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聲響動,男子轉過頭來竟和裴寧生的有幾分相似。
見到白穗之後,那人微微笑了笑:“想必麵前之人便是白姑娘了,白姑娘無需害怕。”
怕你?
這話從麵前之人說出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穗皺了皺眉,就差冷哼一聲,直接撩開袍子坐在了雅間靠窗的位置上。
“你生的倒是溫文爾雅,我是不怕你的,隻是你身邊這兩個侍衛倒是蠻橫霸道了許多。”
那兩侍衛皺了皺眉,有些害怕,慌忙的抬頭看向這位儒雅公子。
儒雅公子如今並沒有心思懲罰他們,隻是皺眉揮了揮手道:“待到今日之事忙完,每人回府中領二十板子,下去吧。”
那二人不敢反駁,聞言立刻出了包廂。
“你是何人?”
如今隻剩他們二人了,白穗也不遮掩。
儒雅公子微微一笑,為白穗到了杯茶:“我乃當朝三皇子,是裴寧的三哥。”
三皇子?
在來京城的路上,不就聽過他的名號嗎?
白穗皺眉,看向三皇子。
“白姑娘不必擔心,我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隻是我的身份不好明麵上站隊,但是又想暗地之中幫助你們二人爭奪太子之位。”
京城之中頗有勢力的三皇子竟然想要幫助七皇子爭奪太子之位,這話有些太可笑了,不是嗎?
三皇子並不傻,從白穗眸中目光便可看出是將信將疑,索性他也不急,隻是向後一靠,品了口杯中的大紅袍道。
“我自知你可能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但是如今我不急,若是你不願意相信我的話,大可以回去跟那七弟商議一下,他會告訴你應當如何。”
說完之後,他便如同飲酒一般,將杯子之中的茶水一口倒進口中,轉頭離開此處。
臨走之時還算可以,起碼沒忘記結賬。
白穗盯著此人背影,一時之間覺得有些看不透他。
剛回到家,她便見裴寧匆匆走進來,見她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事,倒是想問問你。”
白穗看著他微微一笑,將跟三皇子見麵的事情講了出來。
“今日我原想著到京城中逛一逛,聽聽京城中人怎評價如今皇室爭鬥之事,卻不想在一攤子麵前直接就被三皇子的兩個侍衛帶到了茶樓之中,他與我說如今的身份不變暴露,但是想要幫助你,我將你推上太子之位。”
說到這,白穗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可是有趣的是,我再來京城的路上,還能聽到從京城之中逃出來的商戶,對你與三皇子的評價,想當初三皇子可是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人,可是你一回來之後,你們二人便開始平分秋色,於情於理來說,你都應是三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為何他竟願意幫你登上太子之位呢?”
這事有些太好笑了不對嗎?
看著白穗饒有興致盯著自己的目光,裴寧覺得心中有些不太自在。
“皇室之人心思最不好琢磨,尤其是像三皇子這種在京中根基深厚之人,他今日竟然找到你的麵前………”
裴寧抬眸看向白穗,有些擔心:“我便知道你在家是閑不住的,卻沒想過你出去點子竟然真的這高,遇上了他。”
“此事你不必再管了,隻要交給我就好,若是明日你還是閑不住,想出去的話,記得帶上家中的幾個侍衛。”
雖說他已與三皇子達成交易,可是白穗在二人之間算是一個變數,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麵說清楚的好。
說完之後竟不等白穗接話,便直接站起身來,作勢要往外走。
他還是頭一次在白穗麵前如此匆匆忙忙,隻將白穗下了一跳,趕緊起身跟上。
“你不是才剛從外頭出來,咱倆的事兒還沒說完,你要去哪?”
“我去找三皇子聊聊,你在家中等我。”
仿佛是一個即將出遠門的丈夫在叮囑妻子一般。
好在白穗並沒多想,隻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房間把衣服換了。
今日裴寧是什時候回來的,白穗並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一大早便有開元皇身邊的貼身太監前來傳話,讓白穗進宮給開元皇把脈。
“公公是說如今便隨公公一起進宮,可是我還沒有用早飯,隻怕會在禦前失儀。”
“姑娘不必擔心,開元皇知道此時薑姑娘叫到皇宮之中,姑娘定然是沒有吃早飯的,所以早已在皇宮之中為姑娘準備好。”
若是別人的話,他可能並沒有這尊敬,可是麵前這位姑娘可是七皇子麵前的紅人,且又是開元皇的救命恩人,是個長了個心的都知道要對白穗尊敬一點。
從自己起床之後便沒見過裴寧的身影,白穗心中有些擔憂。
皺了皺眉,但終究還是沒說什,便跟著公公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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