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猜想和應對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二百零四:猜想和應對

    木秀峰。

    此時夜色早已籠罩,五個人圍坐的石桌上也點起了燈火。

    錢潮已經將那荀師兄死在外麵的事情,馬琥追查到的東西都說完了。

    荀師兄,張旌還有一個魏師兄,這三人都因為在灌溪口遇到鑽竹風的襲擊都死了,魏師兄雖然當時未死,但逃回來後也死在了宗內。

    趙順乙,賈駟,在外做惡事時被荀師兄撞倒,趙順乙逃了,賈駟因為與荀師兄有些關係,被荀師兄留了下來,但是隔日之後就帶著傷返回了宗內,他離開後的翌日,荀師兄等三人到了灌溪口,就在那遇到了事情。

    張旌,在荀師兄教訓賈駟之時去追一個故交,回來後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似乎那個人並不認識他了。

    那個人,那個張旌去追的故交,被張旌稱為“笑麵郎”。

    出事的那一天,灌溪口的鑽竹風遮天蔽日,發了瘋一般的攻擊三人。

    錢潮之前曾給幾個同伴講過不少書中看來的故事,但之前講過的那些都不如他現在所說的讓這幾個同伴費心費神。

    幾個人都默不作聲,各自在心中想著錢潮所說,試圖在其中捋清一個思路出來,當然,陸平川是不會這樣做的,錢潮說得那些,他聽得迷迷糊糊的,不過他也不發問,反正動腦筋的事情還是讓錢兄弟和湯妹子去做就好了。

    湯萍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張旌去追的那個笑麵郎,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笑麵郎了,而是被人奪舍了,而可能他被奪舍之前,那張旌回了自己的世家,因此張旌未被清除掉,而那人也才不認識張旌,他又怕被張旌看出破綻來再張揚出去,這才在外麵殺了荀師兄三人滅口?”

    錢潮說道:

    “不錯,我的懷疑正是如此,湯丫頭,咱們幾人在前幾次出去遇到那負山獸和守山獸的時候曾一路跟著到了那灌溪口的邊上,也見到了麵那鑽竹風,我問一下,你們禦靈之中有沒有什法子能讓整個灌溪口的鑽竹風都聽從驅使,去攻擊別人呢?”

    那次的經曆幾人自然都記得,就是那次,湯萍還收了兩隻白玉小蜘蛛。

    “自然有這樣的法子,”湯萍說道“不過灌溪口太大了,那的鑽竹風也太多,要驅使那樣多的妖蟲,一來耗費的靈氣太多,二來若不借助一些外物是做不到的,你是說……”

    湯萍想起錢潮說荀師兄三人遇襲的時候,魏師兄說起過,當時在遮天蔽日的鑽竹風中曾聽見過一些極細的聲音,那應該就是使用某些靈器時所發出的聲音。

    “嗯,若有人能做到這些,那荀師兄的死應該就是有人故意驅使那的鑽竹風去做的,這看的話,荀師兄就是被人害了,而那個笑麵郎,依著馬琥的追查,是嫌疑最大的一個,而且……”

    “他是奪舍之後的另一個人,原本不知道是什人,對嗎?”湯萍問道。

    “不錯。”

    “所以,你懷疑那個笑麵郎,有可能就是那索家的人奪舍了原來的那個笑麵郎,借著這個人的身份在宗內不知道謀劃什,對嗎?”

    “正是。”

    “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

    關於奪舍,幾個人上一次遇到還是在幼鳴穀時期,而且,真正目睹那件事情的隻有錢潮一人,當時五個人都被困在“小五靈陣”中,除了錢潮因為靈根最差,受到陣法的影響最小,因而醒來的也最早,其餘四人,在那索元申奪舍關山齊的時候都處於昏迷之中。

    雖然後來有湯伯年的一番解說,也有湯萍給眾人說了關於邪修世家索家的一些事情,但那件事之後到如今,幾個人都再未遇到這樣的事情,因此對奪舍這件事早就印象不清了,如今錢潮拿奪舍說事,還把那早被宗門剿滅的索家與現今五個人商議的事情聯係在一起來說,這就讓李簡、湯萍還有陸平川不明白了。

    彥不解的問道:“阿萍,這奪舍究竟是怎回事?”

    “奪舍嘛,比如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因為突破無望而陽壽將盡,又或者受了不治的重傷而命不久矣,這時候他若知道這奪舍的手段,身邊也正巧有一位修為比他低的修士,那他就可以讓自己的魂魄脫離自己的肉身,進入那個修為比他低的修士體內,驅散或是吞噬那個修為低的修士的魂魄,從而占據他的肉身,然後再借這搶來的肉身繼續活下去,繼續修行,這種法子是一種邪術,是要奪舍,必然相當於先殺一人,因此就算奪舍成功,他們也會保守秘密,不願讓人知道的。”

    彥聽了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聽起來有些恐怖,與以前在家聽過的什借屍還魂的故事有些類似。

    李簡問道:“那奪舍之後呢,嗯,我是說,被奪舍的人之前經曆的事情,認識的朋友,奪舍之人會不會記得?”

    湯萍說道:“李兄,人的記憶都是印刻在我們的魂魄上的,這奪舍嘛,你可以當成是兩個人爭奪一個房子,這麵人就可以看作為魂魄,隻要奪舍成功,原先房子的主人就被趕走了,換了主人也就換了魂魄,自然原本的記憶也就都沒有了。拿錢小子做個例子吧,他善煉器,但他若是不慎被奪舍了,雖然日後從表麵上看不出來異常,但是他的煉器術卻沒有了,除非是奪他舍的人原本就是個煉器高手才能瞞過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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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潮聽了插嘴問道:“你不是說奪舍是驅散或者吞噬先前肉身麵的魂魄嗎?若是將原先肉身魂魄吞噬的話,會不會還記得被奪舍的人原先的一些事情?”

    “不會,”湯萍說道“在奪舍之中,吞噬原先肉身的魂魄算是下乘,可以看成是是一種不完全的驅散,就如同二人爭一個房子的時候,搶房子的人不是很強,而房子原先的主人又不肯走,受傷之後在房子中藏了起來,雖然一時無事,但若有機會總會想著將自己的房子再奪回來的,因此那些邪修們若要奪舍,首要的就是完全驅散那肉身之內原本的魂魄才好,至於吞噬,總是有後患的。”

    幾人聽了便又點頭。

    陸平川想到了什,問道:“那一個房子住壞了,就再去搶一個來住,要是一直搶下去的話,那不是有人可以長生不老了嗎?”

    “不是的,陸大哥,”湯萍說道“就算是邪修,一生之中也隻能奪舍一次,不可能再進行第二次奪舍的,至於原因就別問我了,我可不是邪修,這些都是聽我六爺爺說給我聽的。”

    聽到這之後,李簡點點頭,說道:

    “我現在聽明白了,錢兄弟的意思是,那個笑麵郎很可能已經死了,被奪舍了,然後奪舍之人借著他的肉身和身份在宗內謀劃什事情,是這樣嗎?”

    未等錢潮說話,湯萍便說道:

    “不止如此呢,李兄,錢小子的意思是,他懷疑那個笑麵郎有可能就是當年被宗門剿滅的索家餘孽,雖然不知道是索家的哪一個,但這個人借著笑麵郎的身份在宗內暗中活動,而且,先前咱們談論的有人要殺錢小子的事情,有可能也是現在那個笑麵郎在背後做的,若那笑麵郎真的被索家人奪舍,那他要殺我們也就能說得通了,畢竟索元申是在小蓮花湖對付咱們幾個的時候出了事,然後死在我六爺爺的劍下的,因此他才要報仇。”

    彥聽了之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錢兄弟的想法有些太過於天馬行空了,便說道:

    “這……這可能嗎?”

    “對呀,錢小子,我也覺得你這個想法有些太離奇了。”湯萍也這樣說道。

    “有件事,我們不能忽略的,”錢潮說道“傳出來有人要殺我的那個黎厲化,據沈未了所言,這個人修行的資質很一般,或許比我強一些,但依沈未了所言,以他的資質,現在不可能就突破了小五關的,而黎厲化自己對沈未了所說,他的修為就是在認識了一個神秘的師兄之後才有了突飛猛進的,咱們之中以陸兄的資質最佳,而且咱們幾個修行起來也不算偷懶,現在煉氣四層的修為,在幼鳴穀同來的那些人麵算是快的了,可為什黎厲化的修為進益能如此之快,這個值得考慮。”

    說完這些,見幾人不語,錢潮繼續說道:

    “當初在小蓮花湖,那個索元申要奪舍關山齊,索元申據湯前輩說乃是一個結丹修士,而關山齊隻是一個煉氣弟子,當時若是他得手了,那咱們宗內有誰能揭穿被奪舍之後的關山齊呢?再試想下,一個煉氣弟子的肉身中藏的是一個結丹修士的魂魄,而修士要結丹要經曆多少年?這其中積累的閱曆和經驗,豈是煉氣弟子能比的,就算自身修為依舊是煉氣,但學識和眼光依然與結丹修士無異,隨便指點一下都會讓普通弟子受用無窮的。還有,咱們宗內除了黎厲化所說的那個神秘師兄,還有什樣的人願意這樣指點別人呢?又或者,有這個能力去指點別人的修行呢?”

    對於宗內的事情,五個人中以湯萍知道的最多,因此,在錢潮的話說完後,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湯萍。

    湯萍自己也好好的想了想自己知道的那些,最後才說道:

    “在宗內,這樣的人物,還真的是沒有,我若氤師姐雖然有時候也能給我說幾句,但是實話實說,對我的修行用處不是很大的,而且她經常和我說的,也都是她先前外出的一些經驗之談,和我師父給我的指點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嗯,”陸平川也開口了,幾個人中他也是有師承有師兄的“我席師兄有空倒是能跟我對練一下,但是我的修行還都是聽我師父的,我席師兄從來不再修行上給我說什,說是怕他說的不對,耽誤了我。”

    李簡說道:“黎厲化的那個師兄是個什修為?”

    湯萍說道:“若是奪舍,那些人也隻敢奪煉氣弟子,宗內築基修士或許可能在宗外行走時出意外,但若是被奪舍,那他也不敢再回宗門來,畢竟築基修士都有師承,隻要一露麵,師兄弟見麵,師徒見麵,甚至是朋友見麵,肯定就會被看穿的。所以,若黎厲化的那個神秘師兄真的是奪舍的話,必然現在仍是煉氣修為。”

    錢潮說道:“張旌當時追的那個笑麵郎,也不可能是築基的修為,否則一來張旌自己就會吃驚,但張旌隻奇怪那人不認識自己卻沒說別的;二來那人要滅口,哪還用到灌溪口再動手,以築基修士去殺幾個煉氣修士,不是太簡單了嗎?”

    “不過,錢小子,這些仍是猜測,”湯萍說道“並不是索家之人藏身在咱們宗內的確鑿證據。”

    “嗯,我知道,不過有了這個懷疑,有了這些猜測,咱們日後才能慢慢的去查明它,另外,還有一件事,在我心中也是有些懷疑的……”

    說著,錢潮便從身上取出一張紙來,上麵畫著一個人的像。

    “還記得這個人嗎?”

    幾個人都看了過去,陸平川一眼就認了出來:

    “誒!這不是那個看熱鬧的人嗎?”

    “嗯,不錯,正是那天那個不動手隻看熱鬧的家夥,他怎了?”湯萍看了看那張紙,問道。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燕驚。”

    說著錢潮用手指蘸了些杯中的茶水在石桌上把燕驚的名字寫了出來,接著說道:

    “我是從馬琥的口中打聽出來這個人的名字的,還有一個人……”

    錢潮又從身上取出了另一張紙,上麵同樣畫著一個人的臉。

    “還有沒有,一次都拿出來嘛!”湯萍對錢潮說道。

    “沒有了,就畫了兩張,這一張還是那天晚上當著馬琥的麵畫的。”

    李簡一眼就認了出來,畫上覺得人正是那天與自己動手的那個家夥,煉氣中階的修為,動手之時雙掌被自己刺穿,居然還不認輸,想著以他口中噴出來的閃電來翻盤,結果又被李簡在他腿上多刺了幾劍,這才支撐不下去落敗的。

    李簡開口道:“這個人是那天與我動手的那家夥,和他,哦,和這個燕驚是一起過來的,怎,這個家夥的事情也查到了嗎?”

    “這個人叫做王倀忠,”錢潮一邊說一邊又在石桌上寫出了王倀忠的名字“咱們當時都在場,隻不過我沒有與他們動手而已,你們對付他們四個,我在後麵纏著那三隻羅衝獸,這個叫王倀忠的家夥,李兄將他擊敗的,此人的修為妥妥的中階無疑,沒錯吧?”

    幾個人都點頭。

    錢潮又指著燕驚的畫像說道:“而這個燕驚,雖然沒動手,但他的修為是煉氣高階,也沒錯吧?”

    幾個人又點頭。

    錢潮繼續說:“不過,從馬琥的口中我得知,這個叫燕驚的家夥,還有這個王倀忠,他們二人是一起進的宗門,可他們兩個人之間在修為上的差距,咱們都是知道的。”

    的確,王倀忠是中階的修為,而燕驚的修為已是高階,二人之間僅以修為論,差距是不小的,但這二人卻又是同時進入的宗門,這樣大的差距的確能說明一些事情的!

    湯萍似乎猜到了錢潮接下來要說什了,抬眼看向了錢潮。

    注意到了湯萍的目光,錢潮一點頭,然後又說道:

    “那馬琥還跟我說,關於燕驚人們有個傳言,他的修為開始也算是平平,正常來說現在也就該和這個王倀忠差不多,但他之所以能如此,是因為得到了別人的幫助。”

    彥這一次抓住了錢潮話中的含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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