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打十個(七)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一百二十:打十個(七)

    錢潮一舉將田雙柚擊飛的手段正是他得自文苑的——箭符術!

    箭符術,由五靈宗九玄門精通符籙的文長老文冕早年所創立,因為文冕覺得此術有些雞肋,所以後來就沒再花費任何的心力去研究,之後文冕將此術作為一個不起眼的小手段傳授給了自己的侄孫女文苑,文苑後來在寒泉穀大潮時使用過此術,被錢潮看在了眼又記在了心上,再後來,文苑與錢潮有過一次關於符籙之術的互通有無,這箭符術也就傳授給了錢潮。

    九玄門兩大學問精通廣博又十分死板固執的長老,一個是文冕,文苑的爺爺,另一個就是駱斑,駱纓與駱賓的親祖父,這老二位修為驚人更是學識淵博,但有一點,那就是這兩位長老在變通之上就差了一些。

    就比如這箭符術,在文冕創立之始,就是通過類似使用法術的手段激發符籙的威能來傷敵,消耗的不僅是符籙,同時也會消耗一部分的自身靈氣,正因如此,文冕才覺得這種手段有些多餘,與其修習這種手段還不如找幾個威力大的法術潛心修習好處更多,因此後麵才對這箭符術不再理會,但又因為這個手段對煉氣弟子來說依然有不小的威能,最重要的是隻要此術能施放出來,那對手就極難躲避,所以才傳授給了文苑,作為她防身退敵所用。

    當然,這箭符術在文苑手中也一直被這樣使用,直到這個手段到了錢潮的手中。

    自從錢潮得了這個手段之後就下了不少的心思,在他看來,這個箭符術的確是有缺點,除了使用時所消耗掉的那張特製的符籙很難製作外,就算使用此術所消耗的自身靈氣也不小,倒的確是不如修習幾個同樣厲害的法術來得更實在。但是錢潮也有自己的難處,那就是受限於他那較之一般修士都差了許多的靈根,僅以自身的靈氣而言,就算他全身靈氣滿盈之時比之其他人也要少了許多,又加上他對煉器之術的偏好,因此不論在外獵殺妖獸還是與人動手,都是以自己煉製的靈器為主。

    後來錢潮又在機緣巧合之下窺到了符籙和陣法的門徑,這必須要說的就是,不論是馭器,符籙還是陣法,都是消耗靈氣相對較少的手段,因此才能被錢潮所喜,當然了,越是厲害的靈器,使用時消耗的靈氣也就越大,比如他的兩把扇子。但試想一下,若錢潮也修幾個厲害的五行法術,他以此對敵的話,自身的靈氣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與人交手幾個來回之後就會體內靈氣空空而敗下陣來。

    錢潮對箭符術的看法與那位文冕前輩有些不同,錢潮將這箭符術一分為二,正如射箭一般,將其分成了“弓”和“箭”,所謂的“弓”就是將符籙的威能直接激發出去打在對手身上的手段,可以看成一個法術,而所謂的“箭”便是這其中所消耗掉的符籙。

    在錢潮看來,自己靈氣天生有些不足,就如同體弱之人無法張開十石硬弓一樣,但是……軟弓就無法射出利矢嗎?

    僅以殺傷而言,若自己手的弓沒有那大的力道,但若是自己的箭打磨得鋒利無比,射出去之後會不會同樣能洞穿對手呢?

    這就是錢潮與文冕的不同。

    經過錢潮的一番琢磨和摸索之後,文苑那傳授給他的箭符術中那特製的符籙暫時被他放棄了,改為了他平時用的“千鈞符”、“野火符”甚至還包括他威力最大的“驚雷符”!而且那個將符籙的威能激發出去的手段經他改進之後耗費靈氣也大為減少,不但如此,隻要這個手段所用的符籙的威能越小,那經他改進的箭符術發動所需的時間就越短,雖然比不上他使用靈器一樣靈便快捷,但比文苑發動箭符術要快了許多。

    錢潮相信,隻要日後自己在這箭符術上再下功夫,隻要自己有了威力更為巨大的符籙,這個箭符術必然可以成為自己強有力的手段。

    多說一句,錢潮之前使用符籙,可以說是耗費靈氣極少,所有的符籙都是在製作之時才會消耗他的靈氣,而這箭符術,雖然不能增加符籙的威能,但卻能在損耗不多的靈氣之下,在極短的時間就讓對手避無可避的受到符籙的威能,比之他尋常使用符籙的手法算是各有千秋吧。

    這是文冕所沒想到的。

    這也是為什錢潮後期不論在符籙之術還是陣法之術上的成就都遠超文冕或是駱斑的原因。

    而就在剛才,錢潮斷然拒絕了範平局的說法,然後抬手如張弓搭箭一般對著田雙柚射出去的,正是一張“千鈞符”!

    ……

    本來在範說出來二人這次的比試要以平局收尾時,早已精疲力竭又難受無比的田雙柚心中其實是默許的,此女也聰慧異常,原本在她眼中是必贏的場麵,卻沒想到竟然根本就看不穿這錢小子的手段,剛說了一番狠話就接連的中了錢潮的算計,到最後她也猜到了錢潮是如何布陣的,但是……想通了這一點之後,田雙柚對錢潮又多了幾分的怨恨,因為依著錢潮的布置,那滿地淩亂的符籙就是錢潮布置陣法所用,因此他早就可以將她困在陣法中,甚至最後她臉上那道傷痕……錢潮完全可以將她重傷甚至取她性命……自然也就勝出了,但錢潮卻故意示之以弱,讓她將錢潮布置的陣法完全體會了一遍,受盡了苦頭更是狼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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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若是個平局收場,雖然田雙柚心中不甘,但對她而言倒也算個可以接受的局麵。

    哪知,錢潮卻不願意!

    田雙柚見到了錢潮那彎弓搭箭一般的架勢,起初她還不太相信錢潮此時還能有什手段能傷得了她,但是等到那股力量驟然間與她撞了個滿懷……身形隨著那股此時她根本就無法抗衡的力道向後拋跌而去的時候,她也算明白了這個叫錢潮的小子與田家之間的矛盾是絕對無法調和的!

    甚至在她猶在空中還未失去意識之前,她還感覺到了幾分的解脫!

    至於為何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後麵自會說明。

    在眾人看來,這第九場的挑戰或許真的就是以平局收尾了,不過變故發生的就是這突然,誰也沒用心看錢潮的手段,都被聲勢驚人、接連衝天而起的陣法以及遭受了這一切的田雙柚所吸引,人人噤聲,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一身黃裙的窈窕身影一下子就被打得飛了出去!

    許多被田雙柚外貌吸引的男子還忍不住想到……這位錢師弟還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

    駱纓十分古怪的與身邊的文苑對視了一眼,她與文苑是閨中密友,文苑的手段她自然知曉,剛才錢小子擊飛田雙柚的手段旁人不識得,但駱纓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正是文苑前些時候傳授給錢潮的嗎?

    文苑也將那一幕看了個滿眼,心中的疑惑更是不小,那的的確確是她傳授給錢潮的箭符術,不過……這手段錢潮使用出來怎就不同了呢?與文苑的箭符術最多隻有六分相似之處,其餘四分她便有些看不懂了,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文苑若是要用這箭符術,從她開始準備到最後這個手段施放出去,至少也要幾個呼吸的準備時間,但是錢潮根本沒用那久……他十分自然又快速的直接就將田雙柚擊飛了!

    “豈有此理……”

    “找死!”

    原本看得寂靜無聲的人群中忽然爆出來兩聲怒喝,有三道人影衝出,是田家人,其中一個是急惶惶的追著田雙柚而去,另外兩個則是怒衝衝直奔錢潮而來!

    田雙柚的身形在空中翻滾了一陣,如同一截斷木般“”得落在了地上,未落地時人已經昏迷過去,但是身形依舊翻滾不停,待停下時,黃裙淩亂,蓬發遮麵,田雙柚人事不知!

    就在那兩個田家人鐵青著臉色、殺心大起的向錢潮飛撲而來的時候,湯萍幾人也各自衝了過去……

    湯萍與彥關切錢潮的傷勢,一下子就來到了錢潮的身邊。

    至於那兩個衝過來要動手泄憤的田家人嘛,湯萍還有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陸平川與李簡已經迎了上去!

    不管怎樣剛才錢潮出手將田雙柚擊飛時依然是在比試之中,而那二人向著錢潮撲飛過來,一看就是要動手,這便是壞了比試的規矩!

    “住手!”範惱怒的大喝一聲,要阻止那兩個衝向錢潮的家夥。

    不過很顯然,範師兄的這聲喊並未起作用。

    陸平川在迎上去的時候就沒打算讓過來鬧事的田家小子好看,身形一撲的同時,怒吼聲中“巨靈之體”便發動起來,他原本丈餘高的粗壯身形隨著幾聲衣袍的碎裂,一下子就成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兩丈有餘,陸平川就是衝著打人來的,一張大臉滿是怒容,他也不說話,粗壯的右臂蓄力掄動起來,大酒壇一般的拳頭向著被自己截住的一個田家小子貼臉就是一拳!

    “”得一聲,空中一道人影斜斜的被打落在地,激起一陣煙塵,然後那人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居然被一拳就打得昏死過去!

    而另一個田家人則更是倒黴,他被李簡攔住了……

    李簡並沒有象陸平川那樣將他阻住,而是冷著眼與之麵對麵的倒飛,速度保持一致,不過他貼上去後二人之間就驟然閃過了幾道白熾的劍光……!

    比之陸平川的霸道,李簡出手更加的殺機四溢,不過他並沒有要那人的命,那人的兩肩頭,兩手臂分別在瞬間之內被李簡各刺一劍,每一劍都是透體而過,直到李簡刺完撤劍,那人才覺得身上傳來的劇痛,忍不住在空中發出一聲既痛又恨的長長慘叫……不過叫聲未結束,那人忽覺得頭皮如萬根鋼針入腦,原來被意猶未盡的陸平川從後麵一把就抓住了發髻,然後身子就一個大回旋被如破口袋一般的被擲在地上,也昏死了過去!

    幾乎就是瞬息之間,兩個煉氣高階的家夥就被打得昏死過去,其中一個還受傷流血不止,一下子在場就更加的安靜了,都在等著看接下來事情該如何發展。

    “嘿!”馬琥突然一聲大叫“範師兄都讓你們住手了,壞了比試的規矩,還不聽範師兄的話,就是這個下場,活該!”

    範惱恨的一眼就瞪向馬琥,依著這小子所言,似乎這昏死過去的兩個人是範讓人將他們打成這個樣子的。

    “馬琥說的有道理!”又有人大聲說話,是個女子聲音,正是駱纓“既是宗內弟子間的比試,又有範師兄在場主持見證,若是輸了就懷恨在心,要以多欺少、趁機動手傷人,依我看,就該是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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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聽了隻能無奈的搖頭,不過現在也隻能順著這個調調繼續下去了。

    “對,沒錯,駱師姐說得對……!”

    商介一聽,馬上就大聲喧嘩起來,他身邊跟著的人見了更是紛紛聒噪不停。

    “打得好!”

    “活該……”

    ……

    “你怎樣?”湯萍扶住了身形猶在搖晃的錢潮。

    彥不由分說一把就捉住了錢潮的手臂察看他的傷勢。

    “無妨……”錢潮費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似乎還很開心的樣子。

    “傷……不算太重,但也需要將養幾日。”彥說道。

    錢潮從身上摸出來一壺酒,打開來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來,自然是湯萍釀製的那種能快速恢複靈氣的淡酒。

    湯萍見了眉頭皺起,猜到了錢潮要做什,說道:

    “你瘋了!還要打?你現在這樣隨便什人就能將你擊敗的!”

    錢潮用袖子在唇邊一擦,呼了口氣說道:

    “嗯,也不完全是這樣,至少今日要將那個姓白的小子擊敗了,就算他不挑戰我,我也要挑戰他,不然日後還會有麻煩!”

    “這是為何?”

    “哈哈,你就當我要湊足一千靈石吧。”

    “胡說八道!”湯萍有些氣惱。

    “,聽我說,打了九場,正主其實還沒出來呢,這次的事情必然是與白麟還有雲熙有關,不然的話那些世家子弟都是來自不同的世家,怎會這心齊,都一門心思的來糾纏我?我連贏九場,但隻要沒將那白麟擊敗,日後還會有這樣的麻煩。”

    聽到錢潮這樣說,湯萍與彥俱是大奇,湯萍問道:

    “為什,現在這個局麵,白麟那小子現在絕對不會再打什心思,你怎反而主動招惹他呢?”

    “這件事情在我看來並不是因為白麟而起的,嗯……這樣吧,現在也不是細說原因的時候,打完了,咱們肯定是要回去的,等到了我的住處,我再慢慢說給大家聽。”

    並不是因白麟而起,這話聽得湯萍心中一動,扭頭瞄了一眼那邊人群中的雲熙,她又擔心的看了看已經受傷疲乏的錢潮,說道:

    “那……你確定你能贏?白麟雖然是個飯桶一般的家夥,但那小子的娘對他十分的寵溺,這次若真的是打你的主意,我敢保證,他一定從他的娘親那弄來什厲害的東西對付你,剛才我也一直盯著那小子,他到現在臉上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呢!”

    “隻要不是白麟的母親與我交手,他不論有什手段我都能讓他自取其辱。”

    見湯萍與彥還是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錢潮又說道:

    “放心吧,我有必勝的把握!”

    見錢潮堅持,二女無奈,彥便取出一顆壓製傷勢的丹藥讓錢潮服下去。

    “那好吧,你先歇一陣,我過去說話,拖一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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