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守鑊山之旅(十九)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二百零三:守鑊山之旅(十九)

    地麵震蕩的越來越激烈了!

    這棵發光的大樹周圍是一片亂石,大如房屋、小如臥牛,一塊一塊俱是沉重無比,混亂無序的散落在這惡木的四周,而現在所有的亂石都隨著那發自地下深處又源源不斷的震蕩而動了起來,就如同將一把豆子撒在了被不斷擂響的大鼓的鼓麵上,那豆子自然隨著震動而不斷的跳動,現在那些大小不一的亂石就是如此,地麵震蕩不斷,從不停歇,這些大大小小的石頭便在地麵上開始劇烈跳蕩起來,互相碰撞,其中有一些大石頭是半埋在地麵中的,根本跳不起來又承受不住地下傳來的震蕩之力,居然“哢嚓哢嚓”的紛紛碎裂開來。

    站在地麵上早就身形難以穩定,錢潮雙手掐訣施法,五個人的身形都被籠罩他們的那片異彩托的慢慢懸浮了起來,這樣五個人便不受那地麵震蕩所擾。

    除了那震蕩之外,從地下還一直傳出來一股低沉無比,聽了令人壓抑胸悶的嗡鳴聲,乍一聽如同九幽之地的冥河正在波濤奔湧,再聽則如殺機四溢的千軍萬馬正氣勢洶洶的殺到近前來,聽得久了,耳內似乎也有一陣陣的呼嘯與那地下的嗡鳴互相呼應,令人頭昏不已。

    錢潮取出五張符籙,輕輕一彈之下,五張符籙便發出黃澄澄的光來,然後他當先將一張在自己的胸前一貼,一陣黃光之後,那符籙便不見了,然後他示意四個同伴如法炮製。

    果然,待那符籙似乎是融化在自己身上之後,因為地下那悠久不絕的嗡鳴聲而引起的頭昏腦脹的感覺便紓解了許多。

    不適的感覺消失之後,湯萍環顧左右,看著籠罩在五個人頭上腳下、前後左右的那片異彩,大聲的問道:

    “錢小子,這是什陣法?”

    嗡鳴之中,她的聲音若是小了擔心錢潮聽不到。

    “這不是陣法,”錢潮也同樣大聲的說道“這是陣法之學和靈脈之學合在一起的……引靈術!”

    “陣法之學,靈脈之學,那不還是陣法嗎?”依著靈脈布陣,錢潮之前有過許多次,那些都是陣法,為何現在就有不同了呢,湯萍有些不明白。

    “不一樣的,”錢潮大聲說道“若是屏蓬被人使手段提前產下子嗣,你就知道這引靈術的不同了。”

    (關於引靈術,筆者會在後麵細細的敘說一番,因為在接下來上官泓才會施展手段讓屏蓬產子,守鑊山內妖獸大亂,所有的妖禽妖獸都集中在惡木這胡亂瘋狂的廝殺在一起,那時候才是引靈術威能顯現之時。另外筆者要說的就是,這引靈術的出現並不突兀,早在錢潮的修為是煉氣一層的時候,筆者就打下了伏筆,而這守鑊山之旅可以看作是錢潮這個厲害手段的發端。)

    說完這些,錢潮左右看了看,覺得這身周圍的異彩有些遮擋目光,然後再經他施法之後,那片異彩便漸漸的淡去,到最後如同一個由透明的淡藍光幕圍城的一個球體將五個人護在其中,這樣五個人便能清楚的看到周圍發生的情形了。

    “嘿嘿,有這東西好像不那刺眼了。”陸平川最先發現了這一點。

    果然,就如同這層透明的光幕能濾掉那刺目的白光一般,五個人在其中向外觀望時,旁邊那棵惡木發出來的白光就如同暗淡了許多一般,幾乎可以睜大眼睛直視。

    “不是,”錢潮盯著那大樹說道“這就是那惡木發出來的光變弱了。”

    ……

    被一片光幕所包裹的還有那處石台。

    與錢潮那不同的是,石台這的光幕呈一個亮黃色的半球之形,完整的將石台都籠罩在其中,五靈宗那些先祖們布置的陣法實在高明,如此劇烈的震動之中,光幕之內的石台上根本就察覺不到外麵任何的異動,而且外麵那嘈雜又令人不適的嗡鳴聲在麵也隻能隱約聽到而已。

    雖然看起來安全,但在這亮黃色的半球光幕之中,石台之上的五個人之間的氣氛卻詭異無比。

    “哼,都告訴你們了,別多想,你們既為我林澗堂兄效命,他豈有過河拆橋的道理!”

    說話的是林濟,就在剛才,申秋別忍不住的又質問這兩位林家來的公子,畢竟湯萍先前的那一番話正中侯保三人心中的弱點之上,這三人一心想在宗內抱住林澗的大腿,依附於他,以圖日後靠著林澗的提攜能有個大好的前程,因此才不惜為他奔走賣命,而林澗也的確向這三位保證過的,他們之前也確信不疑。但是就在剛才湯萍所說的那番話又的確讓他們三人警覺,上官泓的師父,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丘化壑,聽說是宗內結丹長老中“五大不講道理”之首,在宗內無人敢惹,早在多年之前上官泓被林澗陷害,本來是要被處死的,結果就是因為丘化壑的緣故,才改為了逐出師門,而且就算被宗門驅逐,丘化壑與上官泓之間的師徒關係依然未曾改變,聽說上官世家與那位丘長老之間頗有淵源,因此這位丘長老為了上官家的這個女兒才會如此出力,若真的在這守鑊山中上官泓死在了五個人的手中,那丘化壑豈能善罷甘休!

    若那姓丘的在宗內死追著不放的話,真的讓他查到了什蛛絲馬跡又懷疑道了林澗的身上……這樣的麻煩誰也不想沾染,就算林澗的父親林祖也是如此,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去玉壺山上找那元嬰修士林庇出麵解決吧!

    那最簡單又最令人心安的辦法是什?

    當然是死無對證了,隻要侯保他們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死得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就算丘化壑一路追查到了侯保三人這線索也就斷了,最終隻能成為一個無頭的公案而已!

    再多想一想林澗的為人,他有那種義氣願意為了手下承擔風險嗎?

    不是好像,林澗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這樣一想,侯保這三人便在心中暗自後悔不該在林澗與上官泓的事情上涉入太深,如今已經引火燒身了。

    外麵傳進來的聲響更大了,隔著那亮黃色的光幕能看到這附近所有的亂石就如同在沸水之中上下翻騰一般。

    “三位,”林源也開口了“我那林澗堂兄在宗內現在能依仗的好像隻有你們了,若是連你們他也不能容,那豈不是自斷手臂,日後還有誰願意與他為伍呢?剛才那個丫頭牙尖嘴利的,明顯就是挑撥離間,分化我們,嗯,想來我們兄弟二人再如何解釋也無法讓三位釋懷,不如這樣,此次事了,我們回去之後便勸說林澗堂兄抓緊返回五靈宗,到時候你們一起再說此事,如何呀?”

    在林源看來,現在這三個家夥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他們已經格外的警惕起來,看來此次要依著林澗所言將這三人除去恐怕是做不到了,勉強去做,說不定自己兄弟二人還可能討不到便宜,那也就隻有回去說與林澗,這件事就讓他自己來善後吧。

    “我們兄弟三人豈會上了湯萍的當呢,兩位林公子放心吧,我這兄弟隻是……隨口一問而已,不過若是林澗師兄能早日返回宗內那當然是好事。”

    侯保忍著身上的傷痛出來打圓場,此時還不是自己人翻臉動手的時候,而且動不動手還要看這次能不能將上官泓除掉,若是上官泓不死,那日後林澗與上官泓之間的爭鬥依然不會休止,那樣的話自己三人對林澗而言還有可用之處,憑借著他或許還能在五靈宗繼續呆下去,隻盼著林澗趕緊回到五靈宗來。唉,說來也很可悲,侯保在心中已經確信了湯萍的話,但為了生存卻還要與對自己有殺心的人虛與委蛇,這實在讓他心中既悲涼又怨恨,對他而言,這可是很少見的情緒波動。

    ……

    上官泓與田雙柚的身邊並沒有什變化,不過上官泓也做了一些準備,在她的身旁有一個燭台靜靜的懸在那,燭台之上是一截並不長而且明顯點燃使用過的白蠟,田雙柚好奇的看了看那小半根的白蠟以及上麵焦黑的燈芯,問道:

    “這個是做什用的。”

    “一會兒鬧得厲害了,隻要點燃它,咱們就會平安無事,這可是我師父在外行走時的必備之物。”

    田雙柚聽了點頭,扭頭又看向那些人的所在之處,石台那被一個亮黃色的半球形籠罩著,侯保那些人就在麵,估計折騰得再厲害有那亮黃色得光幕護著他們也能無事,而錢潮等人更加的奇怪,五個人的身形懸在不高的空中,身處在一個淡藍色的光球之中,不知道那又是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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