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潮之前的寧靜(上)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三十:大潮之前的寧靜(上)

    在宋鳳樓的門口錢潮五個人還遇到四個人,似乎都是五靈弟子,兩男兩女,其中最小的那個丫頭生得倒也嬌俏可人,正一臉哀求的對著其中一個年輕男子說話:

    “哥!我不回去……”

    “這也不是我讓你回去,是爹娘的意思,你回去後好好的反省,在爹娘麵前好好的表現一番,說不定過些年就能回來了。”

    “才不會呢,爹爹才不會輕易放我出來的!”

    “好了,你和我鬧也沒有用,七叔他們明日就回去,你跟他們一起,至於爹爹那,你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哼!誒,哥你可千萬不能把他……”

    “住口……”

    五人聽得莫名其妙,不過聽起來是別人家的事情,也就不再關心,上了宋鳳樓,五個人便又在這用了一頓美餐。

    待進了客房之後。

    湯萍便好奇的問道:“怎又沒有見到?”

    “嗯,又沒見到,不過這次倒是得了一句準話,下一次那位茶館的東家會在店等我……”

    錢潮說到這對著湯萍一笑,繼續說道:

    “我還真的是很期待呀!”

    “那這一次又得到什了?”前兩次都是畫作,而且都是有用的東西,故此湯萍有此一問。

    “呶,還是一張畫。”

    湯萍接了過去,放在桌子上展了開來。

    然後幾人湊過去細看那幅畫。

    “這是什意思呀?”湯萍一時看不明白。

    “誒,畫的不錯呀!”陸平川讚道。

    李簡也點頭不已,雖然看不懂這畫中蘊含的意義,但僅這幅畫而言,對於出身行伍的他來說倒是十分喜歡。

    “這是個將軍嗎?畫的是打仗的事情嗎?”彥還問了一句。

    “單看這幅畫,是沒有什符文或是靈脈一類的東西隱藏在內的,不過作這幅畫的那位茶館東家卻將布置陣法的一些要義蘊含在了其中。”

    “是什?”湯萍又問。

    “布陣就要與打仗一樣,要統觀全局,舉一反三,隨機而動,連綿不絕!”

    到底是所學不同,錢潮能從這幅畫中悟出來的關於布陣的道理其餘四人則未必明白,就算是湯萍也是聽了一知半解。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嗯,是那個柳公子吧。”

    開門之後,果然還是那位柳公子。

    “錢先生,幾位,在下打擾了。”

    錢潮瞟了一眼這位柳公子的神色,似乎是有什事情發生了,便說道:

    “柳公子,請坐,坐下說。”

    “好,是這樣,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唉,那位韓公子,到底是個聰明人,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他那韓家的打算了。”

    “哦?”

    “是這樣,最近韓公子找我們在五靈宗的人詢問過,韓家是不是要促成寧姑娘與林澗的事情?我們的人一聽也很驚奇,畢竟我們才算是那韓公子的耳目,而且一直沒有將此事告知他,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韓畋又去找寧了?”湯萍在一旁問道。

    “對,韓公子的確是找過寧姑娘,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是許多次,不過一直都見不到……”

    “那最後一次見到了?”湯萍又問。

    “也沒有,但是最後一次,韓公子見到了林澗。”

    “什!”

    湯萍聽到這有些吃驚,她正以為是那寧好高騖遠,既然與林澗打得火熱,那不如幹脆就將韓畋舍棄,畢竟不論是林澗還是林家都比韓畋或是韓家要強太多了。

    “就是與林澗見麵這次,才讓韓公子心的猜疑得到了實證,從林澗的口中,韓公子得知韓家曾不止一次的去找過林澗和林家,所為的就是寧與林澗的事,就算是二人的修為都未築基,但是看在二人情投意合的份上,兩家人先為晚輩訂立個約定也可,不過林家倒沒有什具體的表示,隻說林澗與其父都在五靈宗,這件事情林家做不得主,還要看五靈宗內的林氏父子的意思,而林澗的父親,好像因為五靈宗與穆陽宗之間的衝突被派出去了,目前不在宗內,因此現在兩個人的事情也還就這掛著,沒有最後的定論呢。”

    “是這樣,那韓畋與林澗見麵還說了什嗎?”

    “有,韓公子說林澗見到他十分的不耐煩,警告他以後不得再去糾纏寧,嗯……韓公子還說,那林澗還威脅他,若是他再去糾纏寧,將林澗惹得厭煩了,就算韓公子可以一直在宗內躲著,但說不定他就會對寧姑娘做出些什事情來。”

    “哦?”錢潮聽了有些驚奇。

    “等等,韓畋的意思是說,寧之所以不見韓畋,並不是因為寧變了心,不願見他,而是因為那林澗在從中作梗,不讓寧去見他,對不對?”湯萍問道。

    “是這個意思,”柳公子說道“韓公子的確是說林澗以寧韓姑娘相威脅,不許韓公子再去找寧姑娘。”

    “這樣啊……”湯萍有些迷惑了,這可就與她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了。

    “那,柳公子的意思是?”錢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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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錢先生,湯姑娘想辦法,一定要阻止韓家與林家結盟。”

    這柳公子說完還站了起來對著幾人便深施一禮。

    錢潮連忙將其扶住,然後有讓其入座。

    這樣的事情,錢潮便不好做主了,而且他懂的也不多,因此這件事便隻能看湯萍如何說了。

    “柳公子,”湯萍說道“請你放心,韓家與林家一定不會結盟的。”

    錢潮正在想湯萍這話說得是不是有些大的時候,那柳公子已經又站起來施禮了。

    “柳公子,你不要這樣多禮,快請坐,總之,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

    “那就多謝了,多謝了!”看起來這位柳公子得了湯萍的話後顯得有些激動。

    “哦,上次幾位問的事情我們也正在查,別的鎮子那我們也悄悄的打聽過,並沒有聽說過錢先生說的那種悄悄的從外麵將人帶進去的事情,不過呢……最近倒是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陸陸續續的混進了你們宗內去了,我們的人說過,那些家夥一看便是那種久經世麵的狠腳色,人數並不是很多,除了上一次我說過的那七個人之外,還有十幾個人。”

    柳公子相當於一次說了兩件事,上一次錢潮的確是問過有沒有人偷偷的從外麵將散修或是其他的什修士帶進五靈宗去,錢潮這樣問是因為發現了溫良煉製邪丹之處,那的死屍就不少,其中隻有寥寥幾個是五靈弟子,那其他被害的人必然是從外麵帶進去的,不過又不想讓這位柳公子知道那邪丹的事情,所以才那樣問的,不過看來柳公子的人並沒有什發現,但是想來也該如此,煉製邪丹放在修行界也都是件很忌諱的事情,總是要避人耳目的,更何況是在五靈宗的地界內這樣做,溫良那些家夥做的必然更加的隱秘。

    其次嘛,柳公子所言最近又有一些人混進宗內去了,而且聽他說都是一些狠腳色,不過最近的宗內,除了那位不肯安分的上官泓之外,到也算得上是風平浪靜,若是這樣還有人混進五靈宗的話,不用問,那這些人很可能就是衝著寒泉穀的大潮去的。

    ……

    在柳公子走後,錢潮對湯萍說道:

    “你剛才對柳公子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滿了,韓家與林家,兩個家族的事情,你能阻止嗎?”

    不止錢潮,就連彥與李簡也有些好奇湯萍會怎做。

    湯萍一笑,說道:

    “放心吧,別的事我做不了什,但是林澗與寧的事情嘛,就算咱們什都不做,韓家也不可能與林家結盟的。”

    “那是為什?”彥好奇的問道。

    “兩個原因,”湯萍伸出了兩根指頭“第一嘛,就是林家絕對不會將韓家放在眼的,大世家之間結盟嘛,雙方之間怎也要勢均力敵才好,然後通過結盟保持一個互相之間友好平和的關係,像韓家這樣的小世家不會被他們放在眼。嗯,也有大世家與小世家結盟的事情發生,不過那樣一般都是兩個世家距離比較遙遠,大世家憑借小世家做一個立足點來進行經營,但是,林家所在的楚州與韓家所在宣州緊鄰,韓家與林家距離並不遙遠,比如咱們五靈宗與九亙原結盟,講究的是遠交近攻,九亙原可是在中洲的極北之地呢,而咱們又在中州之南,這樣雖然兩個宗門之間力量上差距懸殊,但也可以結盟,作為牽製穆陽宗之用,林家與距離並不遠的韓家結盟為了什,為了給自己添個累贅嗎?”

    眾人點頭,彥又問:“那第二個原因呢?”

    湯萍的臉色有些暗了下來,說道:

    “第二個原因嘛,就在林澗身上了,剛才你們也都聽到了,韓畋去找寧,結果等來的卻是林澗,最後林澗居然用寧來威脅韓畋,要他以後不要再來糾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是有些說不通,但有什奇怪的?”錢潮反問道。

    “我開始以為寧與林澗能在一起,或是寧有手段,能將那林澗迷惑住,又或者寧有什動人之處讓林澗深深著迷,人都說‘男追女,隔著一層山,女追男,則隔著一層紗’,開始我還真沒把寧往好處想,甚至我還以為寧之所以不見韓畋,就是因為攀到了高枝不願再理會韓畋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哦,什意思?”彥問道。

    “假如林澗真的被寧迷住,他對韓畋糾纏寧的事情隻會有醋意,隻會心中惱怒,哪怕是在找到韓畋的時候將其打上一頓都算是正常的反應,唯獨不會……”

    “以寧的性命威脅韓畋,對嗎?”錢潮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湯萍歎了口氣“之前我倒是想錯了,看來這個寧也夠可憐的,出了狼群就入了虎口,她與林澗在一起不一定是她的本意,而是被迫的,或者是半推半就,可能她覺得總比依從韓家的命令嫁入文家要強得多,不過卻沒想過下場可能會更慘!”

    說完這些,湯萍見彥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李簡也滿臉的疑惑,便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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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澗這樣的人,他的身世背景咱們都清楚,放在修行界,他的出身算得上是貴重無比,不過越是這樣的人一旦心術不正,或是若自幼教養不當或是長輩放縱寵溺,那他就會極度的自私自利,一是很少或者從不考慮別人會如何,二嘛就是見到好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隻要喜歡就要據為己有,第三嘛,就是自大,將自己看得極其的重要。這樣的人,可以玩物喪誌,可以玩人喪德,但是唯獨不會珍視自己的玩物,更是絕不會允許別人染指自己的玩物,他威脅韓畋就是這個原因,就算毀掉也不願她落入韓畋之手,你們說,他可能會在乎寧,給寧一個名分嗎?”

    房間沉默下來。

    陸平川好像聽懂了,反正那個叫做林澗的小子不是什好東西,但是又未全懂,這麵的事情實在是複雜,索性他撓了撓頭不再去想。

    而彥由於受湯萍的影響開始時對那寧也是感覺一般,隻是覺得有些可憐,為了擺脫自己可怕的命運而不擇手段,但是現在聽了湯萍的話,反倒更覺得寧可憐了,看起來這個女子從來就沒有真正擺脫過別人的擺布。

    李簡自然也聽明白了,知道了為何湯姑娘對那柳公子說韓家與林家肯定不會結盟是怎回事。

    而錢潮想得則更多一些,問道:

    “那……對寧你打算怎辦?”

    湯萍歎了口氣,說道:

    “我現在也沒什辦法,隻能是將來見機行事,若有機會的話……那就幫一幫她,畢竟……”

    錢潮知道,林澗可是個不好惹的家夥,湯萍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對此他也隻有無奈而已。

    力有不逮,無可奈何!

    “那林澗是個什樣的人?”錢潮又問道。

    “錢小子,量力而為,不要濫好人……”湯萍說道。

    “放心吧,你都說了,有機會的話才能幫一幫她,這些事情還是你做主的,我就是想知道林澗究竟是個什樣的人物,有什過往而已。”

    “林澗嘛,我知道的並不多,嗯,據說過去也是一個浮躁囂張的紈,因為他的身世,當時無人敢惹,後來不知道為何,將林祖惹怒,便將其送回林家過了幾年,再回來後幾乎就換了一個人一般,對人也彬彬有禮,做事也算有分寸了,但是也有人說,那小子不過是漲了些見識,知道遮掩自己而已罷了,本性還是沒什改變。”

    聽到林澗也曾被他的父親趕出過宗門,錢潮一下便想起了上官泓,於是好奇的問:

    “他是什時候被趕出去的?”

    湯萍一下就明白了錢潮的意思,沉吟了一下,說道:

    “好像也是在那個時候,前後腳的事情。”

    錢潮還記得馬琥曾經說過,這個林澗在當年可是上官泓的死黨!

    ……

    在瑞軒鎮上稍作盤桓,五個人便一路返回了宗內。

    田至庵前輩的洞府,馬琥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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