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一:有鼠大如虎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四百零一:有鼠大如虎

    五靈宗的紈們據說近來對宗饗的不滿越積越深。

    原因很簡單,當然是景桀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的紈,不論大小,在開始的震驚與恐懼漸漸的消退之後,他們的心中不論強弱都有一股怒火在積累,所想的也都差不多,那就是……紈竟然能被如此對待!

    景桀這樣的人物都能倒下,那這樣的事情就能發生在所有的紈身上,這是讓他們不解,迷惑,害怕並且憤怒的。

    景桀在宗內原本沒什朋友,但自從他被逐走之後,漸漸的他的朋友竟多了起來,許多以前高攀不上景桀,被景桀看不上甚至還十分鄙夷的小紈們紛紛的成為了景桀多年的親密好友,種種兄弟情深的往事被娓娓道來還說的頭頭是道,而且講述之人在說到動情之處往往還能擠出幾滴眼淚來以博取聽者的同情,不但如此,這些人也不知是不是在私底下進行過串謀,居然所說的還能互相作證,一時間景桀倒成了一位在宗內處處與人為善,受人尊重卻又不慎受到陷害而落了個悲慘結局的悲情人物。

    但處置景桀的是宗門,是宗門的議事堂,對此他們無能為力,不過……造成這個結果的始作俑者……錢潮、湯萍那五個人,這五個人也是近來最令這些大小紈們畏懼的人物,他們是不是該為景桀的結局付出代價呢!

    當然了,這些紈們這樣煽風點火的無非是希望有人能出頭對付錢潮與湯萍那五個人,最好是能將他們五個人徹底的除掉,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解恨加安心,但話又說回來了,他們若真的有這個膽量和本事,也就不會處處去買弄口舌、搬弄是非了,他們之所以如此做,就是在造勢,而他們的造勢的目的,則是因為最該出麵振臂一呼的人物卻一直按兵不動,靜悄悄的。

    這個人當然就是宗饗。

    宗饗心中也苦,早在景桀被廢掉修為又被逐出宗門後,宗饗就被自己的長輩們叫去問話,那是個大陣仗,他的長輩除了身在玉壺山修行的以外都到齊了,一個個在堂中正襟危坐對他怒目而視,一見麵就喝令他跪倒在地,接著他的長輩們就嚴厲的逼問起景桀做的那些事情他是否插手,宗饗沒做過當然不會承認。後來他的長輩就開始問他這些年在宗內有沒有做過什其他的事情,比如像景桀那樣與穆陽宗姓歸的那小子暗通款曲,為了一點子拿不上台麵的靈石居然肯為對方殺人,宗饗又是極力的否認。後來他的長輩就問他這些年在宗內有沒有做過其他違背宗門規矩又能惹得天怒人怨的惡事,在這宗饗稍稍的猶豫了一下,畢竟他的手也不算太幹淨,被問話後就在想著自己做過的那幾件事有哪些夠得上天怒人怨的級別,但就是這一猶豫頓時惹得他的長輩們大怒,在他們看來宗饗一定是如景桀一樣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連番逼問之下,景桀被迫將自己過往的幾件事情說了出來,為此還受了長輩們的責罰,被禁足了一段時間。

    重要的是,宗饗的長輩們最後嚴厲的警告宗饗,景桀的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過後絕不許他起什要為景桀報仇的心思。

    宗饗被自己的長輩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倒是不怪錢潮那些人,在心卻埋怨景桀,恨他胡作非為給自己帶來了無妄之災,如今有了自己長輩的嚴厲警告,再加上他一直把心思都放在了婁青藥的身上,因此在景桀的事情逐漸平息之後他也沒想著要去與錢潮那些人作對。

    被解除禁足之後,宗饗就忙不迭的去找了婁青藥,為景桀報仇哪有哄美人開心來得實在呢。

    當然了,宗饗不想再理會景桀的事情,但有人卻要逼得他對錢潮那些人出手。

    這個人自然就是章益了。

    在公羊黼敗走五靈宗之後,章益就提心吊膽了好一陣,雖然等了一段時間也不見錢潮有動寒水池的打算,但章益心中明白,隻要錢潮那些人從寒水池中將刑讓捉住了,那就是他的死期。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將錢潮除掉,但是雖然身為大紈,章益手中能掌握的實力是遠不如景桀的,對付錢潮他屬於有心無力,甚至還為最糟糕的情形出現時如何逃出五靈宗作了打算。

    當然在最糟糕的結果出現之前,章益一直沒有放棄努力。

    他首先看中的人並不是宗饗,而是桓產,畢竟比起宗饗而言,桓產對錢潮那些人的恨意更盛,或許他能夠將桓產拉攏到自己這邊,兩個人聯手想個什主意將錢潮除掉,於是帶著這個想法章益曾一度頻頻的接近桓產。可惜的是不論是私底下試探性的暗示還是攤牌一樣的明示抑或是在眾人前對桓產的譏諷嘲弄,那桓產居然都不為所動,大不了就氣衝衝的拂袖而去,能看得出來,桓產在景桀的事情之後也受到了自家長輩的嚴厲警告,因此不敢有什動作。其實章益也是如此,隻不過是他沒辦法不打錢潮的注意而已,而桓產對錢潮那些人的態度也讓章益頭疼不已,其餘的紈還有鳳遊,但那小子根本就指望不上,每天不是飲酒就是與女人飲酒,一幅爛泥糊不上牆的樣子,章益從開始就沒有打過鳳遊的主意。

    而就在章益想著如何將宗饗拉下水的時候,林澗返回了宗內,這給章益打開了一條新的道路。

    林澗回來是衝著上官泓而來的,因為早年間一位名為白韻的女子,林澗與上官泓有了深仇,而通過寒泉穀大潮那件事則能證明這兩個人之間必然會不死不休。

    那……該如何利用一下這件事呢?

    章益在某天忽然想到了很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寒水池的事情他知道,宗門知道,錢潮那些人知道,除此之外就再無人知曉其中隱藏的秘密了。當然了,在早前錢潮對付溫良的時候一些煉氣精銳弟子也知道有人逃進了寒水池,但寒水池真正的秘密以及後來將花驄也封禁起來的事情就再無人知曉了,嗯,已經返回獅子林的薑琢璞也知道,但他絕對不會說出去。這件事對五靈宗而言是一個秘密,肯定不會隨意散播,知道的人一定非常少,就算錢潮那邊也一定會讓參與此事的人守口如瓶。

    那宗饗或者說婁青藥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定然不會,宗饗與婁青藥打得火熱,宗門豈能讓他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然後泄漏給一個外宗弟子?

    章益還知道,婁青藥之所以要強留在五靈宗,是因為她要與上官泓還有湯萍爭奪青鸞之卵,因此她與上官泓還有湯萍之間必定會有解不開的矛盾,那……能不能利用此事呢?

    對章益而言,隻要能除掉錢潮,另外湯萍四個人會如何,他不在乎,至於其中會不會再搭上上官泓的一條性命,章益更不會放在心上。而現在錢潮那五個人,對付一個其實就是對付五個,也就是說婁青藥想對付湯萍,其實也是對付錢潮,這一點對章益是有利的。在之前章益已經想明白了,要將宗饗扯進來,必須要借助婁青藥,沒有這個女子的鼓動與慫恿,宗饗不可能去對付錢潮那些人,而婁青藥……在章益的眼中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那也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放鷹的人物。

    但不管怎說,亂成一團的千頭萬緒在林澗返回宗門之後,章益似乎是從中看到了一線希望的光芒。

    ……

    宗饗喜歡熱鬧,喜歡宴飲作樂,因此在被他的長輩禁足之後他就故態複發的擺過好幾次宴席請幾個紈一起飲酒。

    而林澗返回五靈宗後,一向以紈之首自居的宗饗自然要以此為借口將眾人聚在一起飲上一場。

    五靈宗內有一座小山名為玉山,此山並不高,但勝在風景秀雅,而且十分僻靜,在山上靠近山頂處還修建有精致的亭台,宗內這些紈往往就在這設宴聚飲,此次宗饗設宴招待林澗就是在這。

    對於宗饗的邀約,林澗自然不敢不從,這一天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婁青藥,禮節性的問候了一下而已,然後就是宗饗頻頻的舉杯,眾人飲酒之餘各自說著話,但林澗明顯感覺得到席間的氣氛不如以前,這除了宗饗與婁青藥之外,還有章益,桓產和鳳遊,以往宗饗設宴的時候不是每次都請林澗,但他到底也參加過不少次,與之前相比,現在座中獨少了一個景桀,雖說林澗與景桀也沒什交情,但想到他的下場,林澗就忍不住的一陣感慨。

    章益就在座,他今日是帶著目的來參加這次酒宴的,他要好好的利用這次機會。

    首先章益就將林澗這次回來的目的擺在了婁青藥的麵前,他故意裝作關心一般詢問林澗會如何對付上官泓,還問他需不需要幫忙雲雲。

    對付上官泓是林澗的私隱之事,雖然在座都知道,但林澗也不願在這與眾人商討,因此對章益的問話他草草應付之後就不再提起。

    不過,章益此時卻是格外的心明眼亮,他已經注意到婁青藥原本正在與宗饗竊竊私語,但聽到林澗與上官泓有仇怨而且林澗這次返回來就是為了對付上官泓的時候,婁青藥瞥過來的眼神格外的明亮了一下旋即就恢複了正常。

    果然……章益心中竊喜。

    接下來章益就與鳳遊與桓產分別對飲,鳳遊在這幾個人中算是酒量最大的,桓產的酒量也不弱,三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但各自手的酒盞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章益今日表現的特別貪杯,很快,他的臉上酡色漸顯,似乎是有了幾分的酒意。

    而實際上章益心清楚的很。

    然後他就舉杯向宗饗敬酒,宗饗飲過之後章益就湊過去一邊為宗饗斟酒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些替景桀不平的話,還請宗饗出頭為景桀討回個公道雲雲。

    宗饗哪願意接這個話頭,顧左右而言他的將章益應付了過去,然後繼續與婁青藥說話,自然章益將失望與憤懣表現的恰到好處。

    而接下來則是章益真正表現的時候了。

    似乎是因為宗饗的拒絕章益顯得心情很不好,還接連飲了幾杯悶酒,然後他忽然一擊掌對眾人說道:

    “今日酒到酣處,來來來,我吟詩一首為大家助一助酒興如何?”

    “哦,章兄還能作詩嗎?”鳳遊笑道。

    “作不好還作不壞嗎?反正是助酒興而已,我這詩作得好,大家飲一杯,作不好,大家一笑,也飲一杯,如何?”

    這一說連宗饗與婁青藥二人都被吸引了。

    “好,且聽聽你這詩如何。”桓產說道。

    “哈哈,聽著……”

    章益仰著頭,手抓著自己的酒杯,慢慢的吟誦道:

    “舊時座中皆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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