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倒是沒有說謊,等張平拿到賬本之後,稍微翻看了一下,頓時有了一陣怒意。
紀彥的賬目記錄得很詳細,雖然不是每一筆賬目都記錄,但他所記錄的都是有問題了,這賬本之中竟然足足記錄了三十七筆,而且每一筆都有應有多少,實際多少,差額標注的清清楚楚。
雖然還不清楚紀彥所記錄的是否真實,可張平覺得,要是有問題,那紀彥也不敢將這個賬本給他。
至於正確度,隻要稍微核實一下就能非常清楚。
翻看之後,他收起賬本,看著眼前帶著一臉期待的紀彥道:“紀彥,這賬本我就先收著了,回頭我會核實。
若是無誤,這算你的一筆功勞!
這樣,我這的電話號碼給你,你先回去正常上班,有什消息隨時給打電話聯係,即便不是我本人接聽,你直接告知就行!
等我把這的事情處理完,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謝謝張總!有消息我一定馬上給您匯報!”
紀彥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肖海問道:“小叔叔,可有要我做的事情?”
張平笑了笑:“自然有,不過現在不著急。
你先送紀彥回去,回頭有事我會打電話找你的。”
“那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肖海見此,也馬上告辭,帶著紀彥一起離去。
等他們走後,張貴和雷軍走了進來。
“老三,可是辦事處那邊事情不好辦?”張貴直接問道。
他現在也是高層,自然清楚貨物被搶的事情。
張平點頭:“嗯,的確不好辦。
光是處理這邊的人很簡單,但若是不能截斷外貿公司那邊的觸手的話,就是再換10個人也沒用,他們還是會用金錢撬開一個口子的。
而我們目前的銷售模式暫時無法改變,這種事很難杜絕。
所以,我考慮雙管齊下,公司和那邊一起處理。”
張平很清楚這個時候的外貿公司是個什尿性,說白了就是皮包公司,都是從內地利用低廉的價格找貨物,或者找廠家加工需要的商品,然後轉運到港島交給港島的一些貿易公司,然後再銷售到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
至於最終貨物賣給了誰,賣了多少錢,那沒人知道,國內生產商隻是拿到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加工費,還自詡為賺外匯。
實際上,絕大部分的利潤都被這些所謂的外貿公司和港島那邊的貿易公司拿走了。
若是拿數字說話的話,十分利潤,生產商頂多拿一分。
而這還是成功拿到錢的,就張平上輩子的經驗,真正能順利拿到錢的人,還不到六成!
這就是當前外貿的現狀。
而這個所謂的天津貿易公司,竟然不是以找廠家訂貨的方式來供貨,而是以搶貨這種方式方式,可想而知,他們做事更沒有規矩,也沒有底線,層次更低。
按照張平的判斷,這個所謂的外貿公司,很可能隻是真正掛牌的貿易公司的馬仔而已。
連國內正經的外貿公司都大多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尿性,那這種為他人充當馬仔的皮包公司,那就更加不擇手段了。
而越是層次低的,手段就越髒,往往都是行走在灰色地帶,甚至犯罪道路上的。
張平罕見的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次的事情,隻有兩個辦法,要隻管辦事處,以後就以不斷處理違規的方式管理,要就要來一次狠的,直接斷對方一根手指,讓對方忌憚才可以。
這些都是他上輩子的經驗。
其實事情的難點不在於怎出手,而在於這些人關係錯綜複雜,根本無法斷根。
找一些大人物也沒用,政府的手段隻能打擊一些有證據證明的犯罪,卻是難以長期調查一件事,那種調查打擊,所需求的人力、物力、財力之大,實在不堪設想。
而且,還有一點,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拉攏了多少基層人員,想要大規模行動基本上都是出去旅遊,毛都抓不到一根。
所以,雖然張平認識不少人,可這次,等於完全無用。
除非必要時候可以用一下。
因此,張平比較頭疼,這次隻能自己獨自硬來了。
張貴看張平臉色嚴肅,半天不說話,就再次問道:“那你的意思具體是怎一起處理?”
張平道:“看來需要再喊個人過來了!”
兩人沉默,能讓張平都感覺到麻煩的事情,那肯定不好辦。
張平覺得難辦的地方隻有一個,那就是內鬼傳遞消息。
他相信自己到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那個所謂的外貿老板的耳中,因此他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什時候去天津,因此,這邊他需要一個人在他離開後來處理事情。
否則,一旦對方故意隱藏,他估計什實質上的東西都找不到。
他看了看眼前兩人,微微搖頭,張貴是他二哥,身份倒是夠了,可處理這種事情,能力還是不足。
至於雷軍,讓他打架絕對沒問題,可玩權謀,他還真看不上。
沉吟了半天,他看看時間拿起話筒給蘭世義撥打了過去。
那邊的蘭世義的秘書接的,不過馬上就把蘭世義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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