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大宮女一聲令下,便有無數人趨之若鶩一般上前想要捉住白穗。
此時的白穗就仿佛身處狼群之中的羔羊,站在此處無依無靠,唯有狼王裴寧能相救一二。
裴寧迅速冷了臉色上前一步將白穗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看著那些人冷聲道。
“她是本皇子帶來的女人,本皇子不讓人動她,看誰敢動!”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如今已經有這些江湖術士敢在皇宮之中傷害陛下的身體,偏偏這傷害陛下身體之人,還是你七皇子帶來的,你這個兒子當的,可當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來人,既然他這想讓皇上快點走,那咱們就先送他走,把他給本宮抓起來!”
若是說隻抓白穗這民間女子的話,眾人還敢上手,可此時皇後讓他們動手之人乃是開元皇的親兒子,當今正盛濃眷的七皇子!
頓時一幹人等愣在此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到底是該動還是不該動。
白穗與裴寧站在對麵,看著麵前這場鬧劇,仿佛身處世外一般,絲毫不慌。
見到這些人不敢動手之後,裴寧才覺得心中放心不少,隨後向前一步衝著皇後拱了拱手。
“母後不過是見到我所帶之人為父皇放了些血,怎就覺得我所在之人竟然是要害父皇的性命呢?民間尚有放血治病一說,咱皇宮之中雖說沒有爾等所說這野路子,可是試一試也未嚐可知能不能行。”
剛才他看出白穗眼中並無慌亂之情,就知道白穗定然是在盤算些什。
再結合如今開元皇正在放血治病,自然不難猜出。
白穗也不傻,自然看得出裴寧將自己死死護住,究竟是什意思。
隻見她微微一笑,小聲對裴寧道:“多謝你盡可能的幫我拖延著時間,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我扯一扯你的袖子就行。”
二人之間的默契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何苦還要她多嘴說這一句?
裴寧心中微暖,繼續堅定的看著皇後。
許是因為自己所在之人因忌憚七皇子的緣故,所以一個都不敢動,皇後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一時之間竟黑了臉。
“你們當本宮是好欺負的嗎,若是讓本宮再發現什你們對皇上不利的因素,本宮定然要將你們都打入天牢。”
是發現自己在這沒什威信,所以強行找補嗎?
白穗隻覺得有些好笑,卻不想皇後下一句便是拐了個彎,將他們二人從開元皇的寢宮請出去。
“本宮所帶來的人自然是不敢動你們二人的,但是並不代表本宮沒有這個權利教你們從本宮丈夫的寢宮中趕出去!”
“你們既然已經說了,現在的皇上不過是七皇子眼中的父親,那現在的皇上不過是本宮眼中的丈夫,你們都不要在本宮丈夫的寢宮之中停留,都給本宮出去!”
這下這些人倒是感動了,紛紛上前一些抓著白穗的胳膊,另外一些抓著陪你的胳膊,隻是好像都知道裴寧更加不好欺負一些,所以上前的人也都是猶猶豫豫的。
“母後可切莫欺人太甚。”
裴寧見到白穗被那些太監扯的東搖西晃,立刻皺眉過去,三兩下便將白穗身邊之人推幹淨。
白穗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皇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低聲對裴寧道:“時間差不多了,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殿下?
何時她竟然對自己如此生分了?
裴寧護著白穗,可並不代表喜歡白穗如此稱呼自己皺著眉轉過頭來,卻看到白穗對自己俏皮的眨了眨眼,仿佛在嘲笑自己上當一般。
這丫頭原來又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裴寧心中一鬆,若不是因為麵前還有這多人,恐怕早已上手去敲白穗的腦袋了。
隨後白穗上前兩步,將開元皇指尖的鮮血全部都擦幹淨,又從開元皇的床頭櫃上拿了一杯溫水,在裴寧的幫助下將開元皇扶起,輕輕喂下。
皇後雖不同意這二人在宮殿之中為所欲為,可心中終究是念念著開元皇的。
看見白穗如此行為,一時之間忘記叫囂,直愣愣的盯著二人。
當他再次想讓身邊太監將二人強行帶離此處時,隻見開元皇竟悠悠轉醒,緩慢睜開眼睛。
“是何人在朕的宮殿之中如此喧嘩?”
皇上竟然醒了!
“皇上!皇上!皇上竟然醒了!”
皇後像是做夢一樣,看著開元皇不可置信,許久之後才緩過來。
要知道太醫院眾人連續救治開元皇許久,也不曾初見一次成效。
可是七皇子從民間帶回來一個略會醫術的民女,竟然就能讓皇上悠悠轉醒,這讓他們太醫院的臉麵放在哪?
眾人也隻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紛紛跪在地上,白穗緊跟著跪在後頭:“皇上萬安。”
裴寧見狀,立刻上前輕輕扶起開元皇,將其中原由全部講述出來。
“父皇已昏迷許久,太醫院眾人無計可施,沒有辦法之下,而且隻能將曾經流落民間之時所認識的醫者帶到皇宮之中,為父皇救治,乃是麵前女子就父皇於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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