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溫良的困局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二百九十八:溫良的困局

    就在錢潮與幾個同伴在細細說著寒水池的事情時,在宗外的寒水池之內,此時的溫良並不知道自己正被錢潮幾人所談論著。

    此時的溫良一臉壓抑的怒意和急切的不耐,正在燈下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正是當年刑讓從成器堂內堂盜出來的那本《竅通秘要》,隨著他心情越來越急躁,“嘩嘩”翻動紙頁的聲音也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促。

    最終,似乎是沒有從那本書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溫良爆發出來,他一把抓起石案上的書吼了一句“這到底是什!”然後扭身一把就將那本書擲了出去。

    在溫良的身後,正是被擒住的刑讓,在溫良法術的禁錮之下,他現在雙腳懸空離地一尺,蓬頭亂發,麵色灰敗,雙臂低垂,當然斷臂猶在,溫良並不希望刑讓因失血而死,所以為他處理過傷口,他現在渾身上下根本就不能動彈更別說側頭躲過那擲過來的書籍了,“啪”得一聲,書籍正正的砸在刑讓的臉上然後又落在地麵上。

    溫良湊過去抓住刑讓的衣袍前襟吼道:

    “從第一層到第六層,這書都有記載,為什偏偏最關鍵的第七層就沒有呢?說……一定是你將這本書拆開來的,這本書的另一半你藏在了哪?”

    “……哈哈哈哈……”答複溫良的是一陣笑聲。

    笑過之後刑讓才漸漸的將臉抬起來些看著溫良,不無揶揄的說道:

    “虧你還在大蒼澤那對我立誓,說什隻要我助你捉住了錢潮,你必然會幫我打開這第七層,如此看來,在當時你就在騙我,原來大名鼎鼎的溫師兄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我不明白,你就不怕誓言反噬嗎?怎還敢立誓欺人?”

    “我那也不是騙你,當時隻要捉住了錢潮,憑著那小子一定能打開通往第七層的道路,我當時那樣說無非是在我利用錢潮之後讓你也用他達成心願而已,誰知道你刑兄也栽在了錢潮的手中,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就對你以實相告,我在這寒水池多殺年了?自從得到這本書開始,我就在這了,其間還被五靈宗清剿過幾次,哼,那本書到我手中的時候就是如此,唉,後來才從甘前輩的口中得知,原書就是這樣,當初寫書的人就是擔心有人憑借此書來寒水池喚醒混沌,所以這本書在寫成之後嘛,最關鍵的一半書稿就被寫書之人自己毀掉了,留下的就是這本,你問我這本書的後半部,我又能去問誰呢……不如這樣,,你溫師兄手段高明,連昔日的夥伴都能翻臉成仇,那就再去對付錢潮呀,憑著你溫師兄一定能將錢潮擒來,用些手段折磨他,一準能為你打開通往第七層的道路。”

    刑讓說完這些後,一臉不屑和嘲弄的看著溫良。

    而此時的溫良已經被錢潮等人嚇破了膽,單獨對上錢潮或許他並不懼,甚至覺得憑借自己的手段說不定就能將其擒住,但關鍵是那五個人從來就不是單獨行動,隻要出現就是五個人結伴,他當時憑借自己的“泥甲屍傀”尚不是那五個人的對手,真憑著自己去對付那五個人的話,嗯,就算有閆丁在一旁協助……最終也是落敗的結局,而且上一次他能逃掉,再敗一次能不能僥幸逃脫就很難說了。

    養虎為患!

    溫良第一次被田家委托去殺錢潮時,當時的錢潮不過是煉氣三層的修為而已,那時他心中還覺得好笑,那大的田家居然讓自己去殺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他萬沒想到自己能敗在錢潮的手中,當時所想的就是殺掉錢潮根本不足以讓他從田家的身上撈取更多的好處,所以才在後來要收服韓畋的時候讓他去做這件事,早知今日,不用田家的委托,溫良也一定早早的趁著錢潮修為低淺之時將之置於死地,那還管會不會誤傷了湯伯年的孫女呢!

    悔之晚矣呀!

    聽過刑讓的話後,溫良隨手一握,地上那本《竅通秘要》便飛至他的手,然後他轉身就走出了這間石室,而刑讓則在他的身後如同遊魂一般身不由己的跟了出來。

    這是寒水池的第六層。

    下去到第七層的通道也找到了,嗯,不是溫良找到的,而是刑讓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找到了,隻不過憑著刑讓的手段他一直都找不到下去的辦法。

    那是一處斜向下而去的石洞,有台階一步一步的延伸向最底層的幽暗中,在燈火能夠映照到的一小段之內,那石洞的台階上,兩側的石壁上都是斑斑的血跡!

    而在那石洞入口的旁邊,還有許多人如刑讓一樣懸空不動,個個臉上麵無人色,隨著溫良的到來,那些人一個個驚駭欲絕,甚至還有人被嚇得喉嚨發出了“咳咳”的聲音來,而在這些人的旁邊,還有一人是十分安閑的坐在一個石凳之上的,正是閆丁。

    原本這寒水池有十年會的二十餘人,再加上混進來長居於此的散修一共是七十多人,溫良在奪占寒水池的時候殺了十幾人,傷了十幾人,到最後他並沒有將這些人全都殺死,他存了個心思,總不能自己在這寒水池處處以身犯險,一些地方究竟如何凶險總要有人替自己去趟一趟,嗯,這那被傷的十幾人如今大部分都不在了,在溫良發現了那本《竅通秘要》並非全本之後,為了找到通往第七層的辦法,他試過了許多次,那些人就化作了那處石洞壁上和台階上的斑斑血痕!

    溫良不死心,他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之後自其中有兩滴清水飄出,溫良以雙目相迎。嗯,這東西也是從刑讓的身上得來的,溫良要借助這種藥水的功效再看一看那石洞之中的陣法是如何動作的。

    多說一句,刑讓告訴了溫良這種藥水的功效,但是卻沒把這種藥水的害處告訴溫良,這段時間,溫良在心急之下頻頻的使用這種藥水,刑讓知道自己必死,但死前能把溫良弄成個瞎子也是不錯。

    兩滴清水入目,溫良的雙眼似乎閃過了一絲的亮色,然後他麵無表情的隨手一招,從那人堆之中便有一個五靈弟子打扮的人輕飄飄的懸了過來,想來必然是十年會的一員,溫良看都不看那人一眼,隻看向那石洞中,而那人則絕望的大喊著什“溫師兄饒命”一類的話,然後,身子就不受控製的進入了那個向下的石洞中去了。

    石洞中,不絕於耳的“溫師兄饒命”很快就被一聲聲的慘叫所取代了。

    溫良的雙目緊緊的盯著那人上下兩側的石壁和腳下的石階,就算曾經是一名結丹修士,但術業有專攻,在符文之學這門浩大的學問之道上,他遠沒有錢潮的眼光和建樹,隻覺得一陣靈光閃耀中似乎那有無數繁複晦澀的符文閃耀起來、亮成一片,而那個倒黴的家夥的慘叫聲也隨之越來越高亢和淒慘,然後戛然而止……

    石洞中並沒有血花飛濺的場麵,最後那個倒黴的家夥竟然整個人都不見了,隻留下了穿過的那身衣袍,從外袍到麵的中衣乃至腳上的鞋襪和頭上的發簪最後都落在石階之上,而那個剛才還求著溫良饒命的人就那赤條條的沒了……

    與此同時,石洞之中的那些閃耀的符文便同時消失了!

    沒看清楚!

    或者說就算看清楚了,溫良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陣法,又該如何破解!

    似乎是賭氣一般,溫良冷笑著一張臉又把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那個人群中。

    若是能逃,這些人早就逃得幹幹淨淨了,哪會受這樣的恐懼折磨!

    很快,便又有一個散修打扮的人人絕望無比的叫罵著,身子卻不受控製的懸在離地一尺的高度慢悠悠的又進入了那個向下的幽暗石洞之中。

    嗯,不得不說的是,這一次並沒有慘叫,就聽那個散修一路精神頭十足、聲音也異常洪亮的叫罵不止但他整個人卻一直沿著那石洞而下,閆丁看了都覺得奇怪,就連同樣身不由己的刑讓也斜著眼睛盯著那,似乎是有一絲進入最底層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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