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昊其實並沒有回應對方的問題，隻是說了自己的感受，雖然簡單，但是言簡意賅。

    這是因為他明白，如剛才的那個問題，無論什樣的回應都未必是最優解，就好像一個人生來千萬年，哪怕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絕不敢說自己就比年少的時候要成熟許多。

    成熟這件事自然是存在的，就好像一個初學者對客觀事物的了解，就好像一個人麵對同一件事情，在第一次遇到和第三次遇到時候的心境變化。

    但從某種程度來說，成熟又是相對的，這是因為在一條河流，隻能隨波逐流的魚隨時都因為河流的變化而轉變方向，如果它一開始不能掌舵，你可以說它是不夠成熟，但是當他已經能夠掌舵，隨時可能因為自己的情緒而變動方向，這個時候和成熟又有什關係呢？

    現在，對麵的真靈，確切地說這一刻是崔昊的敵人，隻是這個敵人和他的戰場並不在神通較量上罷了，但是同樣關乎生死。

    對方沉默了許久，他並未糾纏崔昊剛才一番話看似沒有得出具體結論，因為那沒有意義，而且，他雖曾經死去過，可驕傲從未死去，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糾纏，未免顯得太無趣。

    對

    那人沉默以後道：“你剛才的這句話，我曾經也無數次問過我自己，就在那多年的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我甚至不能明了自己這些年的修行和努力究竟是為了什，而且，我曾經無數次懊惱，就算真的投靠過那東西又怎樣呢？一柄劍終究是要被人使用的，我選擇了這條路，做它手的劍又有什不好？但這多年下來，我又總覺得身為一柄劍，一身脊梁都用劍身替了去，頂天立地，憑什彎下腰去？”

    崔昊對此隻是讚歎，“前輩堅持了許多年，是真正高義，倘若換做我，我甚至不能想象其中痛苦。”

    他生來到現在滿打滿算不過幾百年，如果要經曆幾萬年的孤寂，其中的體驗根本無法體會，更不是一兩句感同身受就能概括的。

    崔昊歎息道：‘劍乃是兵中王者，被稱為“百兵之君”。古王皆有君子之氣，亦有皇上君臨天下之說，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稱。身為劍客，自當以劍為榜樣，至少有寧折不彎的意誌，前輩已做到了十全十美。”

    他的感歎是由衷而發，但就在此時，對方卻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其實，我這把劍，是折過的。”

    ·······

    ······

    太古戰場上，書生二人的戰鬥仍在繼續，這是讓紅雪等人都深覺震撼可怖的場麵。

    天道意誌揮舞長槍，瞬間刺出數道元力槍芒，每一道槍芒都蘊含著強大的元力波動。書生看著天道意誌的攻擊，神色不變，腳下輕輕一點，身體便奇異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天道意誌身後。

    天道意誌感覺到背後的威脅，瞬間回身，長槍橫掃，一道元力光圈從槍尖延伸而出，將書生的攻擊盡數擋下。

    書生淡淡的笑了笑，手掌一揮，空氣中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縫，裂縫中透露著深邃的黑暗氣息。天道意誌感覺到那股黑暗氣息，臉色微變，這股氣息，他再熟悉不過，這是……黑暗元力！

    黑暗元力源源不斷的從那裂縫中湧出，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直射天道意誌。天道意誌倉促之間，隻能舉起長槍，全力防禦。

    黑色光柱重重的轟擊在天道意誌的元力光圈上，頓時引發一陣強烈的元力風暴。天道意誌被風暴的餘波波及，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飛出去。

    天道意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體內翻湧的傷勢，心中忍不住的生出一絲驚懼。這個書生，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書生看著天道意誌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天道意誌揮舞長槍，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刺向書生。書生看著天道意誌的攻擊，神色不變，雙手結出一道奇異的印記，那道印記散發出深邃的黑暗氣息。

    天道意誌的長槍瞬間刺穿書生的身體，但下一刻，書生便消失在原地。天道意誌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身後傳來。

    天道意誌一掌拍出，狂暴的勁氣化為龍形，咆哮著攻向書生。

    書生哈哈一笑，腳步一錯，瞬間閃避開去，同時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爆發而出，將天道意誌的攻擊盡數擋下。

    天道意誌眼神微眯，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化為一道流光，瞬間出現在書生身後，一劍斬下，劍氣縱橫，仿佛要將天地割裂。

    書生似乎早有預感，一個閃身便躲開了天道意誌的攻擊。然後他反手一掌，雄渾的能量匯聚在他的掌心，瞬間釋放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將天道意誌的身形震退數步。

    天道意誌穩住身形，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他早就知道書生實力不弱，但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書生的實力竟然又有了巨大的提升。

    兩人之間的戰鬥逐漸激烈，在這山嶽之巔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他們的招式犀利而狠辣，每一擊都有著撕裂空間的威力。在這片天地間，他們的氣息不斷碰撞，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波動。

    書生越戰越勇，仿佛有著無窮的力量。他的攻擊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湧向天道意誌，讓後者有些招架不住。天道意誌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氣血調整到最佳狀態，然後猛地向前衝去，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

    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到達了白熱化的程度。他們的身影在山嶽之巔上飛快地移動著，每一次碰撞都有著驚人的能量釋放出來。然而，在這場戰鬥中，書生逐漸占據了上風。他的攻擊越來越犀利，越來越狠辣，仿佛有著無窮的力量。天道意誌越戰越吃力，他的身影開始顯得有些疲憊。

    看到天道意誌的情況，書生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天道意誌麵前，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能量在他掌心匯聚。他猛地一掌拍出，這股能量瞬間化為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柱，將天道意誌直接轟飛出去。

    緊接著，書生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寶劍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那股白色的力量抵擋下來。

    雙方的勢力在戰場上如同兩股洪流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整個戰場都在顫抖，仿佛在為他們的決鬥而顫抖。

    天道意誌與書生在戰場上飛快地穿梭，時而劍光閃爍，時而魔杖釋放出強大的能量。他們的動作迅速而優雅，如同兩位藝術家的精彩表演。他們的每一次攻擊，每一次防禦，都顯得如此完美，仿佛這一切已經在他們的夢中演練過無數次。

    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飛快地穿梭，劍光與魔法的交織形成了一道絢麗的風景線。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帶有強大的力量，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一般。

    天道意誌突然一聲大喝，他的身體周圍瞬間出現了一層黑色的護盾，將他的身體保護在內。與此同時，書生釋放出一股強大的能量，直取天道意誌而去。

    天道意誌冷然一笑，手中的寶劍劃出一道弧線，黑色的劍光將那股能量擊退。他身形一躍，瞬間出現在了書生的麵前，劍鋒直指書生的咽喉。

    書生臉色微變，身體急忙向後一仰，躲過了天道意誌的攻擊。然而他尚未落地，天道意誌的劍光已經再次襲來，將他逼得連連後退。

    書生爆發出強大的氣勢，身體騰空而起，瞬間躲避了天道意誌的攻擊。他手中的戰刀瞬間化為一道黑色閃電，向天道意誌斬去。

    兩人的攻擊在空中碰撞，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強大的力量震得周圍的大地都為之顫抖，周圍的樹木被瞬間摧毀。

    天道意誌被書生的攻擊擊退，但他並沒有倒下，反而更加堅定地凝視著書生。他的雙手再次凝聚出掌印，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湧出。

    書生也不示弱，他爆發出更強大的氣勢，手中的戰刀再次化為一道黑色閃電。他身體一躍而起，如同蒼鷹展翅般向天道意誌撲去。

    兩人的攻擊再次碰撞，這一次的攻擊更加猛烈。強大的力量將周圍的空間都撕裂出一道道裂痕，仿佛可以將一切都吞噬。

    天道意誌和書生的對決越來越激烈，他們的攻擊已經超越了常人的範疇。他們的身體時而化為一道光芒，時而化為一道閃電，讓人無法捉摸。

    他們的攻擊已經將周圍的大地都犁翻了一層，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打穿。他們的氣勢越來越強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天道意誌的雙手再次凝聚出掌印，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湧出。他的身體瞬間化為一道綠光，向書生撲去。

    書生也毫不示弱，他爆發出更強大的氣勢，手中的戰刀再次化為一道黑色閃電。他身體一躍而起，如同蒼鷹展翅般向天道意誌撲去。

    兩人的攻擊再次碰撞，這一次的攻擊已經超越了常人的範疇。強大的力量將周圍的空間都撕裂出一道道裂痕，仿佛可以將一切都吞噬。

    天道意誌沒有說話，身體再次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道殘影。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能量從他的拳頭中噴薄而出，瞬間將周圍的空氣撕裂開來，緊接著，他的身體再次消失在原地，一道道殘影出現在書生的周圍，仿佛有四五個天道意誌同時出現一般。這些殘影同時一拳轟出，將空氣撕裂出一道道裂縫。

    書生的眼神微微一凝，他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強大威脅。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那股強大的能量再次湧動起來，化為一麵巨大的能量盾牌。這些攻擊再次撞在盾牌上，發出一聲聲巨響。