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三:紈的故事之章益篇(中)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四百二十三:紈的故事之章益篇(中)

    噩耗傳來之時,章益隻覺得心口絞痛,兩眼一黑就直挺挺的昏厥了過去。

    等章益悠悠的醒轉過來,再睜眼已經是繁星滿天的深夜時分,然後他就跌跌撞撞的不顧自己父親弟子的阻攔直接衝進了章九銘的洞府之中,在麵泣不成聲的哭訴了孫家的遭遇,請求自己的父親出手緝拿行凶的惡人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當時章九銘正在閉關,章益闖進去之後章九銘還十分的生氣,責怪自己的兒子不該打斷自己的修行,但聽到章益生母一家盡數被屠戮的消息之後,他也很吃驚,不過接下來他的表現就讓章益十分的失望甚至有些憤怒,他發現章九銘很快就從吃驚之中緩過神來,而且沒有表現出章益期盼的那種痛徹心扉、那種勃然大怒以及那種不顧一切要去尋找凶手複仇的急切,呆愣愣的一陣之後章九銘便恢複了常態,隻對章益說他知道了,然後讓其日後不得再他閉關的時候再來打擾,最後看章益的臉色也隻留下一句待他閉關之後自會處理便將章益打發了出來。

    章益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次從自己父親的洞府中走出來時的心情,步履沉重,兩條腿如同灌滿了鉛一般,每走一步就覺得胸口處冰涼一份,走出來時已經全身發抖,直到走出洞府身後傳來關門“砰”得一聲,就如同一記重擊擊碎了他的心,到此時他才明白自己的父親,這個叫章九銘的男子對自己的母親已經沒有了半點的情分,他之所以將自己擄到五靈宗來並不是因為想念他流落在外的兒子,或許僅僅是因為他不久前失去了一個兒子,需要什東西來填補一下心麵的缺失罷了,也就是說章益不過是章九銘療治心傷的一味藥材而已,如今他漸漸的從喪子之痛中慢慢的複原,哪還需要他這個藥渣呢,既然如此,那作為章益的生母,甚至是孫家上下的幾十口人就更不會放在章九銘的眼中了。

    走出洞府的章益忽然明白,自己倚靠著章九銘為母親全家複仇似乎有些不切實際。

    後來事情的發展也證實了章益的猜想。

    出關之後,章九銘似乎將章益所說的事情完全的忘在了腦後,每日忙忙碌碌,抖擻精神的繼續參與到宗內事務中去了,他不遺餘力的在宗內表現自己,爭取名望,同時幫著章氏與其他幾氏明爭暗鬥進行權力的爭奪,而且還殫精竭慮甚至樂此不疲,似乎完全忘記了許多年前與他情投意合更是為他產下一子的那個女子已經不明不白的死掉了。章九銘隻有在見到章益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過的事情,每每都敷衍一般的對章益說“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了,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但有消息或者是確認了凶手,我一定會派人將他們都捉了來為你母親報仇”,開始章益還在心存著幾分的希望,但是漸漸的再聽到類似的話語時,雖然他麵上並不如何表現,但在心卻滿是深深的怨懟。

    不論如何,作為兒子,母親被殺,又是滿門被屠,而凶手卻遲遲找不到,章益心積壓的怨氣與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爆發出來的。在章九銘遲遲的不作為後,在章益哭求,苦求,哀求之後,他終於爆發了,與自己的父親激烈的大吵了一架,然後就被趕了出來,這樣的事情後來便屢次發生,次數多了,章益對章九銘的恨意也隨之一點一點的增加著。

    直到有一日他與章九銘再次因為生母被殺之事爆發了一次激烈的爭吵,被章九銘訓斥之後憤而離開的時候,他迎麵遇上了正走進來的任娓,自母親被害之後章益就對這個女子絲毫不假顏色,現在更是如此,鐵青著臉也不說話直接就擦肩而過。但那次不一樣,章九銘的房間有一麵鏡子就在門口附近,與任娓擦身而過後他從鏡子瞥見任娓回頭對他冷冷而視,而且……那女子的臉上還顯出一種令他心悸不已的冷笑!

    任娓隻是回頭一瞥就轉過了臉去,與章九銘說話。

    就那短短的一瞥,讓章益從鏡子捕捉到了任娓那有些猙獰的冷笑,讓他猛然間覺得背上冷汗盡出、身上冰寒無比,走出章九銘的洞府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又關上房門,章益才癱坐在地瑟瑟的發起抖來!

    這我們要說一句,孫家上下滿門盡被屠戮一事究竟是不是任娓做的已經無法考證真相,但懷疑就像毒草一樣開始在章益的心中瘋狂的滋生起來,長久以來對章九銘的怨,對任娓的恨,到如今都成了他懷疑的理由,整整一夜再加一個白天,在章益的眼前一時間滿是自己母親那親切的笑容,耳邊滿是母親溫和的笑語,一時間又滿是離別之時母親那滿臉的悲戚憤恨,耳邊母親的哭聲猶在,轉眼間就又換成了章九銘的冷漠與任娓的冷笑。

    由此,章益認定了害了自己母親,將孫家上下殺光的背後主使就是任娓!

    一定是她!

    自己的母親一定是被她殺掉的!

    她的兒子沒了,而自己還在,她本來就妒忌自己的母親,但又不敢對自己下手,幹脆就除掉了自己的母親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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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這樣!

    ……

    還記得目前仍被困在寒水池生死不知的刑讓嗎?

    刑讓的墮落最直接的原因是受了旁人的引誘,而他墮落最主要的原因則在自己的身上,刑讓過於執著於煉器之術,想著要以自己的手段得到強大的煉器,尋常的煉器手段已經無法讓他滿足,繼而在發現了以修士魂魄煉製邪器的法子之後就沉迷其中,一發而不可收拾,在此期間他早就被人盯上,然後才漸漸的向深淵滑落。

    章益也是如此。

    章益成為崇靈血修的過程與刑讓基本上是相同的,都是被人盯了很長時間之後才慢慢的被引誘著步入歧途。

    除此之外,章益與刑讓還有相同之處,那就是他們都對某事十分的執著。

    刑讓是執著於煉器,要煉製出強大的邪器,說的再直白些,刑讓其實是對力量有著病態的執迷不悟。

    而章益則是一心要為自己的母親複仇,所以讓他陷入執著的是仇恨!

    就是在鏡中那無意間的一瞥,讓章益從此認定了自己的母親一定是被父親現在的道侶任娓所害,從此之後他就費盡了心思琢磨著如何才能將任娓除掉!

    不止要除掉她,他還要效仿她的手段,要將冀州任家也一並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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