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韓畋和溫良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一百三十六:韓畋和溫良

    就在此時的宗外,夜色之中,繁星之下,群山沉寂。

    韓畋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前麵一個人的背影,就是前麵那個人,昨日夜找到自己,拿出一封書信,韓畋看後隻覺得全身發涼,然後那人就說讓韓畋跟著他走,去哪卻不明言,就這樣帶著韓畋飛了一夜,其實都是在宗外的群山中亂轉,然後天亮後居然又帶著他飛了一整天,韓畋明白,此人這樣做是怕自己記住來去的方位,不過他也沒有辦法,那封信中的內容實在要命,他隻得耐著性子跟著那人一陣亂飛,一直到現在又是夜色深沉,他早已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也更不知道這個人究竟要把自己帶到哪去。

    “到了。”

    前麵那人忽然說了一句,然後就放慢了身形,同時向下而去。

    下麵黑魆魆的一片看不清楚,似乎是個山穀,韓畋心中也很警覺,他將靈氣運在兩隻眼睛上,一眨不眨的盯著下麵,就見那人熟練的在那小山穀中沿著走向拐了幾拐就落了下去。

    “就是這。”

    那人落下之處是一個山洞的入口。

    “走吧,跟我進去。”

    韓畋不說話,但也跟這那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那洞中。

    幾乎到了那洞中的最深處,那人停下腳步,再向前已經沒有路了,他在一側的洞壁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就聽到一陣“軋軋”的沉悶聲響,洞壁上一塊石頭慢慢的移開,露出麵的一條向下而去的密道。

    好在這條密道中兩側有燈光映照,不像先前這石洞那黑暗,但也因為這燈光的映照才看出這條密道一直向下,顯得幽長又沉悶。

    “隨我來吧。”

    那人又說了一句,也不等身後的韓畋,抬腿就走了進去。

    韓畋深吸了幾口氣,略略的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一咬牙,拔腿就跟了上去。

    心中默默的數著自己向下走了多少台階,韓畋就這樣也不知道跟在那人後麵走了多久,終於在聽到潺潺的水聲之後,這條密道才終於到了頭。

    密道的盡頭連接這一個廣大的地下洞穴,有暗河就從這洞穴中經過,從一邊的地下河道湧出,在洞穴中流淌不到百丈遠再流進另一邊的地下河道中不知去向。

    好在這地下的洞穴內也有燈光,就在那洞穴一邊,那還有幾個人正站在一起不知談論什。

    “溫師兄,人帶來了。”

    那個引著韓畋一路來到這的人說道。

    洞中那幾個人聽了都轉頭看了過來。

    燈火都是在洞壁上,在那幾個人的身後,因此那幾個人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韓畋雖然也看到了他們,但是在燈火的映照下那些人的的麵目顯得陰暗無比,看不清麵目。

    等走得近了,韓畋才注意到這幾個人似乎是以一個身形不是很高大的人為中心站在一起。再走得近些,這時他就可以憑借那洞壁上的燈光看清這幾個人的麵目長相了。

    中間那個身形並不高大的人現在韓畋已經看清了,那是一個少年人,身形偏矮,五官倒也說得過去,尤其是一雙眼睛神光流轉,嗯,怎這個人的頭發都是花白之色呢?

    倒是有些眼熟。

    那個人見韓畋看著自己,便笑眯眯的向前一步,拱手行禮說道:“韓兄,在下溫良,久仰大名。”

    “哦?”韓畋聽了又仔細得打量了一下眼前此人,似乎是聽說過這個人,又好像在哪見過這個人,具體是在什時候或是什地方他早已忘記了,伸手摸出一張信箋來,韓畋問道“這說就是溫兄邀我前來的?”

    “不錯,正是在下,既然韓兄已經到了,這封信還是給我吧。”

    說著,那個溫良就伸手從韓畋的手中接過了那信箋,一回身就著洞壁上的燈火將那信箋點燃了。

    “在下此前與溫兄素無來往,不知道溫兄遣人下書將我邀到這到底有何貴幹?”

    “不急,韓兄,說正事之前,先給你見一個人,你肯定認識。”

    說著,溫良右臂一伸示意韓畋和他一起走。

    兩個人所去的方向正是那地下的暗河之處,而原來跟在溫良身邊的幾人中有人便從那洞壁上取下燈火跟著一路走了過來。

    隨著那水聲漸漸變大,韓畋也在背後那些人燈火的映照下見到有一個人正坐在那暗河邊上。

    再走近些,韓畋胸口砰砰直跳,他發現暗河邊上那人是背靠著一塊石頭坐著,雙腿箕張,頭顱低垂,臉色慘白,一隻手還捂在胸前,看他身上的血跡,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傷,整個人似乎都在昏迷之中。

    “這個人韓兄應該認得吧?”溫良見韓畋細細的看著那人就開口問道。

    “這是……”韓畋大驚,他蹲下身去,伸手輕輕板住那人的頭向上抬起,這才看清了那人麵目也就認出了此人是誰“董……董醢,董兄!”

    韓畋大驚失色!

    韓畋的呼喚似乎讓那人從昏迷中醒來,他抬著頭,雖然此時麵上血色不多,但細看那眉目五官,正是與韓畋還有文嶂因為那遺跡藏寶有過血歃之盟,然後跟隨著安臛和於胗一起去尋找那錢潮的董醢,可是他怎會在這,安臛呢?於胗呢?他這一身的傷又是怎回事,難不成是……,不可能,錢潮才什修為,怎可能將他們三人擊敗,到底出了什事情,昨日見錢潮幾人安然的返回宗內時韓畋還在心中大罵安臛等人辦事不力,怎今日夜就見到這董醢重傷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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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這溫良搞的鬼不成?

    想到這,韓畋站起身來看著溫良問道:“溫兄,這到底是怎回事?這位董兄和我相識,之前我還有事情托付他,如今他怎成了這個樣子?”

    溫良瞄了地上的董醢一眼,然後笑眯眯的對韓畋說道“韓兄稍安勿躁,既然這位董兄已經醒了,那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董兄,你……你怎弄成這個樣子了?”韓畋俯下身去急切的問那董醢。

    董醢好一陣子才認出來眼前這個眉眼如畫的人是誰,待他看清了之後,竟然十分的激動起來,慘白的臉上泛起潮紅,董醢怒視著韓畋伸出一隻手指著他,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這……你騙得我們好苦!”

    “什!”韓畋馬上想到的就是錢潮那件事,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明白了,自己從未騙過安臛和董醢等人,還為他們能找到錢潮下了一番心思,何來騙他們一說呢。

    “董兄,我何時騙過你們,安兄呢?於兄呢?他們兩個人怎了,你怎又成了這個樣子?”

    “哼!他們兩個……都死了……”

    韓畋的第一反應是回頭怒視那溫良,他覺得定然是這溫良搗的鬼,而溫良見他如此隻是無奈的一聳肩,表示自己與那二人的死是毫無關係。

    “他們二人是怎死的?”韓畋問道。

    “是……是……”說到這,董醢的話斷斷續續,似乎情緒十分的激動,胸口起伏的也更是一上一下,好一陣才平複下來,卻是怒視著韓畋“都是你騙我們,安兄……還有於兄,都是死在姓錢的那小子手上!”

    “什……!”韓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是錢潮殺了安臛和於胗嗎?”韓畋問這話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在說一個荒唐的笑話!

    “你……你騙得我們好苦……你說那姓錢的煉氣三層修為……可明明是煉氣四層……那小子還會布陣,一交手我就被他們困在陣中……動彈不得,然後……”

    “他們是如何殺得安臛和於胗!”韓畋不耐煩的急聲問道。

    “我……如何知道!我一直被困陣法之中,困了兩天多,再見到那錢……錢潮之時,他們就拿著於兄和安兄的師門玉佩……給我看,還有他們的儲……物袋。”

    “你沒親眼見到錢潮將他們二人殺死……隻有東西,你怎就知道安臛和於胗一定死了呢?那錢潮狡詐無比,他很有可能是在騙你,他都跟你說了什?”

    “呸!安臛……隨身帶著一把……邪劍,那是他最大的……依仗,當時錢潮將那邪劍拿給我看,我就知道……他們……必死無疑!”

    “什!”

    韓畋聽到這緩緩的站起身來,安臛身上藏著一把邪劍,這件事由於他和安臛也有些關係,因此隱約的也挺安臛向他提起過,不過卻從來沒有見過,如今這隱秘的事情被董醢說出來,那看來安臛和於胗是真的死了,是真的被錢潮殺死了!

    不過……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怎可能!

    “他們既然殺得了安臛和於胗,為什偏偏放過你?你和他們都說了什他們才放過你的?”

    “呸!”董醢怒道“你很盼著我也死?我……我又怎知道,他們為何不殺我!”

    溫良笑眯眯得看著二人,聽到這,他開口說道:“韓兄,剩下來的就讓我來說吧,嗯,這位董兄,從那幾個小家夥那得了一條活命,本來打算是要隱姓埋名做一個散修的,可惜他身上被那幾個小家夥搜得什都沒有剩下,因此在半路之上見到我們的人落單,便想順手搶一把,給自己弄幾塊靈石來用,結果哪知道一動手就被我們的人打傷了,然後就送來了這,我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董兄和你韓兄有幾分關係,這才讓人把你請來這。”

    “不錯,”韓畋吸了一口氣,眼下本來他就對這個溫良心存疑慮,更是在知道錢潮竟然能擊殺安臛和於胗,這下頭腦之中亂作一團,不過麻線團再亂也要找出一個頭來才能理清,所以他便定下心神,先應付這個溫良吧。

    “我的確與這位董兄有幾分的關係,當初是我找得他和另外兩個,給我,哦不,是給文嶂師兄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自有他們的好處,就是沒想到本來手到擒來的一件事,讓他們搞得如此難看,還死了兩個,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董醢聽了韓畋的話呼呼的喘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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