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軒鎮上,宋鳳樓的客房之內,幾個年輕人正麵色陰沉的坐在一起。
“哼!我就說過小戴說話不靠譜,費兄剛走那個雷顯就不見了,定然是連夜逃了,虧他還說什借個膽子給雷顯他都不敢逃,可如今怎樣!”
“唉,算著時間,費兄差不多都快到汴州了,我們卻一直找不到那小子,若是等家來了人,在這又找不到雷顯,還不知道那些長輩們會如何雷霆大作的發落我們呢!”
“早知道我們幾個就該死死盯著他,趁著他出鎮子的時候,咱們幾個將他拿下多好……也是大功一件!”
“小戴來了,聽他怎說!”
正說著,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小眼薄唇的年輕人來,正是眾人口中的小戴,戴驍。
戴驍走進房內,見到了幾個人或怨或怒的目光,卻是嘿嘿一笑,他容貌不是很好,這一笑顯得頗有幾分的猥瑣。
“怎,找不到雷顯,你們幾個就慌了神了?覺得是我錯了,打草驚蛇,把那雷顯嚇跑了,對不對?”
“哼,我們在鎮子上轉了好幾個來回,那小子平日賣東西的地方,還有他臨時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他的影子,為此我們還找了幾個與他認識的散修打聽,為此還花了些靈石,可是那些人也不知道雷顯那小子去了哪……”
“小戴,那雷顯若是跑了,這個罪過可在你身上,是你說過雷顯不敢跑的!”
“好啊,”戴驍有些輕蔑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日後捉到了那雷顯的功勞是不是也是我一個人的呢?”
“哼,少說廢話,如今找不到雷顯,過不幾日家的人就會到這,到時候我們該如何向他們交待!”
“交待?哼!你們幾個呀,還真是成不了什大事,我說過了,借給雷顯一個膽子他都不敢逃……”
“那他究竟去了哪?”
“當然是還在這鎮子上了,唉,真不知道將來還有什事情能指望上你們幾個,找個人都不知道去哪找,一定要我親自出馬,告訴你們,我知道那雷顯在哪……”
“在哪?”
“那小子就是被我的話嚇住了,又不敢逃,現在嘛,在這鎮子上找了間鋪子給人家當夥計呢……”
“當夥計?”
“沒錯,他不敢逃,又要想辦法在這鎮子上生存下去,就隻能這樣了,那是一家由一個五靈弟子開得店鋪,售賣的都是宗內弟子煉製的靈器,鋪麵不大,生意據說還不錯,聽說那個開店鋪的五靈弟子能弄來什‘錢製’的靈器,唉,我也不太懂,一會兒我帶你們去看看,那雷顯就在麵。”
“小戴,這瑞軒鎮上要遵從五靈宗的規矩,這是不允許修士爭鬥的,那小子也定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故意要與我們耗下去,咱們在這不能對那小子動手,那等家的人趕過來不也照樣不能動手嗎?那小子若是要在這瑞軒鎮上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那咱們豈不是再也得不到那本《洗丹錄》了?”
“唉,你呀,許多事情,咱們沒辦法,不見得家的長輩們就沒有辦法,長輩們缺少的就是那雷顯的確切消息,如今咱們隻要把消息傳遞回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長輩們了,你還以為咱們要在這待到他們擒住雷顯為止嗎?等長輩們到了瑞軒鎮,咱們也就該啟程去五靈宗了。”
“嗯,說的也是,那趕緊去看看是那個店鋪吧。”
“對,走走走,去看看……”
……
馬琥今日心情不錯。
一早起來之後,他就對著鏡子照個不停,這些日子的將養,臉上被言霜抓出來的傷口已經完全的愈合如初了,再也看不出曾經被抓得血肉模糊的痕跡,看了一陣覺得心滿意足,他是個野性子的人,悶了這些日子早就有些煩悶了,便想著要出去轉一轉。
解下外袍,然後將錢潮那天送來修補好的甲胄又重新穿在身上,現在他知道了這東西的好處,自然在外出的時候要穿在身上的,然後嘛,他看了看那件已經被他穿的有些舊的袍子便有些嫌棄,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套嶄新的袍服套在了身上,又扭著身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嗯,身形挺拔、氣度不凡,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張臉,總顯得有幾分匪氣,唉,若是能再俊秀幾分,那才讓他稱心如意,說不定不用這拚命都能讓言霜對自己多看兩眼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爹娘就給生了這幅長相,還真是誰都怪不得,嗯,無所謂了,反正男兒無醜相嘛!
正對著鏡子不停的扭著,忽然房門那傳來了敲門聲,還有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
“敢問,馬琥馬師兄在不在?”
聽那聲音陌生,馬琥好奇,問了聲“是誰”便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麵色有些蒼白,身形略顯佝僂的年輕男子,麵皮倒是白皙,若不是一臉的驚慌畏懼,這長相也算的是劍眉星目,嗯,怎這人一副好長相、這氣質卻顯得如此的猥瑣不堪呢。
“你是誰?”馬琥看了一眼,確認自己不認得此人,便問道。
“呃……在下潁川葛家的葛恛,找馬琥師兄有事情要談。”
“嗯,說吧,我就是馬琥。”馬琥站在門前,並沒有讓這人進入房內的意思。
“呃……馬師兄,在下要說的事情最好還是房內再說,這……”
“嗯,那就進來說吧。”馬琥說道,他也好奇這個陌生的小子要和自己說些什。
“是,是。”
這葛恛趕緊跟著走進了馬琥的房間內,掃視了一眼,房間不大,淩亂不堪,床榻上胡亂扔著破舊的衣袍,桌案上還有一堆明顯是包紮用口用過的細麻布,看來這馬琥倒與傳言之中是一模一樣的。
“你找我有什事呀!”馬琥在自己的桌旁坐下,見那小子的目光看著桌子上原來他用來包住頭臉用的那團細麻布,便隨手抓起來扔進了角落中。
“呃,,是這樣……”葛恛諂笑著湊了過去。
不久之後,就聽馬琥的房間內傳來了“啪”得一聲,然後又是“當”一聲,馬琥的房門就被踹開,從中有一人隨著一聲驚叫一下子就被扔了出來摔在地上。
被扔出來的自然是剛剛進入馬琥房間的那個葛恛,就見他一臉恐懼的從地上爬起來,略顯蒼白的臉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子,剛爬起來,“啪”得一下一個袋子就飛過來砸在了他的臉上,險一險又將他砸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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