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三:再敗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三百一十三:再敗

    “住手!”

    隨著一聲暴喝宗饗急急得趕了過來,他閃身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前,在他麵前,錢潮,李簡和陸平川三人站在地麵之上,這三人都滿是戒備之色,而彥則鼓蕩著一對龐大的火鳳雙翼在空中懸著,毫不相讓的與對麵的婁青藥對峙,再往後則是雙手捧著那枚青白色大卵的湯萍正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

    “呀!竟然是宗師兄,真是難得!”眾人的身後,湯萍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宗內,以身世背景而論,湯萍自然能算得上是一個紈,嗯,不過她隻能算作一個小紈,但是湯萍對這“紈”二字不但不喜而且還有些厭惡,因此也一直不把自己當作什紈,更是刻意的與那些紈保持著距離,但是宗饗這樣的人物她當然認得,也說過話,但僅此而已。

    說起來,紈是各大宗門之內一直都存在的一種較為特殊的群體,憑借著各自的出身享受著優厚無比的待遇,因此但凡紈往往自視甚高,他們有別於那些有師承又勤奮修行的弟子,更是對數量眾多的尋常弟子不屑一顧,能與他們交往甚至是坐在一起把酒言歡的,必然也是同為紈的人。而且,在紈這個群體之內,還存在著一種上下尊卑的等級劃分,隻要身為紈,對這種等級劃分都是默認而且遵從的,這種等級劃分也簡單,那就是出身越是顯貴、背景越是深厚的人,地位也就越是尊崇,而宗饗在五靈宗內正是公認的紈之首,沒人願意或是敢於與他作對,至於他的出身背景,前文中已有交代,此處不再贅述。

    而這一切落在湯萍的眼中,不過是能力低下或是不思進取的表現而已,沒有任何值得誇耀之處。

    在宗饗在趕過來之後,他自然而然的便想著憑借自己的身份來解決眼前的紛爭,他其實並不知道為何婁青藥會對湯萍手中的東西勢在必得,他也不關心,在他看來,自己這樣身份的人出麵了,難道眼前這些人還要違抗他的意願嗎?就算他們是什五靈煉氣弟子之首,在宗饗看來也不值一提,說不定這些人還會變著法的巴結討好他呢,那邊的湯萍本身就是個小紈,嗯,宗饗對於湯萍的出身不屑一顧,他以為隻要自己開口,想必那個丫頭一準乖乖的將手中那個青白之色的大卵交到自己的手中。

    更重要的是,在宗饗看來,他宗公子一向隻施恩於人什時候開口求過人呢,如今開口向湯萍求她手中的那個東西,算是給足了湯萍麵子,想來她一定不會拒絕。

    嗯,若是這的人都是紈,或許宗公子能如願以償,但是他麵前的除了一個不把自己當紈的湯萍之外,另外四個人根本就理會什紈的規矩,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紈。

    “湯師妹,”宗饗的聲音緩和了下來,紈之首求人也不可能總冷冰冰的去命令別人的“沒必要這樣劍拔弩張的,這位婁姑娘乃是從獅子林來的貴客,今日我帶著她出來就是要來這,你手中的東西也正是我要送給婁姑娘的禮物,不想你們先一步找到了這,湯師妹,,在下說的很明白了,如今那東西在你的手,若是可以物歸原主,那宗某則感激不盡!”

    這些假話就算是宗公子在給湯萍找台階了,他希望湯萍能馬上就明白其中的意思。

    “宗師兄說的是這東西?”湯萍用手輕輕的在那枚青白色的大卵上拍了拍。

    “正是。”宗饗說道。

    “嗯,宗師兄開口討要,倒是值得考慮,不過,宗師兄,你總要先告訴我此物究竟是什吧,我們找了半天才剛找到的,放在手還沒捂熱呢,不能連個名字都不知曉就送出去呀。”

    “呃……”

    宗饗一時語塞,他是真不知道湯萍手的究竟是什,總之那是婁青藥想要得到的。自從婁青藥進了五靈宗之後,第一眼見這女子時也不知是什天雷引動了宗饗體內的地火,他頓時就驚為天人,被這個女子深深的迷住了,對她言聽計從。婁青藥也對他說過,請宗饗幫忙在五靈宗外的茫茫大山之中尋找一件東西,那東西對她很重要,若是能找到的話……嗯……正是後麵那些話讓宗饗心花怒放,當時未經什思索就答應了下來。在宗饗看來,婁青藥要找的東西並不難,並不是五靈宗內現成的寶貝要他去向某個人討要,那樣不但讓他為難而且麻煩,隻是到外麵去找的話,那東西必是個無主之物,最多耗費些時間而已,那就陪這女子找上幾輪,或是多找些人跟著一起找,若是找到了給她便是,但那東西究竟是什,也不知是婁青藥故意隱瞞還是宗饗壓根就沒在意,現在被湯萍這樣一問,就問的他張口結舌起來。

    “青鸞之卵。”宗饗身後的婁青藥輕輕的說出四個字來。

    “對!”宗饗馬上就大聲的說道“青鸞之卵嘛,就是你手的那個蛋!”

    術業不同,宗饗不是禦靈一派的,他對青鸞是何物並不知曉,更不知道青鸞之卵對於一個禦靈修士意味著什。

    湯萍微笑著繼續說道:

    “那請教宗師兄,青鸞是何物?”

    “這……”這又問到了宗饗的短處,此時這位宗公子心隱隱的不快起來,便不耐煩的說道“自然是一種靈禽了。”

    湯萍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她望向宗饗說道:

    “宗師兄,我來告訴你,青鸞乃是上古真靈之屬,天下罕有的玄鳥,可不是什尋常的靈禽能比的,成年青鸞的威勢連玉壺山的祖師們都要退避三舍、不敢與之爭鋒,相傳青鸞五百年才產卵一次,而這這枚卵若是孵化之後正是青鸞子嗣,如此珍貴之物產自我五靈宗,不論歸了誰,都應當是我五靈宗之物,而你卻要將它拱手送與外宗之人,宗師兄,你是色迷心竅了嗎!”

    上古真靈之屬!

    宗饗這才明白婁青藥想要的究竟是什,震驚之中忍不住回頭向那女子看了過去,不過等婁青藥那張精致無比的臉龐進入他的眼簾時,他忽然又覺得管他什上古真靈,若是能用它換取這個女子對自己的傾心也值了,就在婁青藥對著他眼波流轉的看過來時,宗饗定下了決心,一定要弄到湯萍手的那個卵來討這女子的歡心。

    當然,剛才湯萍最後說他色迷心竅,是著實的刺痛了宗饗,讓他惱羞成怒起來。

    “湯師妹,”宗饗的聲音轉冷,麵上也泛起了一層鐵青,他冷冷的說道“這說來湯師妹是不準備把你手中的那個卵交給我了?”

    “憑什呀?”湯萍故作驚奇的說道“這種天精地華一樣的寶物本就是無主之物,先得者居之,誒呀,宗師兄臉色這難看,難不成是討要不來就打算動手搶奪嗎?”

    “哼,正有此意,被我宗饗動手爭搶,湯師妹大約還是第一個,以後也值得你向別人說道此事了,”說到這,宗饗冷冷的看了湯萍身前那四人一眼“在下的身份,你們都該知道,這件事,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宗饗此時還希望憑借自己的身份將這四人鎮住。

    這時,在湯萍答話之前,一邊的陸平川忍不住開口說道:

    “嘿嘿,你要是敢動手,你今天不僅是第一次搶別人,還會第一次因為搶別人而挨一頓好打,信不信?”

    “你是何人?”一見自己沒能將那粗壯的少年人鎮住,宗饗更為惱怒。

    “你管老子是誰,想知道自己去打聽,隻要你動手,老子今天就實心實意的打你一頓!”陸平川滿不在乎的說道。

    宗饗忽然想起來這個粗壯的大個子是誰了,輕慢的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康釜的弟子,叫陸平川,對不對?”

    陸平川勃然大怒,罵道:

    “混帳!你算個什東西!你除了投胎投的好,就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找女人的紈羔子罷了,在老子眼就是個豬狗不如的廢物!你這樣的東西竟然直呼老子師父的名諱,有膽量你再來一次,看我不撕爛你那張破嘴!”

    想以勢壓人的最忌諱遇到陸平川這種什都不在乎的,尤其他的師父康釜,那可是位列宗內五大不講道理之首的人物,宗饗對上官泓的師父丘化壑都不願得罪,更不要提康釜了,因此雖然被罵得一臉鐵青,但一時竟也沒有膽量再回罵過去。

    李簡淡淡的說道:

    “在下木秀峰弟子李簡,宗師兄今日若是動手搶奪的話,在下奉陪到底!”

    錢潮平靜的說道:

    “在下九玄成器堂內堂弟子錢潮,宗師兄若有興趣,在下自然奉陪到底!”

    舒展著火鳳雙翼懸在半空的彥也說道:

    “在下棲霞山鍾瑤前輩門下弟子彥,宗師兄,我與湯萍情同姐妹,你若動手,我必然會也會攔著你!”

    實話實說,宗饗的修為與手段在五靈宗一眾煉氣弟子之中絕對算得上是翹楚一般的存在,此人正是由於沉溺於玩樂享受才耽誤了,否則的話,以他的資質和家學傳承,怕是早就築基了。而錢潮五個人的修為手段且不論,這五個人的名頭實在太過響亮了,過往之中,但凡敗在他們手中或是死在他們手下的,無不是煉氣高階修為的人物,就連宗饗最看不上眼的錢潮,也曾經一口氣接受過十個人的挑戰而全部勝出,對這樣的人,是不能僅憑他們的修為論勝負的,若是這些人一齊對付自己的話,哪怕是再加上一個婁青藥,眼下勝算似乎也不是很大,至少是勝負難料,而作為紈之首,若是敗在這,顏麵上的損失是宗饗不願承擔的,因此,麵對這幾人的同仇敵愾,宗饗一時間猶豫起來。

    不過嘴上還是要硬撐的,宗饗冷笑幾聲說道:

    “哼,好啊,五靈煉氣弟子之首,果然不同凡響,哼哼,還真是心齊……”

    而湯萍馬上就看出了宗饗的猶豫,她開口說道:

    “宗師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解了宗師兄的尷尬,嗯,在我看來,宗師兄對這枚青鸞之卵是沒有任何興趣的,對不對?真正對它有興趣的是宗師兄身後的那位婁姑娘,我說的沒錯吧?不如這樣,看在你宗師兄的麵子上,我給那位婁姑娘一個機會,我的四個夥伴不動手,宗師兄呢,你也要袖手旁觀,我與這位婁姑娘就在這公平的較量一番,若是我贏了,,那我們可要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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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這樣的提議,不等宗饗說話,婁青藥急急的接口問道:

    “若是你輸了呢?”

    “若是我輸了,這枚青鸞之卵嘛,我就拱手奉上,如何?”

    “我如何才能信你?”婁青藥追問。

    湯萍馬上冷冷的說道:

    “哼,你愛信不信,我又不是什小人,說出來的話自然算數,難不成還要為此立誓嗎?你若不信,那我們現在就離開這,你不死心,就和宗師兄一起來動手來爭奪吧。”

    “好!”未等宗饗阻攔,婁青藥便搶先答應了,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與你較量一場,看這青鸞之卵到底歸誰,也看你到底是不是小人!”

    “好,一言為定!”

    說罷,湯萍趨身向前,將自己手中的那枚青白色的卵交到了彥的手中,一入手,彥馬上就明白,這哪是什卵,分明就是一塊石頭雕琢而成的。

    ……

    此時整個瓏璋山山腹之內的這個龐大的洞室就是兩個人較量之地,湯萍立身與最中間之處,對著婁青藥輕輕的說了一句:

    “婁姑娘,請!”

    宗饗有些狐疑的看著這一切,這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他看著氣定神閑的湯萍,又看了看其餘四人,那四人也未顯得如何擔憂,要知道婁青藥怎說也是煉氣高階,而湯萍則僅是中階而已,看那個紅色衣裙的彥正雙手抱著那枚青白色的卵顯得輕鬆,而那個粗壯的陸平川正湊近了要討要過去細看,這一切總有些不太對。

    婁青藥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謹慎的說道:

    “若是出了什意外,個人有什傷損的話……”

    湯萍則說道:

    “完全自擔其責,與他人無關。”

    “好,那湯姑娘小心了!”

    隨著婁青藥話音剛落,一聲清亮無比的鶴唳聲便在這洞室之內回蕩起來,在婁青藥的身後,那對黑邊白羽的鶴翼拍擊得隻能看到一團虛影,罡風頓時就在這洞室之內鼓蕩肆虐起來,而她就在那一團虛影之前,身形筆直無比的射了過去,陡然間婁青藥一條白生生的右臂從袖中探出指向了湯萍,瞬間那條手臂便暴漲而出如同仙鶴長長的尖喙又如一根尖銳無比的長矛,直刺湯萍的前胸而來!

    而湯萍則不閃不躲、不退反進,身形向前之中,覷準了機會右臂一揮!

    湖藍的裙袖之中原本也是一條玉藕一般的手臂,但是隨著這一揮之下,一條幾丈長,粗壯如猛漢腰身,毛渣渣亂蓬蓬滿是金毛的巨臂出現了,一道黃影中就直接抓向了婁青藥,前麵那巨大的手掌如同一個大桌麵一般,五指張開來各自粗如房椽,指尖的指甲鋒利的如同刀片一般,這巨臂隨著湯萍這一揮居然恰到好處的抓在了婁青藥向她刺來的手臂上,馬上湯萍就是一聲嬌叱,順著婁青藥刺過來的力道勢頭,窈窕的腰身扭動之下,那條極不相稱的粗壯巨臂竟然直接掄著婁青藥的身子向洞室中間那三根石筍狠狠的摔砸了過去!

    這第一次交手,兩個人所用的手段都是玉靈之術,婁青藥借用的是自己豢養多年的一隻靈鶴之力,而湯萍不用說,那條毛渣渣的巨臂當然就是大黃的了。

    宗饗瞳仁猛縮,他見過婁青藥與上官泓交手,那次婁青藥雖然也敗了,但沒有一開始就這樣吃虧呀,這個湯萍的手段如此高明嗎!

    “轟隆”一聲,三根石筍中的一根被婁青藥的身子砸的粉碎,就在婁青藥的身子在地上翻滾時又是“”得一聲,她的身子就化作了無數的紫燕振翅而飛,一片羽翼拍擊的聲音之中,燕群密密麻麻的尖喙利爪就向著湯萍撲啄而來。

    這次湯萍身形向後疾退,速度卻顯得比那大團大團的紫燕還要慢上半分,不過就在湯萍的兩肩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各自趴伏上了一隻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蜘蛛,有手掌大小,那正是湯萍所豢養的白玉蛛“大眼”和“小眼”,此時正是用到它們的時候,就在湯萍的飛退中眼看就要被燕群淹沒的時候,“滋滋”聲響起,一張張白色的大網接連不斷的從她兩肩頭向前飛速噴出,密集的向著撲來的紫燕籠罩過去!

    這真是自投羅網,婁青藥的這個手段算是被湯萍破解了,白玉蛛噴出的白色大網黏性極強而那蛛絲又極為堅韌,不少的紫燕掙紮驚叫得被困其中無法逃脫。

    就在白玉蛛噴出一張張大網時,婁青藥的身形就在僅剩的兩根石筍那顯露出來,暫時處於下風之中的她臉上並無驚慌之色,就見她也不知念叨了幾句什然後彎腰猛然在地麵上一拍,所拍之處頓時轟隆大響,石塊崩散飛濺,一條水桶粗細的猙獰大蛇從地下直接就鑽了出來,張著大口吐著毒牙,蜿蜒著就向湯萍這邊遊躥而來,速度極快。

    而湯萍也用了差不多的法子,不過她可不是用手掌去拍地麵,而是盯著那大蛇的同時一隻繡鞋輕抬然後一腳就跺在地上,同時低聲說了一句:

    “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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