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伯的山歌唱的很耐聽,自然嗓門洪亮,對著一眾人吆喝道:
“都聽好了,我們少爺是個喜歡冒險的人,在這建了一條空中走廊,你們都上去試一試,確保沒有危險性了,才能讓少爺親自上去走對不對。
各位盡管放心,這下麵鋪了防護氣墊,掉下來也傷不到毫毛的。
當然,這種事不強求,畢竟有人可能有恐高症,萬一被嚇丟了魂兒就不好了,少爺回來也會責怪我的。
我們少爺的未婚妻,也就是祝小姐,剛才跟我發話了,你們都聽好了:
祝小姐說,不讓你們平白無故的上去冒險,誰爬到上麵順利走到對麵,就給誰發一千——你們聽的沒錯,是一千塊!
而且第一個報名的,多給三千,第二個多給兩千,第三個多給一千!
我現在給你們十秒鍾的時間,好好考慮,到時候舉手報名,現在我開始從十倒數了……十、九、八……三、二、一!”
倒計時完畢的瞬間。
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分秒必爭、以迅雷不及掩耳什之勢舉起了手。
場麵十分踴躍,氣氛高漲。
“你們都舉的太快了,我老眼昏花的……”
樊伯頓時一臉為難,失了方寸,不知道該怎定下來前三甲。
“樊伯,每個人多給一千好了。”祝芊雪雲淡風輕道,幫他解了圍。
“還不都快點謝謝祝小姐?”樊伯感恩戴德,衝著一眾人嚷道。
“謝謝祝小姐!”大家夥的聲音幾乎整齊劃一。
祝芊雪送出了平易近人的微笑。
接著假裝無心的一瞥,發現了駐足草地邊上看熱鬧的蘇醇。
兩個人四目相對。
樊伯也留意到了蘇醇,這老兒的心思玲瓏剔透,猜出了祝芊雪的心思,跳出來為虎作倀道:
“咦,蘇醇,你怎沒舉手報名?”
老頭說的陰陽怪氣的,好像不踴躍報名就是忤逆祝小姐,就是跟未來的許家少奶奶過不去似的。
是個會做人的,否則也不會在許府存活這久。
順從,聽指揮,get到上級的意思,是一個下級的自我修養。
蘇醇當然不能慣著他,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歪著腦袋噴過去:“你難道沒聽說,還是耳朵裝聾,這點錢我也缺?”
樊伯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
小子,你可能不缺錢,可是你缺心眼……
祝芊雪倒是一臉笑吟吟的,看著樊伯安慰道:“沒事的,樊伯。”
接著扭過頭,麵含著笑意打量起了蘇醇,幽幽吐出了幾個字:
“恐高吧?”
聽著像是在詢問,其實更像是找自己確定——你是個恐高的,請不要不好意思承認好?
一個男人恐高,往輕了說不丟人,往重了說……就是膽小鬼,懦夫!
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後背都能給人戳爛了。
這個祝芊雪,難保不會找許淩菲添油加醋一番,弄得自己顏麵盡失才肯作罷……這狠的招她是怎想出來的?
蘇醇堅定搖頭:“笑話,我怎可能恐高。”
然後祝芊雪細心讀他的微表情。
哎,讀了個寂寞。
奶昔雖然是個十足的廢物,但她不可能給自己假情報,否則她的上級說不定會弄死她……提供假情報的後果非常嚴重。
就說祝芊雪吧,如果她膽敢提供一次假情報,【野玫瑰】就敢一通piapiapia的狠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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