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
“道歉什的就不必了,你走吧,神社夜蟲子多,還有蛇,怕對你不利。”
優月的表情冷了下來,但那男人,卻仍沒有要走的意思。
“實在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待在這很舒服,像回家一樣,我超喜歡這麵的,所以……”
男人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他惆帳地張望了一下四周,才鼓起勇氣懇求道:
“巫女大人,您能不能讓我在這住一宿?我可以給你錢的!”
“不行!”
優月嚴詞拒絕。
望月神社隻有陋室一間,平時隻供該神社的巫女歇息用,並不像其他寺廟神社那樣有留宿客人的傳統。
而且這個男人的做派相當可疑,還說什超喜歡這,一看就不懷好意。
優月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而那男人一看之下,著急得幾乎要哭出聲來,手也有意無意地向前伸出,大有奪手機之勢。
“是惡靈!我被惡靈纏住了!”
男人這番話一出,優月頓時覺得事情不簡單,原本想要假裝報警以唬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人,不會是精神病吧?
看優月沒有繼續報警,男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接著把後續說了出來。
語速很快,優月隻提取了關鍵詞。
來著自稱白石,是一位普通社畜,曾在公司的聚餐上趁著酒勁,把轎車借給了一位同樣喝醉了的朋友。
於是,悲劇發生了。
他的朋友醉酒駕車撞死了一對年輕的父子,而那個小孩子,年僅九歲……
在那之後,那孩子的父親經常出現在白石的夢中,稱白石害死了他兒子,要在七天內來取白石的性命。
一向迷信鬼神之說的白石,從此惶惶不可終日,如今已是第六天。
後麵的話愈發離譜,優月沒在聽了。
“會不會是,你隻是因為借車給朋友而認為間接害死了父子倆,所以產生了精神壓力導致的幻覺?”
“不,絕對不是幻覺!”
白石用力擦了一把汗,時不時還朝神社的入口處望去,像是一定要在那找出些什才安心。
優月跟著他的視線看去,目光微凝。
不尋常。
太不尋常了。
有一股特別不尋常的氣息。
那好像真的有妖氣。
她並不是就相信了白石的話。
而是來不及多想,“那個”就來了。
位於鬧市中心的望月神社,如今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隻有風戲耍樹葉而產生的沙沙聲響。
就在這時,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響起,就像是有一群人朝這邊逼近。
門外空無一人。
再望遠些,能看到有人撐一把灰白傘從路邊的麵包車的頭部走出,“他”後麵跟著一個人、兩個人……
“他、他來了!”
白石被嚇得一下子縮到了角落,似乎是感覺仍不安全,又跑進了神殿的陋室中,的一聲關上門。
真的有鬼?
而且,白石為什說是“他”?
是隻看得到一個人?
那不是一群人?
優月看了一眼拿在手中的符咒,又瞄了一眼排著長龍隊伍,快步走回神殿,從神龕中取下那把梓弓。
弓沒有弦,也沒有箭矢,但受到“驅魔符”被動增益加成的優月,能看到一條金色的虛擬弓弦。
她俯身靠近庭院圍牆。
此時,在幽幽前行的隊伍中,有一個禿頭男人脫離了隊伍,朝這邊走來。
深呼吸。
以符咒夾住弓弦,拉弓。
拉開這把梓弓,比想象中還要吃力,優月幾乎是花了吃奶的力氣,才把這根虛擬弓弦拉開。
弦拉開後,符咒化作金色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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