種來!
花費了那多的心思,下了那大的力氣,他怎舍得離開!
他麵色不斷變幻,足足過去十幾秒之後,才猛然咬了咬牙道:“好,賭博違法,他們犯了法,就該送去接受教育!”
張平這才點點頭,笑道:“賴科長是聰明人,聰明人應該不會做讓我失望的事情!
那行,這件事就這樣,你先帶我去找蕭虎他們!”、
然後轉頭對王嘉豪說道:“嘉豪,事情辦好來廠辦!”
賴永新還能說什,轉頭惡狠狠的看著那個老姚道:“老姚,還有你們,給我看好他們三個,要是跑了,你們就去派出所!”
所有人全身一震,雖然心感覺不忍心,可與自己倒黴相比,畢竟還是別人倒黴更適合一些!
死道友不死貧道!
紅光廠的廠辦是隻是一排平房,沒有在長門正麵,而是在廠區的西邊,從大門進來走過去足足有兩百多米,中間夾雜著樹木和早已長的不成樣子的綠化帶,難怪剛才的動靜都沒引來那邊的注意。
還沒進門,張平就聽到麵傳出了蕭虎和薑毅等人說話的聲音。
“這輕工局也太坑了,竟然要我們暫時收留這些人,這不是明顯就是要將這些人硬塞給我們嘛?
當初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又變卦了,真不是好東西!”
這是蕭虎的聲音,顯得很生氣。
隨後是薑毅的聲音:“也不知道張平這小子什時候能過來,都說了這兩天過來可到現在也沒一個消息!”
張平頓時一笑,走進門道:“喲,這誰在背地罵我呢?”
房間眾人頓時都是一驚,連忙看過來,等看到是張平,薑毅的臉一下子變得很尷尬。
“咳,張平,你這小子,怎才來?”
薑毅也是趕忙轉移話題,故意瞪張平。
蕭虎則是笑著到:“平哥,你可算來了,正念叨你呢!
剛來吧,坐下喝口水!”
宋懋昇也在,也是笑說道:“這下好了,老頭子也不用跟著你們費腦子了,哈哈!”
張平笑著跟宋懋昇幾人打了一個招呼,不過看到還要一個不認識的老人,滿頭銀發,身形消瘦,一身中山裝,神色淡然,有一種不苟言笑的樣子。
“蕭虎,這位是?”
蕭虎趕忙介紹道:“看我,都忘記介紹了,這位是馮老,是蘇科長的師傅,去年從關山橋梁廠退休了,我們這不是沒有一位得力財務坐鎮嘛,蘇科長就去請了他老人家過來了。
當初蘇科長剛剛工作時就在橋梁廠,就是馮老帶著他適應工作的。
馮老,這就是我們的廠長張平!”
張平倒是不知道這件事,蘇炳輝也沒說,估計也是為了避免張平誤會吧。
不過既然是蘇炳輝的師傅,那是絕對能夠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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