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們的人!”從小山穀的陰影處走出來的人冷冷的說道。
火堆旁邊的那些世家子弟頓時大怒,一個個怒道:
“大膽!”
“狂妄……”
“還不知道誰殺誰呢!”
他們還未動手,就在陰影處又走出一個人來,先前走出來的人側頭看了看,問了一句:
“章兄,就這幾個人你也要動手嗎?”
後麵走出來的人輕輕一笑,說道:
“景兄弟要做的事請自便,不過你要把那個朱玖留給我!”
這兩句對話自然被火堆旁的世家子弟聽到了,他們馬上看向朱玖問道:
“朱玖,他們是誰,你可認識?”
認識?
朱玖當然認識。
最先一個走出來的是五靈景氏中號稱手段最厲害的晚輩,名為景祿。而跟在他旁邊的那個則是五靈章氏的子弟,名為章益。
就在剛才,就在朱玖對這兩個人的到來全然無知的時候,為了博這些世家子弟的歡心,他唾星橫飛的說著景氏和章氏之內那些不能在人前提起的秘聞,什景氏之內的叔侄之亂,什章氏女子同時腳踩一條船隊,景氏那叔侄之亂乃是有悖倫常的逆事,而那名熱情好客的章氏女子一隻腳踩住的船幾乎能鋪滿整個天水湖,這些事情都是景氏與章氏過去發生過的醜聞,被這兩家極為小心的保密,當事人都被悄悄的處理掉了,甚至連景祿與章益這兩個人對這些事情都隻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一點點而已,沒想到在這宗外的小山穀內,卻從朱玖這聽了個詳詳細細,聲情並茂!
朱玖怎辦?
涼拌!
趕緊逃才是正理,以後怎樣先不管,現在不逃他就會死在今夜!
“好說。”聽到章益的話,景祿輕輕的說道。
章益則把目光抬起,看向了火堆旁已經開始渾身發抖的朱玖。
火堆劈劈啪啪燒得很旺,時不時的有火星從麵飄出然後在快速上升的過程中一閃而逝,而就在景祿說完最後兩個字後,在那些世家子弟的周圍莫名其妙的多出來許多火星一般的亮點,金光閃閃的圍繞著火焰,越來越濃密,眨眼間就如某個小孩子淘氣的將寫字用的金粉抓在手中又用力一吹,等這些世家子弟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而朱玖在那些火星出現的時候就明白對方打定了主意要不留活口,他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恐懼,身形一縱就流星般的向著小山穀之外飛去。
但馬上有一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從朱玖的上方之撲了過去。
……
宗內。
錢潮聽到這就明白了,看來景祿對自家長輩給他選的道侶並非是不滿意,而是在此之前他就有了意中人,再加上晁竹所說景祿還是個專情的人,想來晁竹對此很是不滿,可是景祿的意中人竟然是五靈宗氏之女……忽然間錢潮心中閃過了一道警訊,他意識到了什,晁竹開始所說的景氏之中有人欲對錢潮等人不利,而這件事從涉及到宗澄之後就變得愈發複雜了,遠不是錢潮開始所想的那簡單,說不定還牽涉到宗內幾氏之間的勾心鬥角。
宗澄,宗饗,都是姓宗的,有沒有可能景祿是被人利用了呢,若真如此那錢潮則真要認真對待了,因為晁竹所說很可能會與章益聯係在一起。
看著錢潮麵上的沉吟之色,晁竹輕笑道:
“嗯,錢師弟果然聰明,看來已經明白其中的利害了。”
錢潮點了點頭,臉色也開始鄭重起來,問道:
“請問晁姑娘,你是何時開始關注景祿的,應該並不是從你與景祿定下婚約之後吧,在下若猜得不錯,大概會在很早以前,對不對?”
晁家所擅長的是打探消息,錢潮現在很懷疑早在景桀的母親嫁入景氏的時候晁家就開始收集景氏的各種消息,而且背後的主使很有可能就是五靈宗,畢竟議事堂對宗內五氏很是忌憚,在錢潮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
晁竹卻並沒有正麵回答錢潮的問題,而是說道:
“錢公子,我的年歲尚淺,又是個女子,家許多事情我無法參與到核心中去,但是關係到景祿的事情家父卻從來不向我隱瞞,這其中……實在有不便之處,無法與錢師弟明言,想必錢師弟也該理解。不過我卻知道景祿一直是暗戀宗澄,但宗澄對景祿開始並沒有表現得多熱情,不過就在景桀的事情發生的前後,或許還要更晚一些,宗澄忽然就開始對景祿表現出很大的興趣,二人頻繁接觸……哼……這還讓景祿很是意外和開心!另外嘛,我們還發現此事不僅僅是涉及到宗氏與景氏,我還發現景祿不知為何頻頻的與一些旁人接觸,並不是景氏或是宗氏的人,而是五靈章氏的人,錢師弟想必該知道是誰吧?”
聽到這錢潮身子稍稍前傾,盯著晁竹問道:
“那人名為章益?”
“正是。”
聽到這錢潮的身子重新坐回,點頭道:
“果然是他。”
說完這句話之後錢潮就抬眼看向晁竹,正看見晁竹盯向他的目光,似乎晁竹也想從錢潮的臉上看出些什來,見錢潮盯著自己,晁竹馬上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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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公子,或許有什在下不該知道的,若有的話,錢公子大可不必說出來,說實話,在下知道這些也都是因為景祿,畢竟他是我將來的道侶,其餘的我知道的就不多了,至於錢公子剛才所說的章益,我也僅僅知道他是五靈章氏的子弟,平日很低調,嗯,往日與景桀的關係並不密切,但在景桀出事之後宗內紈也隻有章益一直在想著報複你們,而且是要置你們於死地的那種報複。我所知也就這些,其餘我知道的就寥寥無幾了。”
對這些話錢潮不置可否,不過仍點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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